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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香小狼狗救夫记

    聯合軍演第一天,小蘭王就因為遲到被冰山美男將軍毫不留情體罰。 小蘭王:臭霍淵,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軍演結束分道揚鑣! 誰知道怎麼老是能碰到他! 洗澡的時候能碰見、訓練的時候能碰見、出去玩的時候還能碰見。 將軍口是心非,嘴上說要罰他挨餓,私下裡悄悄塞饅頭。嘴上說著不成體統,私下裡喜歡聽他叫相公。眼睛裝作不看他,耳朵卻紅的不像樣。 小蘭王:嗯嗯?這就是皇上的狗腿子,殺人不眨眼的將軍麼?不是冰山嗎,不是獨來獨往嗎,最後不還得栽我手裡? 霍將軍的生命里闖進來一隻奶香奶香的小狼狗,小狼狗跟旁人不一樣,非但不躲著他,還楞是要往上湊。 動不動鑽進他帳子里睡覺,有事沒事甜甜喚一句相公,危難時刻還能穩重帶皮奪了將軍初吻。 大概就是炸毛誘惑小狼崽子受&沉穩冰山易害羞美男將軍 花河&霍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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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 奶香小狼狗救夫记 作者:竹家少爷 字數:2294 更新時間:2021-06-30 04:33:48

    霍淵回到住所時候,遠遠瞧見小狼崽子,花河正裹著厚厚的白絨冬衣,像一個糯米糰子,縮在迴廊下,紫豪趴在他腳邊,也把自己縮成一個小團。

    「常寧兄回來啦。」小狼崽眼睛亮了亮,說話時呼出一團白氣。

    「嗯。」霍淵答應一聲,從懷裡拿出宇文惟的錦盒,「能撬開這鎖嗎?」

    花河接過來細細研究,發現那鎖只是有些老舊,並不是特殊形制,應該很好撬,所以答應下來,從耳朵上摘下自己的紅珠耳環,掰直銀針,捅進鎖眼。

    「我還不能回家嗎?」花河一邊動作,一邊詢問道。

    霍淵搖搖頭,「皇上還無指示。」

    「宇文恪最近有再提發兵柔北的事情嗎?」花河又問。

    「沒有再提過。」霍淵回答。

    小狼崽欣喜,「太好了,這樣我就有足夠的時間準備了,這段時間呂嵐先生教我的東西我都有好好看,大概知道要怎麼保住我的部落,就怕時間不夠,還未等我準備好宇文恪就打進來。」

    將軍不言,凝神看他,小狼崽嘴唇紅紅的,在雪中更顯誘人。

    咔吧!

    「開了。」小蘭王笑笑,忍住好奇,也不看盒子里的東西,原樣遞還給霍淵。

    「今晚還來陪我嗎?」花河問。

    「來。」將軍很快答。

    小狼崽心滿意足,這才發現周圍難得安靜,奇道:「沿光怎麼沒出來,換做往常早就跑出來纏著你了。」

    「沿光身體如何?」霍淵問道。

    「還是老樣子,」花河皺眉,「也不知道怎麼了,三天兩頭就生病,每次都說是風寒,治也治不好,這兩天又開始咳嗽了,只好在屋內休養。」

    「你呢?」將軍又問。

    花河挺起胸膛拍了拍,說道:「我的體格多好啊,都沒生過病,母後一直說我是極樂天保佑的孩子,從小到大都沒讓她操過心。」

    提到母後,小蘭王的眸子明顯暗了暗。

    「穿暖一些。」霍將軍俯下身,握住他的手,「手冷了,回屋吧,晚些我再來。」

    「一言為定。」

    將軍回到自己的房中,將錦盒放在書桌上,只是看著,遲遲未動。君子之道告訴他,別人的物品不能隨意翻看,非禮勿視。

    可是昭明王死前,分明是滿腹遺憾,還記得宇文惟倒在血泊中,抓著他的手,掙扎想說話,卻不能發出一個聲音,最後力竭而亡,懷中抱著的,就是這一個錦盒。

    割下宇文惟的腦袋後,霍淵失魂落魄,逃似地離開現場,早將錦盒拋在腦後。若非今日安樂公引他重返太子居所,或許這錦盒的秘密將永遠塵封。

    霍淵閉上眼睛,那片鮮紅血泊重現眼前。再次睜開眼,他伸手打開錦盒。

    那裡面只有一封信,宇文惟臨死前都要抱著的錦盒,竟輕飄飄只有一封信。

    「霍淵親啟」

    封面是四個大字,一看便知是宇文惟的字跡。霍淵拿起信時,整隻手都在顫抖,心快要從胸口跳出來。

    原來宇文惟並非抱憾而終,原來他還有機會能看見老友的遺言。

    信的內容只有短短一行字,筆記凌亂,看來是在極度恐慌中寫下的。

    「淵哥哥,皇室紛亂,人心險惡,望你能有機會成為自己。」

    霍淵不知道看著那行字看了多久,短短一行字竟看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抬起頭時,天色已經全黑。

