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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香小狼狗救夫记

    聯合軍演第一天,小蘭王就因為遲到被冰山美男將軍毫不留情體罰。 小蘭王:臭霍淵,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軍演結束分道揚鑣! 誰知道怎麼老是能碰到他! 洗澡的時候能碰見、訓練的時候能碰見、出去玩的時候還能碰見。 將軍口是心非,嘴上說要罰他挨餓,私下裡悄悄塞饅頭。嘴上說著不成體統,私下裡喜歡聽他叫相公。眼睛裝作不看他,耳朵卻紅的不像樣。 小蘭王:嗯嗯?這就是皇上的狗腿子,殺人不眨眼的將軍麼?不是冰山嗎,不是獨來獨往嗎,最後不還得栽我手裡? 霍將軍的生命里闖進來一隻奶香奶香的小狼狗,小狼狗跟旁人不一樣,非但不躲著他,還楞是要往上湊。 動不動鑽進他帳子里睡覺,有事沒事甜甜喚一句相公,危難時刻還能穩重帶皮奪了將軍初吻。 大概就是炸毛誘惑小狼崽子受&沉穩冰山易害羞美男將軍 花河&霍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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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 奶香小狼狗救夫记 作者:竹家少爷 字數:2776 更新時間:2021-06-30 04:33:38

    由於霍將軍跟他約戰在晚上,花河這一天過的都心不在焉,一直在想贏了霍淵要問他什麼。是問他為何不肯幫忙查一查彭山,還是問他身上的鞭傷是哪裡來的,或是問問他為何不肯在連清面前與他親近?

    老實說,這麼長時間,花河始終看不透霍淵,他就像被困在牢籠里的人,永遠與眾人保持著疏離的距離,小蘭王不明白那層牢籠來自於哪裡,又是誰加在他身上的。霍淵的性格不應當是他表現出來的樣子,他雖冷,卻也灼熱。他是鐵面無私,嚴守軍規,品性周正的,卻也因為小萊的事情毫不猶豫出手相助,抱著紫豪時,柔情和善良無可掩藏。

    花河揉揉眉心,總覺得太難了,霍淵這個人背負的秘密,太難了。鐵圖說得對,軍演以後,他繼續在柔北做他的小蘭王,而霍淵繼續回大新做他的大將軍,兩人不會再有交集。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與霍淵就這樣從此陌路也好,不甘心就這樣不明不白也罷,他都想與霍淵再親近些,再交心些。

    霍淵的孤獨,他能看得出來。身居高位的孤寒,是要將人凍壞的,小蘭王有些心疼。

    正因為著急去找霍淵,晚飯時候小蘭王彷彿餓死鬼投胎,三下兩下就扒著米飯吃完了,鐵圖和烏羅盯著他,一言難盡。

    烏羅:「你今天餓狠了?吃這麼著急幹什麼?」

    鐵圖回道:「他今天跟霍將軍約了對戰,這不著急赴約嗎。」

    烏羅把筷子往碗上一架,激動拍桌道:「好啊,小蘭王贏了漢人,我想去看!」

    說話的功夫花河已經咕咚咕咚喝完了湯,碗筷一扔站起來道:「看什麼看,這是我跟霍將軍的對局,等我贏了霍淵再跟你們說啊,先走了。」

    話音剛落,一陣風似的衝出飯堂,直直奔向霍淵的帳子。

    「常~寧~兄,你在嗎?」小蘭王沖裡面喊道。

    「進。」

    他撩開簾子進去,見霍淵正秉燭而坐,案上攤著一本書,依稀能看出是兵法一類。滯骨長劍架在一旁,上面已經落著一層薄薄浮灰,看來霍淵不單不用,也許久未曾擦拭。

    真是奇怪的很,武人哪有不愛兵器的,小蘭王手裡的鹿靈,恨不得每天都要拿出來擦一擦。

    「你都是大將軍了,還要看兵書啊。」花河也不客氣,一屁股盤腿坐在地上。

    「學無止境。」霍淵眼皮不抬。

    花河擺擺手,道:「先別看了,走吧,咱昨天說的對戰,我贏了要任我處置的!」

    霍淵看他一眼,又重新看回書本,說道:「你剛吃完飯,不可劇烈活動,稍作休息。」

    小蘭王急得手癢,正要跟霍淵大戰三百回合,誰知人家風雨不動,安安穩穩得坐著,還要他也陪著。

    「不是……我不用,咱們快點開始吧!」花河催促道。

    「不可。「霍淵仍舊翻著書,過了一會兒又道:」喝茶嗎?「

    小蘭王徹底無語,看來他是來挑戰的,人家根本沒放在心上,於是也只好耐下性子,無聊的趴在案幾上,眨巴著眼睛盯著霍淵。

    霍將軍看到心得處,提筆沾墨,在書旁批註,一手俊秀的小楷齊齊整整,看了便讓人佩服。

    「常寧兄,你的字真好看。」花河湊過去誇讚道。

    霍淵沒有說話,只將筆桿遞給他。

    「你讓我來啊,」花河哈哈大笑,「算了吧,彭師傅說我的字寫的驚天地泣鬼神,純屬浪費紙墨。」

    霍淵從一旁取過來一張紙,說道:「我想看你們柔北的文字。」

    花河戳著筆桿想了想,在紙上寫下柔北文,柔北文如圖畫一般,是由早期圖騰簡化而來。

    霍淵指著最上面形似太陽的圖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花河笑道:「吉日,你知道的,呼蘭王家族的姓氏。」

