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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小妖

    陸九幽本是一個花妖,不知何時得了嘴饞的毛病,貪戀人間的美酒,機緣巧合之下,遇上蘇府滅門,神鬼迷離莫測之間,一個少年憑著坑蒙拐騙,愣是闖進陸九幽的視線里: 「小公子,算命嗎?」 「不算!」 「阿九,你長得這麼好看,笑一個?」 「滾!」 「你說,要是他們知道,一個捉妖師和一隻妖廝混了在一起,他們會不會嚇死過去呀?」 「……我們何時廝混過?」 「阿九,那丫頭老管你喊小倩公子,那我來當這寧采臣如何?」 「我覺著,還是黑山老妖比較適合你。」 「阿九,你的廚藝這麼好,會不會做糖糕?」 「君子遠庖廚。」 「阿九,你做的這糖糕太甜了,顯得這世間的苦有些太過難以下咽了。」 「阿九,假如我們很久很久之前就認識了,你會不會覺得沒那麼遺憾了?」 「阿九,若是有機會,我們一起去看看名山大川吧,找一個清凈的地方,搭一個小茅屋,得空就看看星星,如何?」 「阿九,我們還有機會再見嗎?」 「阿九……」 這一路,一個花妖,一個假道士,註定會掀起不一樣的風浪……

    第四章 布局

    小說: 桃花小妖 作者:真的不滑蛋饭 字數:3457 更新時間:2021-06-30 05:00:44

    鬼將彎腰:「前天夜裡,蘇家的老爺子被殺了,蘇公子被擄走了,兇手還沒找到,盟主讓我把這個給你。」

    言語雖然很輕,但是厭子離握著酒杯的手卻頓了頓,看了看男子手中的令牌。

    只是眸色一深,卻沒有伸手去接:「找人破案這些瑣碎的事情,他們交給幾大門派的弟子去不就好了,何必為了本世子多添一個虛職呢?」

    鬼將頓了頓:「盟主的言下之意是,要您連續蟬聯三年的榜首去當一個內門子弟,實在是太過委屈了世子,不如,直接將司妖鑒司長之位給了世子您。」

    那桌面上擺著一個翠綠的花樽,裡面插著幾根白色的花枝。

    桌椅也是配套的檀香木,平添幾分雅緻,頗為用心。

    厭子離有些譏諷地笑了笑,用手彈落花葉上的水珠。

    望向他:「這些老東西倒是不糊塗,話說的圓滿漂亮,不過也是想將我拴在這個虛職之上,三年後,我便是連接觸檀香閣的機會都沒有了,還要給他們免費打雜。」

    鬼將赫然一顫,面露菜色:「世子,小人愚笨,沒想到這一層。」

    厭子離卻擺擺手,坐姿越發散漫:「你隨便找個借口回絕了就是。」

    還沒等鬼將回答,又似乎恰巧想起來什麼有趣的事情。

    厭子離顯示出一些狂放不羈的笑意:」今日司妖鑒是不是來了新人?「

    鬼將:「今日是司妖鑒弟子報到的日子,收的門徒眾多,世子你要找人的話還要等三日後,塵埃落定了才好找,眼下是試煉期,變數還很多,要不您仔細說說那人的模樣,我給您安排些人手,將您要的人給留下來?」

    厭子離把玩著瓷白酒杯,有些打趣的玩味,搖了搖頭,雙眼閃動著光亮:「一隻漂亮兔子,不好,這獵物得要自己上鉤才好玩。」

    鬼將噤聲,羲和王將世子放到這五洲城中,明面上是加強和五洲的關係,實際上卻是不亞於一場放逐,五洲不比那羲和島自在,世子浪蕩慣了,如今卻如同折了翅的雄鷹,圈禁在這偌大的囚籠里,難免要找些樂趣,世子脾氣古怪,認定了一件事就要親力親為到底,也不好繼續追問。

    說罷,厭子離卻又拋出一個話頭來:「你說,這兔子不得躲著狼,反而鑽進狼窩,這是一隻怎麼樣的兔子呀?」

    此話一出,鬼將的頭上蒙上了一層的霧水:「世子你的意思是……」

    鬼將不明所以,以為厭子離說的是這一趟剛剛結束的獵妖,他清點乾坤袋的時候,明明沒有發現有什麼兔子妖。

    厭子離卻沒再說話,意猶未盡地啜了一口酒水,酒是好酒,但是卻烈得很,甘醇的滋味從喉頭鑽進脾胃裡,撓腸刮腹的,好不痛快。

    那邊的樓閣處一抹紅衣飄動,金色的朱釵步搖伴著女子白皙的腰肢輕輕晃動,步步生蓮。

    她嬌美的波光在眼睛裡流動,撇過去無數的柔情,時不時地往這裡停留,媚眼如絲。

    厭子離看了一眼,朝著身後的人一招手:「你派些機靈點的人,去給我盯著那群新來的,要是有身手不錯的苗子,你就招攬到我的名下,要是不從,就找些由頭,給些錢財打發走,總之,這三年內,我要穩坐這榜首之位。」