    將軍還記得和小狼崽的約定,匆匆來到院中。花河正騎在牆上,懷裡抱著馬頭琴。

    「來的好晚。「小狼崽撅嘴抱怨一聲,又笑道:「今天想聽什麼?」

    「什麼都好。」將軍神情恍惚。

    「那我隨意了。」小狼崽搭起琴弓,今夜沒有月光,怕是要下雪。馬頭琴悠揚的曲調在宮羽間流淌,似乎那片豐滿肥美的牧場草原就在眼前,沒有災禍,沒有威脅,百姓安居樂業,牛羊成群。

    一首曲中,竟是山河常寧的祈望。

    花河抬起臉,雪花已經飄然落下,飛舞著,卷集著,如仙子降臨人間,潔白無暇。霍將軍從剛才起便不對勁,直勾勾盯著他,不發一言,又痴又念。

    「回去吧。」花河收起琴,「下雪了。」

    霍淵像是沒有聽見,木然立在那裡。

    「常寧兄?常寧兄?」花河又喊了好幾次,霍淵才勉強回過神,問道:「你說什麼?」

    花河無奈道:「我說回去吧,下雪了,好冷的。」

    霍淵又愣了半天,才點頭道:「好,晚安。」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小狼崽歪頭打量著霍將軍,好奇錦盒中到底是什麼,能讓霍將軍如此失魂落魄。

    「無事,去睡吧。「霍淵搖搖頭,只催他回去。

    「那好吧,晚安常寧兄。」小狼崽拍去衣服上的雪,一躍而下,回了屋內。

    可能因為下雪的緣故,小狼崽將自己裹在被窩裡,暖暖和和,睡得非常不錯,早上醒的很早,天剛蒙蒙亮,好在風雪已停,外面一片銀裝素裹,冰雪天地,美不勝收。

    再過一會兒宮中太監便要來鏟雪,小蘭王想要欣賞一下晨光爛漫的美景,便穿好衣服跑了出去,剛推開門就被凍得一哆嗦,寒風直往脖子里鑽。

    小蘭王嘶嘶哈哈騎上牆頭,看向對面時,震驚得差點摔下去。

    「常寧兄!」

    霍淵還站在昨夜的位置,沒有移動分毫,積雪落了滿身,將他的黑髮完全蓋住,將軍也不拍去雪,任由水珠順著脖子浸濕衣服,他仍是丟了魂一般,凍得嘴唇發紫,面色慘白。

    花河著急喊道,聲音很大:「你瘋了吧,這要凍壞了的!」

    霍淵猛地抬頭,如大夢初醒,抬眼間,逆著朝陽看向牆頭的小蘭王,金輝灑落滿身,小狼崽皺眉看著他,滿心擔憂。牆頭馬上遙相顧,少年的情誼,熱烈滾燙。

    「淵兒,放下吧,你父親的遺言,還有種種過往,放下吧,不值得。」

    「霍將軍,你是賢臣,賢臣,要配明君。」

    「淵哥哥,皇室紛亂,人心險惡,望你能有機會成為自己。」

    「常寧兄,你真是我遇到過最好的人,鐵圖從前說,我們沒有結果,可我小蘭王不信命不信天,我偏要試一試,常寧兄,我特別特別喜歡你,真心的。」

    「你說常寧兄什麼時候能做出選擇呢,鐵圖走後,我會很孤獨的。」

    ……

    許多人,說過很多話,如走馬燈般在霍將軍腦海中揮之不去。最後他的眼中只剩下小狼崽,少年的愛與恨,勇敢與脆弱,期許與失望……

    霍淵突然笑了,如釋重負,他很少笑,更很少像現在一樣笑得輕鬆自在,如冬日暖陽,春風和煦。陌上少年郎,誰又不曾輕狂無羈,誰又不曾放肆而活。

    花河被這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弄得手足無措,「你到底怎麼了啊?」

    霍淵抖落身上一夜的積雪,昂首望著他,眼底映著朝陽金輝。

    「我做好選擇了。」將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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