    霍將軍點頭:「知道,極樂天降臨人間的使者。」

    花河重新提筆,歪歪扭扭寫了兩個字。

    霍淵拿過紙,看了一會兒,又轉了個方向接著看,最終還是放棄了。

    「這是什麼字,柔北文嗎?」

    花河把筆一扔,叉腰道:「不至於吧,這麼難看嗎,你都認不出來?」

    霍將軍又看了一陣,搖頭道:「看不出來。」

    「常寧啊!」花河扯過來鋪在桌上,指著筆畫演示,「你看這不是一個點,一個口嗎,怎麼看不出來!」

    霍將軍看著紙上歪歪扭扭的字,慢慢折起那張紙,說道:「差不多了,走吧,去比試。」

    花河興奮的蹦起來,拉著霍淵的手便往外走。

    「木劍我都帶過來了。」花河從帳外拿來木劍,一把遞給霍淵。

    「用劍?」霍淵皺眉,「你不是擅長月鉤刀嗎?」

    花河立刻道:「沒關係沒關係,都一樣的,快點開始吧。」

    霍淵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拔劍出鞘,淡聲道:「出招吧。」

    花河也不客氣,揮舞長劍劈出去,這一招帶著全部的力氣,劍舞的風聲凌厲而尖銳,這一劍,就是盾柯這樣的壯漢也未必扛得住,他本以為霍淵會閃避,誰知霍將軍長劍一橫,直直擋下,腳下安穩不動,倒是小蘭王自己被震得差點脫手。

    「行啊,敢這麼打?」花河笑著,手上招式不減,猛烈的進攻。

    劍術之所以被奉為最高,乃是君子之器,講究招式,講究美感,霍淵的劍術是神威將軍親傳,一招一式,皆俊美灑脫,他本奉行此道,用完美的招式去迎合,可誰知小蘭王如同發瘋的狼崽,木劍使的如板斧,毫無章法可言。

    霍淵也只得轉變招式,用最簡單卻最有效的方法拆招。

    「霍將軍好身手。」花河真心誠意誇讚道,他的劍法確如瘋狗,幾乎沒人能招架如此多招,霍將軍絲毫不慌,見招拆招,游刃有餘。

    兩人打了快半個時辰,難分勝負,彼此都贊對方身法,真是酣暢淋漓,霍淵彷彿回到年幼時在神威將軍身邊的軍旅生活,那是他還不是大將軍,不必身著金縷,腰佩珠玉,拿著最普通的木劍,一人挑翻大營。那時他還被人稱為小霍將軍,有兄弟情誼,有血肉拼搏,那時,他還不是人人避之不及的霍將軍,不是高高在上的天吳將軍,他可以與弟兄們一起廝殺,肆意成長。

    小蘭王抓住霍淵的破綻,一劍刺去,如同對付連清一樣。誰知道霍將軍手腕一轉,先他一步將劍架在他脖子上。

    花河急忙停下來,不可思議看著脖子上的劍。

    「你怎麼反映過來的!」他驚訝喊道。

    霍淵小心收劍,行禮承讓道:「方才那個破綻是我賣的,就是為引你上鉤。」

    小蘭王歪頭想了半天,粲然一笑:「輸了,心服口服,你那破綻我真是一點沒看出來是故意的。」

    他看向霍淵,男人仍是不悲不喜的神情,汗珠順著下顎滑落,微喘著,因為運動的緣故臉頰微紅,小蘭王抿嘴笑了,不知怎得,他覺得霍淵現在心情應該非常好。

    「攻心為上。」霍淵道。

    又到了花河聽不懂的地方了,於是追問道:「什麼意思,常寧兄,你別老文縐縐的,我聽不懂!」

    霍淵想了想,用最簡單方式解釋道:「兩軍對陣,要以攻略心智,擾亂軍心為最佳。」

    花河笑道:「那明白了,要想贏常寧兄你,我得先把你的心攻下,對吧。」

    霍淵一愣,還未及反應,小狼崽子將頭髮撩到腦門後,輕鬆道:「輸了,我走了,晚安常寧兄,咱們改日再切磋!」

    花河蹦躂回軍帳時候,鐵圖和烏羅仍在打牌,那是二人永遠的愛好。

    「心情這麼好,贏了?」鐵圖打出一張牌,抬頭見他哼著小曲兒進來。

    「輸了。」花河踢了鞋子,往床上一滾,枕在胳膊上,繼續哼著小曲兒。

    「輸了還能這麼高興,」烏羅稀奇看他一眼,對鐵圖道:「按照他的性格,這不得掀了霍將軍的帳子直到打贏了為止麼?」

    花河翻了個身,哼道:「常寧兄那是攻心為上,我輸的心服口服好不好。」

    鐵圖打出手裡最後一張牌,激動的一拍烏羅大腿,把他弄得呲牙咧嘴,嚷道:「贏了!你剛說什麼,攻心為上?小蘭王現在學會的詞不少了啊。」

    「那是。」花河美滋滋扯過被子,累得下一秒就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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