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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佳人設

    沈駒辭下班回家,恰逢豪雨,一眼就看見倒在自家門口的男人。 走近了一看,原來是渣男前男友! 前任死皮賴臉住進了沈駒辭家,趕他走他就哭,罵他滾他就躺在地上耍無賴。 沈駒辭: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滾。 前男友:嗚嗚,我沒有鬧,嗚嗚嗚嗚嗚嗚你凶我! ——————————————————— 沈駒辭有個長得特別好看的男粉,經常搶佔熱評,沈駒辭任何活動都出席在列,還花大手筆贊助哥哥拍的戲 ,於是粉絲們自動腦補起了cp. 男人也因此漲粉十萬,但有一天,男人開始不再更新與沈駒辭相關,而是: 「老婆今天做了酸菜魚,開心^_^」 「終於帶老婆見家長了,耶!」 「老婆真好看(//̀Д/́/)」 粉絲斥責他蹭哥哥熱度,還秀起了恩愛,直到有一天狗仔拍到男人和自家哥哥一起進入酒店後,男人抱著枕頭被趕出了房間。 瞬間引爆話題:#沈駒辭遭男私生飯尾隨後被趕出門# 男人回應道:我真的不打鼾,哭哭。

    小說: 最佳人設 作者:爱吃枇杷 字數:3683 更新時間:2021-06-30 04:46:22

    林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還沒說話,旁邊的路桐就開始嚷嚷。

    「他可沒什麼本事,多的是爬床的本事。」說著還氣得咬牙切齒的,一副要把沈駒辭生吞活剝了的樣。

    「請問路先生,我爬誰的床了呢?您在現場嗎?說話可以,但是也要講證據,不對嗎?」沈駒辭朝著路桐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們倆最開始還沒撕破臉的時候,沈駒辭只把路桐當做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兒,路桐雖然鬧騰,但也只是在言語上逞能討些面子罷了。

    到後來,沈駒辭截了路桐的角色後,路桐就不再局限於言語諷刺,開始網上買水軍僱傭黑粉,爆料沈駒辭早年混的落魄樣的視頻——甚至連沈駒辭為了一個替演而和別人大打出手。

    視頻里的沈駒辭就像只瘋狗,急紅了眼見誰都咬。

    只有沈駒辭知道,當初他窮到身上一分也沒有,靠著劇組的一盒便當吃了一整天,手上全被磨起了泡,胃病也是那時候造成的。

    那些視頻在網上流傳的時間很短,很快就被人壓下去了。公司不可能花這麼好的心思在他身上,沈駒辭想過背後的人,也懷疑到了秦沈身上,但是秦沈表現得太正常了,越是正常越是有貓膩。

    這時,路桐的臉都青了,手指深深掐進了手心裡。

    沈駒辭五官清俊,但眼睛裡多的是看管世間冷暖的冷漠,當睫簾垂下來的時候,會有一種「他在思考如何殺了你」的錯覺,倒是和林鈺心目中主角B的形象契合。

    林鈺的手指輕輕敲在桌上,示意安靜下來,當片場安靜下來她才淡聲道:「你試試吧。」

    聞言,片場的人都楞了一下,尤其是路桐,臉色鐵青,氣得狠狠跺了跺腳。在他看來,沈駒辭根本沒有資格能站在這裡試鏡!

    已經觀摩了那麼多場試戲,即使不看劇本,沈駒辭也對戲中人的台詞背得差不多了。

    他對林鈺點了下頭,隻身走向拍戲場地。這其中,他加了一些小細節,如主角A選擇放棄「他」時,呼吸頓了一瞬,下頜收緊,一副不可置信而又隱忍的模樣。

    就連「他」哮喘病發作,死死盯著那個人遠去的背影,背脊緊緊地弓著,喘不過氣來渾身已經難受到了極點還要看著那個人遠去,手指摳進泥里,非得抓住什麼東西才能活過來一樣。

    林鈺也從最開始的「隨便看看」到後面站起了身,目光熾熱,直直地盯著不遠處仍在戲中的沈駒辭,嘴中喃喃道:「就是這樣」。

    簡直和她腦海中想像的主角B一模一樣!

