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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香小狼狗救夫記

    聯合軍演第一天,小蘭王就因為遲到被冰山美男將軍毫不留情體罰。 小蘭王:臭霍淵,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軍演結束分道揚鑣! 誰知道怎麼老是能碰到他! 洗澡的時候能碰見、訓練的時候能碰見、出去玩的時候還能碰見。 將軍口是心非,嘴上說要罰他挨餓,私下裡悄悄塞饅頭。嘴上說著不成體統,私下裡喜歡聽他叫相公。眼睛裝作不看他,耳朵卻紅的不像樣。 小蘭王:嗯嗯?這就是皇上的狗腿子,殺人不眨眼的將軍麼?不是冰山嗎,不是獨來獨往嗎,最後不還得栽我手裡? 霍將軍的生命里闖進來一隻奶香奶香的小狼狗,小狼狗跟旁人不一樣,非但不躲著他,還楞是要往上湊。 動不動鑽進他帳子里睡覺,有事沒事甜甜喚一句相公,危難時刻還能穩重帶皮奪了將軍初吻。 大概就是炸毛誘惑小狼崽子受&沉穩冰山易害羞美男將軍 花河&霍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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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 奶香小狼狗救夫記 作者:竹家少爷 字數:3755 更新時間:2021-06-30 04:33:45

    呼蘭王妃等候他多時,幾日沒見兒子,思念的不得了。

    「在外面風餐露宿的,多苦啊。」王妃看著累瘦了一圈的花河,心疼道。

    「還行吧,母後~~~我餓了。」花河吐吐舌頭,倒在母後懷裡。

    王妃撫摸著兒子的捲髮,溫聲道:「過幾日沐春大典,記得邀請霍將軍來。」

    花河翻了個身,嘟囔道:「天天就是霍淵霍淵,您就不能不惦記他嗎,明明我才是您兒子。」

    王妃笑道:「人家霍將軍好不容易才來一次,當然要好好招待,上次見他喜歡吃羊肉,母後多做了些,部落里還備了好酒,你們痛快飲一回。」

    「知道了。」花河答得悶悶的。

    過了幾日,花河找到霍淵,連清的傷已經好了些,勉強能坐,渾身裹著草藥,一動不動杵在椅子上,只剩下嘴巴不停叭叭。

    「喲你來了,今天有什麼好吃的嗎,說真的你們柔北的奶餅真是香,我連著吃了好幾個。」連清說了一大串。

    「吃那麼多小心消化不了。」花河道。

    霍淵正坐在堂上處理事務,秉筆寫字,俊秀小楷一氣呵成。花河看了一會兒,開口道:「霍將軍,找你有事。」

    他不再稱常寧兄,而是一句疏離冷淡的霍將軍,與旁人無異,正如霍淵自己所說,他們除了公事沒有半分關係。

    霍淵放下筆,抬首看他。

    「母後要邀請你去沐春大典,她還不知道你我現在如此。」花河抿唇,「就當給我面子,將軍賞臉去一趟吧,吃個飯就回來,不耽誤時間。」

    連清眼睛都亮了,嚷道:「沐春大典啊,好玩嗎?我想去。」

    花河和霍淵誰也沒理他,互相望著,企圖看透彼此的心意。

    「好。」霍淵點頭允了。

    「多謝。」花河客氣回應。

    沐春大典算是柔北族除了桑達節以外最大的盛典,人們在這一天感恩極樂天再次將春天帶回大地,賜予無限生機。

    姑娘們換上輕盈的春衣舞裙,三兩為伴,踏青游春,笑語盈盈。紙鳶飛舞,踩水嬉戲。

    照例是木落主持祭祀儀式,老巫剛離開時候,族人恐慌不已,隨著時間一長,人們發現木落完全能當大任,無論是醫術還是巫術,都能處理得當。他是極樂天親選的使者,到如今,人們只當他是部落正式的巫師,尊崇無比。

    夜晚時候,霍淵孤身一人來到部落,熟門熟路,一路上柔北眾人熱情與他招呼,去年秋季在這居住的時光重新縈繞腦海,柔北人早已把霍將軍當成自己的朋友,真誠相待。

    篝火旁,霍淵看著這群能歌善舞,熱情善良的居民,心中滋味難言。宇文恪決心滅了柔北,他的決定從來難改,或許不久以後,如今熱烈鮮活的生命,都會在大新重兵的鐵騎下化為烏有。

