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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香小狼狗救夫记

    聯合軍演第一天,小蘭王就因為遲到被冰山美男將軍毫不留情體罰。 小蘭王:臭霍淵,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軍演結束分道揚鑣! 誰知道怎麼老是能碰到他! 洗澡的時候能碰見、訓練的時候能碰見、出去玩的時候還能碰見。 將軍口是心非,嘴上說要罰他挨餓,私下裡悄悄塞饅頭。嘴上說著不成體統,私下裡喜歡聽他叫相公。眼睛裝作不看他,耳朵卻紅的不像樣。 小蘭王:嗯嗯?這就是皇上的狗腿子,殺人不眨眼的將軍麼?不是冰山嗎,不是獨來獨往嗎,最後不還得栽我手裡? 霍將軍的生命里闖進來一隻奶香奶香的小狼狗,小狼狗跟旁人不一樣,非但不躲著他,還楞是要往上湊。 動不動鑽進他帳子里睡覺,有事沒事甜甜喚一句相公,危難時刻還能穩重帶皮奪了將軍初吻。 大概就是炸毛誘惑小狼崽子受&沉穩冰山易害羞美男將軍 花河&霍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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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 奶香小狼狗救夫记 作者:竹家少爷 字數:2781 更新時間:2021-06-30 04:33:49

    其他衣服都給虢夫人留下了,夫人說要再改改,只有那件外披被小狼崽裹著走了,夜幕降臨,花河和霍淵並肩走在宮中的巷道。

    可能因為宇文恪頭疾,宮中上下都隱隱鬆了口氣,就連往日來往肅殺的禁軍也多了些悠閑。

    小蘭王跟著將軍回到住所,自從在一起後,他從來沒有睡過自己的床,非要賴在霍淵懷裡才高興。

    洗漱完畢,小蘭王躺在霍淵腿上,將軍細細替他擦去頭髮上的水滴。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霍淵的書架,上面靜靜擺著錦盒,是上次霍淵托他打開的盒子。

    「那是什麼啊?」花河伸手指了指,「上次讓我幫你撬開的那個。」

    霍淵抬眼看了看,答道:「昭明王的遺物。」

    「哦。」小狼崽癟癟嘴,被將軍捏了捏臉蛋。「常寧兄,我之前也問過你昭明王死亡的真相,現在我再問你一遍,答案還是一樣嗎?」

    霍淵擦水的動作一頓,點了點頭,許久,又輕輕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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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後,一律退後,違者格殺勿論!」身著重甲的禁軍手橫長刃,封鎖太子殿。宇文惟的侍女太監一個個被拎出來,站在宮門外排成一排,垂頭喪氣。

    「霍淵。」宇文恪身著龍袍,蟒袍金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你既說永世忠於朕,就讓朕看到你的真心。」

    霍淵半跪於太子東宮之前,心底寒涼。

    「殺了他。」宇文恪抬手,「殺了朕的弟弟。」

    「皇上!」霍淵猛地抬頭,他未曾想過宇文恪竟真的會棄兄弟手足於不顧,竟能下狠手要殺了他惟一的弟弟。「先帝將皇位親傳於您,您已是天子,不必再對四殿下……」

    「已是天子?」宇文恪挑眉,「他若不死,朕的王位如何坐得穩?」

    霍淵幾乎俯首於地:「四殿下1體虛多病,您大可將他分封藩地,離開長安,斷不會威脅皇位。」

    宇文恪面無表情:「你還在護著他。」

    「臣只是不願……」霍淵頓了頓,換了更好的說法,「四殿下是您的皇弟,若殺了他傳出去,定會對您聲譽有損,丹青史書,如何秉筆?」

    宇文恪笑了笑,嘴角勾起弧度,薄唇更顯刻薄。

    「是啊,殺了他的確會損害朕的名譽。」宇文恪漫不經心說道,霍淵以為自己的諫言起了作用,剛要欣喜謝恩,誰道宇文恪話鋒一轉,接著道:「所以朕才讓霍將軍動手,替朕背負罵名。」

    如同一盆冰水從頭澆灌而下,霍淵、宇文恪、宇文惟三人年歲相當,年少時候一同在宮羽間長大,縱使有過爭論口角,也不過是孩童間的玩鬧。如此多年過去,一直到今天,看見宇文恪眼中滿是對權力的渴望,談笑自若間將自己的親兄弟必至絕境,霍淵才猛地發現,原來他從未認識過這位城府極深的三皇子。

    宇文惟躲在東宮讀書,過著歲月靜好的淡泊日子,每日與病魔抗爭,雖憔悴些,卻活得安靜簡單,他從不願與那些滿身銅臭錢權的官員往來,他是天之驕子,尊貴的太子,也不屑於去打點往來。

    而宇文恪從不掩飾半點對權力的渴望,拼盡全力讓先帝注意到這個出身低微的兒子,早在十幾歲的年紀便打點關係,與官員們虛與委蛇,利益勾連。直到最後,朝堂之上支持三皇子登基的大臣竟比支持太子登基的太子1黨還要多。