    直到這段戲演完了,沈駒辭還躬身躺在地上,膝蓋緊挨著胸膛,一直盯著主角A離開的地方,林鈺過來拉他一把,他這才如夢初醒般從地上起來,眼神不再是那種瀕死的絕望而是有了淡淡的笑意。

    他和林鈺握手,「見笑了。」

    林鈺擺擺手,「說什麼呢,就你了,你現在是在哪個公司?我派人去和你公司談。」

    和沈駒辭一個公司的路桐鼻子都要氣冒煙了,他怎麼能,他怎麼能!

    兩人笑著簽了合約,當沈駒辭把合約給lian看的時候,lian還一臉的不可置信,驚恐地捂住嘴「你和林導簽了?林導?我不是在做夢吧!?」

    看著Lian驚掉下巴的樣,沈駒辭也笑了一下。

    他平時不怎麼愛笑,在演戲的時候才會因為劇情需要而笑,平日里都是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發了狠時連lian都怕。

    「啊……我、我就是有點不敢相信。」Lian終於收起她那驚掉的下巴,拿著合約一個緊地看「我未來暴富就靠你了,年輕人!」說著還豪氣地拍拍沈駒辭的肩膀。

    這也的確算是沈駒辭演藝事業的一個里程碑,從一個只跑龍套的小透明逐漸開始擔任主角,從擔任偶像劇到像實力派轉變。

    這個消息不知道又被誰爆出來,不出所料的,已經是一片罵聲。

    也不出意外地,被壓下來了。

    高樓大廈內,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氣得猛踹了一腳辦公桌,他每次放出去的料都被秦沈穩穩地壓住了,網上雖有對沈駒辭不利的言論,但大多無傷大雅,不算什麼大的黑點。

    「氣死我了,這個逆子!」

    自從那天秦沈半真半假的「告白」之後,沈駒辭閑下來的時候就會經常想到一些當初的往事。

    從他出生那天開始,似乎蒼天就執著於跟他開玩笑。

    打小,他就在奶奶身邊長大。看到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來接的時候,每次來接他的只是那個步履緩慢、蒼老得像風一吹就倒的老人。

    別的小朋友都可以騎在爸爸的肩上,他不可以,因為奶奶的身體不允許。

    別的小朋友都有媽媽打扮得漂漂亮亮、帥帥氣氣的,他不可以,因為奶奶家沒錢,供他上學已經花了家裡大半的積蓄。

    他沒有衣服穿,十三四歲已經有性別意識的男孩子仍然穿著隔壁家大他兩歲女孩子的衣服。

    奶奶總說,等辭辭考上好大學了,爸爸媽媽就會回來看他了。

    但再小的小朋友也不是什麼都不懂。從街坊鄰居看他的眼神,嗑著瓜子在耳邊說的悄悄話,同齡人無情的嘲笑,水杯里裝滿了淡黃色的液體,他就知道,他是被爸爸媽媽丟掉的。

    隨著年齡漸漸長大,他學會了反抗。有人推他,他就推回去;有人如果在他背後說閑話,他就撿石頭砸人家的窗戶。

    可是,帶著一身傷回去,奶奶看了只會心疼,街坊鄰居的怒罵,只能讓一位七十歲的老人給別人鞠躬道歉。

    他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力。

    為了不讓奶奶擔心,他把那些羞辱、謾罵、苦楚全部吞進了肚子里,過年奶奶想給他買一件像樣的衣服,面對導購嫌棄的眼神和奶奶看了一眼價格又沉默地放下的手,他心裡刀扎般的難受。

    他開始逃課去做兼職,老闆是個黑心的,工作又臟又累,到手的工資又少,他也沒什麼怨言。也因此,他的成績不好。

    有一次因為考了年紀前十,老師把他叫到辦公室里質問他抄得誰的。

    他說他沒抄,老師給來一張全新的試卷叫他做,他做了九十七分。

    老師抽著煙,根本沒好好看那張試卷,估計是答案背下來了唄。

    他氣憤地把試卷撕成了碎片,扔在那位老師身上,老師只是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他。

    他眼睛赤紅著,眼眶欲裂,沒有人相信他。

    小時候生得白凈,每次從那個小巷過的時候,開殺豬場的大叔總是不懷好意地盯著他,對著他吹口哨,借著給奶奶拿東西的理由把他按在已經髒得發黃髮黑的床單上,肥膩的手滾過他的每一寸皮膚……