    小蘭王正靠在樹下,火光照在臉上,柔和而溫暖,又平添了些野性的美,分不清是火光盈盈,還是那琥珀眸子動人心弦。

    鐵圖烏羅等人正拉著他行酒令,花河似乎心不在焉,輸了好幾次,被灌了不少酒,此刻微醺,臉頰微紅。

    「霍將軍來了。「鐵圖小聲提醒花河。

    「嗯。「花河眼皮不抬,」你們先走。「

    「你……」鐵圖想要勸解幾句,最終選擇放棄,扯著烏羅讓出地方來。

    霍淵走過去,小狼崽盯著火堆發獃,說道:「你來了。」

    「嗯。」

    「將軍說話算話,多謝了。」花河舉起酒杯再飲一口,不忘禮貌道謝。

    霍淵在他對面坐下,隔著火光,小狼崽盡近在眼前,隱隱能聞到那一股濃香的奶香味,卻再也碰不到。

    兩人沉默著,遠處眾人歡歌笑語,推杯換盞,與這裡形成鮮明對比。

    「你知道紫豪是怎麼來的嗎?「花河終於抬眼。

    霍淵只瞧著他,不言語。

    小蘭王笑笑,自顧道:「一年冬天,我在樹洞里發現的,當時連眼睛都沒睜,母狼早就凍死了,沒有一點吃的,一窩狼崽子,兄弟姐妹都死了,就剩這隻渾身烏黑的狼崽子還活著。當時我就覺得,這崽子跟我挺像的,怎麼也不服輸不認命,就這麼抱回來了。」

    花河扔給霍淵一壇酒,接著又道:「剛回來的時候兇巴巴的,動不動就要咬我,怕它餓,我調了羊奶一口一口餵給它吃,怕它冷,晚上揣在懷裡抱著它睡覺。」

    霍淵將酒罈放在一旁,並未喝,只側耳靜靜聽著。

    「部落里的老人都說,狼養不熟的,長大以後照樣跑回族群里,還要反咬死不少牲口。」花河看向霍淵,眼底布滿血絲,一抬手又灌下一口酒,酒精火辣辣的,從喉嚨燒到胸腔。

    「紫豪不一樣,它特別粘我,又聽話又乖,我想是因為我真心待它好。「花河頓了頓,才接著道:」可你不一樣,霍將軍,我把心肝兒恨不得掏出來送給你,你照樣不稀罕。」花河言畢,自嘲一笑。

    霍淵眉頭緊鎖,小狼崽醉醺醺,看向他的眸子閃爍著火光,聲聲質問,令他無地自容。

    「喝酒。」小蘭王大刀闊斧的替他掀開酒蓋,「幹嘛不喝,今天是柔北的節日,別掃興。」

    霍淵不再猶豫,抬手,飲下一口烈酒,灼燒滾燙。兩人重新沉默下來,各自喝著酒,相對無言。

    花河看看霍淵,酒氣上涌,氣憤難忍,將酒壺摔在一旁,上前一步,咣的一下將霍將軍推到在地。

    「霍淵,你有沒有心啊。」花河撐在霍淵身上,額頭相抵,目眥欲裂,將這段時間的壓抑盡數發泄。「既然不喜歡我,何必要騙我?」

    他們這邊鬧出巨大的動靜,有人看過來,被小蘭王兇巴巴瞪了回去。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霍淵扶住他的背,想要起身。

    「呆著別動。」花河解下鹿靈,隔著刀鞘抵在霍淵胸口,「回答我的問題。」

    霍將軍沉默不言,深沉的黑眸看著他,就像一道深淵,迫人沉淪。

    許久沒有得到回答,花河緩緩垂手,收了刀,笑道:「也是,你沒騙我,都是我自作多情。」

    小蘭王起身放開霍淵,回到自己位置上,又開了一壺酒。

    「喝酒吧,敬一敬過去,畢竟我們再也沒有以後了。」花河舉杯,替霍淵斟滿一杯。

    聽到這句話,霍將軍心上劇痛,舉杯的手微不可察顫抖起來。好在花河已經喝多,並未注意他神色的異常。

    霍將軍痛快飲幹杯中酒。

    「好,將軍爽快。」花河鼓掌,又拎起酒壺,重新斟滿。

    霍將軍明白小狼崽今日沒打算放過他,索性不再顧忌,人道借酒消愁,權當放縱一回罷。

    一杯又一杯,霍淵盡數飲下,不知不覺間,兩人腳邊堆滿了空酒罈,散落一地。

    「霍將軍,霍將軍。」花河眯著眼,輕聲喚道。

    霍淵埋首掌心,拄在腿上,看起來也已爛醉。

    「常寧兄。」花河又道。

    這一次有了反應,霍淵猛地抬頭,眼神澄澈,循聲望向他。霍淵喝酒也不臉紅,看起來跟平時無異。

    「常寧兄,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啊,去年冬天就想知道答案,結果你到現在都不告訴我。」花河有些委屈,喝了太多酒,說話聲音都是啞的。湊到霍淵身邊,懷裡還抱著一個空酒罈。