    「去吧,霍淵,別讓朕失望。」宇文恪示意禁軍,左右放下橫刀,為霍淵讓出一條道。

    「對了,」宇文恪想起什麼,抬手喚人,遞給霍淵一把長劍,將軍木然接過,此劍通體寒白,凌冽鋒利,吹髮斷血,劍柄上書「滯骨」二字,真是一把絕世無雙的寶劍,「今後為朕效力,這把長劍才配得上將軍,朕知道你與宇文惟交情深厚,用這把劍殺他,割喉斷骨易如反掌,能減輕他的痛楚。」

    宇文恪像是心懷悲憫,為弟弟選了個不那麼痛苦的死法,洋洋得意。

    「皇上。」霍淵艱難起身,眼底近乎哀求。

    「不要違拗朕。」宇文恪冷冷道,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說,這句話在今後的日子裡,霍淵聽到過無數次。

    霍淵推開門,腦中拚命思索,企圖在絕境中尋找哪怕半點轉機。

    「淵哥哥,你來了。」宇文惟超然物外,一手抱著錦盒,一手伏在繩上,正坐在東宮的大樹下輕盪鞦韆,不遠處的地上擺著一隻香爐,孤零零插著一根香,已經燃去大半。

    宇文惟的目光落在霍淵右手的長劍上,心下瞭然,輕笑道:「皇上讓你來殺我?」

    「是。」霍淵垂眸,不敢去看好友的眼睛。

    「我早知道。」宇文惟的語氣竟帶著些驕傲,得意自己猜到霍淵的來意。「淵哥哥,你過來,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

    霍淵剛邁步,只聽門外一陣忙亂,似乎又有一派勢力帶兵闖入長安宮,正與宇文恪對峙。

    「宇文恪!」一個老者聲如洪鐘,霍淵辨認出那是太子1黨的核心人物李守亮,與宇文惟的母親是本家兄妹。「你竟敢篡奪太子殿下的王位自立為王,先帝屍骨未寒,這身龍袍你也配穿!」

    太子1黨人支持李老的話,呼聲一聲高過一聲,陣陣聲討宇文恪。

    鐵劍出鞘,鐺鐺作響,霍淵快步跑到門邊,從門縫向外看,正能看見雙方對峙的亂象。

    「淵哥哥。」宇文惟又喚他,「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霍淵迅速跑到太子殿下1身邊,將他從鞦韆上拉起,壓低聲音,語速飛快:「殿下,太子1黨與宇文恪斡旋,雖然勝率稀微,卻可以為我們拖延時間,後山有一條路通向虢夫人的桃花殿,你從那裡離開,出宮後向北出城門,連夜離開長安,這是最後的機會。」

    眼下宇文恪分1身乏術,霍淵隱隱看到希望,或許有機會放走宇文惟。

    霍淵不顧一切拉著宇文惟跑到後門,正想翻牆而出,宇文惟阻止了他。

    「來不及了,淵哥哥。」他嘆了口氣,看向將軍,眼底滿是遺憾。

    「什麼?」霍淵不明,反而催促,「殿下快些,太子1黨人撐不了多久。」

    「宇文恪從來都會做兩手準備,」宇文惟淡淡一笑,「無論你聽不聽他的話,我都得死,絕無生路。」言畢,指了指那隻香爐,香火已燃盡,很快將熄滅。

    「一杯毒酒,一炷香的時間,這是皇上對我最後的施捨。」宇文惟苦笑一聲。

    霍淵恍然明白,在派他來之前,宇文恪已經賞賜了毒酒,保證宇文惟必死無疑,而霍淵只不過是背鍋的借口,讓皇上洗清謀殺手足的罪名。

    「有很多話我想親口對你說,看來是沒機會了,還好我已經寫好了。」宇文惟剛要抬手,腹中一陣痙攣,毒酒發作,倒在地上。

    皇上賜了最烈的斷腸酒。而那一炷香,剛好燃盡,悄然熄滅。

    「殿下!」霍淵扶起他,宇文惟大口大口嘔著鮮血,血流順著地磚緩緩流淌,染紅院中草木。

    「殺了我!」宇文惟拼盡全力,巨大的痛苦讓他神智模糊,死死攥著霍淵的衣領,「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淚水混著血水,宇文惟經歷此生最大的苦痛,生生感受五臟巨裂,肝腸寸斷。

    「殺了我,好疼,快殺了我。」宇文惟一張嘴就是一口血,霍淵扶著他的雙手上早已沾滿鮮紅。

    「求求你,淵……求求你…」宇文惟伸手去夠他的劍柄。

    霍淵手足無措,雙手顫抖,眼睜睜看著摯友痛苦扭曲的臉,什麼都改變不了。

    「淵哥哥……」宇文惟整張臉疼到變形,前胸衣襟之上,渾身浴血。

    此事已無轉圜餘地,這是宇文恪的運籌,絕無失誤。霍淵拔出寶劍,沖著宇文惟的心口捅去,準確無誤,一擊斃命。

    宇文惟的身體漸漸軟倒,終於死去,脫離斷腸毒酒的折磨,一直到死懷中都還緊緊抱著錦盒。

    霍淵渾渾噩噩,想要抹去臉上的血痕,一抬手才恍然明白,自己的雙手不再幹凈,沾染鮮血,滿是腥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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