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後，似乎什麼也沒變。

他們還是那樣的形影不離，去哪裡都是成對出現。

韓成羨還是會在課上載著紙條，沈明清還是一邊拒絕一邊口是心非的在紙條上寫畫著什麼。

又似乎有什麼悄悄在改變著。

沈明清和孫涵相處的時間逐漸減少，留給了韓成羨更多的時間。

雖然沈明清上課還是在認真聽課，但是課桌下的手卻是和韓成羨緊緊地牽著。

————

班導拿著卷子，站在講台上，語重心長的道，「你們離聯考馬上就只有一百天了，要加油啊。」

「這次測試，我們班的成績不是很好。」

他的目光掃過低著頭不敢看他的幾位同學，重重的嘆了口氣，「這樣怎麼在接下來的全市模擬考拿到好成績。」

「但是……」他話鋒一轉，「有幾位同學還是很值得表揚的。」

「韓成羨，七百一十五，校級第一，班級第一。」

班導欣慰的點點頭，還好有這麼優秀的同學在拉高一班平均分。剛想再誇幾句，一抬頭就看到了沒骨頭似的靠在沈明清身上的韓成羨。

臉色一黑，動了動嘴唇，還是沒說什麼。

班裡的同學自然看到了這一幕，但他們這麼多天下來早就見怪不怪了。

「第二位同學，沈明清，七百零二，校級第二，班級第二。」

看著兩個人一上一下的排名，班導冷哼一聲，把要誇獎他的話咽了下去，「第三位……」

成績是學校里永遠逃不開的話題，更別說是高三的學生了。

一下課，班裡的同學就聚在一起，討論著各自的成績，說著未來想去的學校，談著以後想從事的職業。

沈明清用手戳了戳韓成羨，卻被他捉住了。

「阿羨想去哪個學校呀？」

「清清在哪我就在哪。」

「阿羨的成績很好，想去哪個學校都不成問題吧。」沈明清撐著頭，望向窗外。

韓成羨同樣撐著頭，目光卻是停留在沈明清身上，「沒有清清，我哪裡也不去。」

那語氣里的堅定，讓沈明清一怔。

難道不應該是學業更重要嗎？

韓成羨彷彿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笑著回答道，聲音溫柔無比，「沒有什麼比清清更重要了。」

那灼灼的目光彷彿要把人透，沈明清手指蜷了蜷，假裝轉身去找孫涵說話，以掩飾內心的不自在。

看見沈明清轉身，孫涵本就沮喪的情緒更糟了，哭喪著臉，「清清……」

「我這次測試才四百多，我爸知道肯定又要打我了。」

能在一班的，要不就是成績很好，要不就是孫涵這種靠背景進來的。

但孫涵愛玩，心思一直不在學習上，成績自然沒有什麼起色。

後面這個對學業更不上心，沈明清冷漠的喔了一聲，又轉身回去了。

「嗚嗚嗚，清清你不愛我了。」

「嘖。」

韓成羨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

孫涵假哭的動作一停，立馬噓了聲。

同桌嘴角抽了抽，大兄弟，你好慫。

孫涵：……這也是沒辦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