    「不喜歡你。」

    霍淵很認真的看向他,努力集中精神,卻始終看不清眼前人,只能靠聲音分辨,這人說話的聲音與朝思暮想的小狼崽不像,更沙啞低沉一些。於是果斷否認。

    花河酒量好的驚人,此刻仍有意識,聽見此話,心頭泛酸,苦笑道:「原來是真的不喜歡啊,就連酒後都不願意騙騙我。」

    「打擾了。」小蘭王慢慢起身,搖搖晃晃要走。

    「我喜...歡的人叫...花河。」霍淵低沉的聲音傳來,因為喝酒,說話有些磕巴,「我...不喜歡你。」

    花河停下腳步,猛地回頭。

    霍淵抬起臉,輕輕笑了,眼底溫柔,「花河是他的漢文名字,柔北名字是吉日徹辰,江河的意思。」

    花河不知道此刻是什麼感覺,這段時間,連他自己都懷疑霍淵是否真的喜歡過他,兜兜轉轉,終於決定徹底揮別過去的時候,霍將軍真誠熱烈,堅定無比的告訴他。

    我喜歡的是你。

    就像一把鎖丟了鑰匙,怎麼也找不到,終於決定再換一把的時候,突然發現鑰匙就在鎖頭芯上,從未移動半分。

    「那你為什麼要離開他?」花河蹲下身,替霍淵將長發別在耳後。

    「因為啊——」霍淵喝了酒,特別愛笑,平日里冷著臉慣了,此刻笑容燦爛,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公子,對旁人靦腆介紹自己的心上人。火光下,花河看的有些痴。

    「因為不想讓他受傷。」霍淵輕聲道,「他的眼睛好漂亮,琥珀色的,我不能讓它被人挖走。」

    花河一愣:「誰要挖走我的眼睛?「

    霍淵有些惱,糾正道:「不是你的,是他的,我不喜歡你,也不要保護你。」

    花河:「……好好好,他的他的。「

    「噓。」霍淵嘟囔道:「不能告訴你,是秘密。」

    「是宇文恪嗎?」花河繼續哄他說下去。

    霍淵酒後依然聰明,發覺對方在套話,幹脆抿唇不答,沉默是金。

    「你笑起來特別好看。」花河放棄,換了話題。

    霍淵又活躍起來,眼睛亮晶晶的,說道:「他也這麼說過。」

    小蘭王伸手,捏著抬起霍淵下巴,流里流氣道:「來,給小王笑一個,高興了賞你。」

    霍淵很認真的思考一會兒,問道:「賞什麼?」

    酒後的將軍可愛無比,花河被逗笑了,輕笑道:「草原上有的,千金萬金你隨便挑,小王都能給你。」

    霍淵不言語,也不笑,很是嚴肅的在權衡。

    「不要啊。」花河笑笑,「也是,霍將軍長在皇宮裡,什麼好東西沒見過,也不缺我這點東西。」

    「你能讓小狼崽高興些,我就笑給你看。」霍淵突然開口道,「我不捨得見他難過,可我必須離開他。」

    花河眼神迷離,酒氣翻湧,醉的更厲害了些,也開始意識不清。

    「有什麼必需離開他的理由,有什麼是不能一起面對的。」

    霍淵仰起臉,看向遠處星河,喃喃道:「父親只給我留下一句遺言,臨終前,他握著我的手,讓我發誓,此生恪守霍家祖訓,忠於新皇,絕無二心。」

    「父親只有這麼一句遺言,霍淵不能違背。」

    花河突然明白背負在霍淵身上的枷鎖究竟來自哪裡,神威將軍一道遺囑,讓他此生都不得不屈服於宇文恪殘暴的統治下。

    霍淵有自己的堅持,卻萬不能違背從小敬仰的父親。

    霍淵搖搖頭,散散酒氣,重新明媚笑起來。

    「真想告訴小狼崽,我還想陪著他,上至碧落,下至黃泉,都想陪著他。」

    許是真的醉了,霍淵說完便不再折騰,雙眸緊閉,靠在樹下睡熟。晚風繾綣溫柔,吹散將軍輕柔的髮絲。

    「你真討厭。」花河撇嘴,放下懷裡的酒壺,「剛剛決定徹底放下,你就說這麼一段話戳心窩子,害我又要舍不下你。」

    小蘭王伸出手,輕輕撫過霍將軍緊閉的雙眸,睫毛一顫,指尖輕柔。

    「常寧兄,你讓我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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