    他整個學生時代都是灰暗的,只有愛說閑話的鄰居、不懷好意的屠宰大叔、教書不育人的老師、滿地亂跑的老鼠、臭氣熏天的死水溝,和一個半截入土的老人。

    直到遇到秦沈,因為一次換座位坐在一起的同桌。

    高中所就讀的學校,一部分是塞錢進來的,一部分是靠著學習成績進來的。沈駒辭顯然就是後者,秦沈自然是前者。

    兩人原本井水不犯河水,有次體育課,沈駒辭跑五十米的時候被旁邊的同學惡意地撞了一下,跑的速度又快,摔下來的時候露在外面的肉被粗糙的塑膠跑道磨了一層肉。

    沒有人來扶他,他一聲不吭地站起來,和那個撞他的同學打了一架,沒人幫他,他拖著新傷舊傷的身體回了教室。

    很疼。

    不知道什麼時候秦沈就靠在教室門口,欠揍地問他「還逞強呢?」

    「滾。」沈駒辭抬起眼看他,隔著一整個教室的距離看他。

    秦沈不知道哪戳中了他的笑點,笑得沒停下來過,然後丟給他一包棉簽和消毒液,「上帝,我可憐的孩子。」

    後來的每一次,沈駒辭落魄的時候,秦沈都很巧合地撞見,而秦沈每次又都恰好地幫助了他,一回生二回熟,兩人居然相處得還不錯。

    直到有次,沈駒辭黑著臉把內i褲洗了的時候,他知道他完蛋兒了,一旦有人對他一丁點好,他就會抑制不住地陷進去。

    就連沈駒辭也不知道,當初他們是怎麼在一起的,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

    秦沈會在課桌下悄悄勾住沈駒辭的手,賤兮兮地湊過來「老婆,我們好像在偷/情啊。」被沈駒辭皺著眉鬆開了手。

    也會在半夜滾在一起去,少年人的荷爾蒙是人生最旺盛的時刻,被弄得狠了,沈駒辭也只是緊緊抓住床單悶哼一聲。

    秦沈會給他的抽屜塞滿零食,會因為自己多看了女生兩眼而吃飛醋,會和他一起幹架,也會一起熬夜刷題。

    沈駒辭以為,他會和身邊的這個人在一起一輩子。

    直到他和秦沈的事被同學撞破,鬧到了秦沈父親那邊去。秦沈的父親斷了秦沈的零花錢,甚至給他轉了學,也沒能阻止住秦沈坐七個小時的巴士來看他。

    一直到奶奶突發腦血栓讓一切都亂了套。

    住院是個大的花銷,家裡的積蓄已經全部拿給沈駒辭上了學。一天三千多的開銷讓沈駒辭不得不加倍做兼職。

    秦沈心疼他,陪著他一起做,可兩人的工資對於巨額醫藥費來說,無異於杯水車薪。然而秦沈的零花錢已經被他父親斷了,卡也凍結了,兩人拼湊起來的錢根本支撐不了幾天。

    奶奶是這個世界上極少疼愛他的人,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奶奶就這樣離開。一個十七八歲的學生,又如何搞來五十多萬的醫藥費。

    當時沈駒辭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糟糕透了,他去黑市賣i血、甚至聯繫賣器官的,被秦沈知道了,秦沈那天壓著他氣紅了眼,第一次動手揍了沈駒辭。

    「你就這點本事?啊?天塌下來了嗎沈駒辭?!賣i血,賣你娘的狗屁血,你當老子是擺設嗎?」

    第二天,秦沈拿來一張卡,沈駒辭問他是哪來的。秦沈支支吾吾不肯說,直到沈駒辭看見他手上、身上的棍子打的痕跡才知道,那是秦沈偷的他母親的錢。

    沈駒辭的身體忍不住顫抖,勉強靠著牆才能站住,他紅著眼睛對秦沈說,我的事不要你管,你非要和我一樣搞得生活一團糟你才甘心嗎?

    我已經毀了,你應該聽你爸的話,遠離我這個掃把星。

    那天過後,沈駒辭不再來上學,有人告訴他,去替人坐牢可以得到一筆巨款,人在被逼得走投無路之時,什麼都願意做的。

    可是秦沈說什麼也不願意,陪著他幹苦力,好端端的大少爺不當陪著人受罪,眼睛裡的紅血絲多得嚇人,手上也全是血泡。

    最苦的時候,喝一口水都要忍著給對方。

    兩個疲憊的身軀,單薄的肩膀靠在一起,只有當兩張幹枯了起皮了的嘴唇挨在一起才有了片刻的慰藉。

    他們像兩朵生在爛泥里的玫瑰,渾身是刺也要掙扎著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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