    鬼將低下頭聽著,須臾只是點頭:「屬下領命。」

    厭子離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魁梧卻不壯碩的身材顯得有些高挑:「你且去吧,本世子還有重要的事處理。」

    他的目光卻落在遠處的美人身上,狹長的鳳眼裡有捉摸不透的神色。

    神谷山。

    神谷山是一座仙山,倒不是因為人傑,而是因為地靈,或者說是埋著一位曾經的人傑——千年前戰損而死的戰神第五歸。

    每年臨近重陽節,但凡五洲十城能排得上號的富貴人家,都趕著祭典來拜上一拜。

    倒不能說全都是心誠志傑,畢竟誰也沒有親眼目睹過上神的儀容。

    人多便香火足,神谷山的靈氣也自然就跟著旺了起來。

    山上的石陵土豆的便一年比一年旺盛,白色的花漫天飛舞,這一下仙山便更仙了。

    只是,這神谷山眼下卻是沒什麼人煙,顯得有些荒涼。

    陸九幽坐在山腳下的茶攤邊悠悠的喝茶,茶鋪老闆的臉上橫著一道疤。陸九幽的眼尖,看見那灶爐底下,押著一把綁著帶子的刀。

    如今這世道,逼得凶神惡煞的山匪都從了良。

    沒多想,陸九幽便扣了一顆腰帶上的玉珠子,換了一壺好茶。

    」公子,我看你面色紅潤,是富貴之相,不如卜上一卦?「

    一個穿著黑色道袍的道士閑庭信步地走到陸九幽的面前。

    陸九幽的抬眼瞧了一回,來人的懷裡抱著一桿旗子,一個銅鈴鐺,還有一個竹籤筒子。

    道士是個跑江湖的,慧眼識珠。

    看著眼前這位小哥,就這麼坐在神谷山邊的一顆歪脖子樹下喝茶,就好像看到了一錠銀子在向他招手。

    茶幾上熱氣騰騰的香味撲近鼻頭,道士嗅出來是上好的新茶。

    他瞄了幾眼陸九幽嬌生慣養的皮相,又看了看陸九幽身上成色不錯的袍子,斷定是個富貴公子。

    富貴人家雖不至於盡出些草木愚夫,但一般都揮金如土。

    這一路的奔波,飢腸轆轆,興許今日能賺上一筆。

    於是,道士臉上的諂媚更深了幾分。

    陸九幽浮了浮茶渣,將一錠銀子擱在幾案上,又遞了一杯茶水過去,有些淡然:「為我算卦卻是不必了,如若高人你生意實在是清淡,可是願意幫這些人算上一卦?」

    細長的手指所指之處,是一處幾里開外的渡口。

    江面上停著一艘不小的貨船,昨夜下了一場雨水,不多不少,恰好可以混著泥土塵埃,糊在流民的臉上。

    此刻幾個幾個圍在一起,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一般,幾個人了正趴在泥坑邊拚命往嘴巴里塞東西。

    那東西的名字卻也不是什麼稀罕寶貝:觀音土。

    城中一片繁華,城外恍若地獄。

    道士打了個哈哈,幹瘦凹陷的眼眶裡,眼珠子轉了幾圈,袖子卻已經覆蓋在了銀子之上:「公子,他們不過是一些命數不好的乞丐,活著就是極大的好命了,您一看就是大富大貴的命數,何必為了這些人而憂心呢?」

    陸九幽的沉默片刻,桃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露出頗為認真的神色:「上一個給我卜卦的道士,卻說我命數不好,命中註定會遇見一個天煞孤星,若是態度強硬,勢必要被剝皮抽筋,怎麼到了你這兒,卻是大富大貴的命數了呢?」

    道士有些慌張地喝了幾口茶水,咽下去,又將簽子放在包漿的茶幾之上:「公子,不如您抽一個試試?」

    陸九幽十分配合地抽了一支,遞過去,道士十分認真地端詳了許久:「嗯……真奇怪,公子命中的大富大貴有些兇險,不過,富貴險中求,公子不必太過憂心。」

    陸九幽莞爾一笑,如雪中紅梅般艷麗:「你為我算命,卻不知道今日出門,有沒有為你自己算上一卦呢?嗯,時間到了。」

    道士狐疑:「什麼到了……」

    話還沒說完,啪嘰一聲,就倒在了地上,七仰八叉的。

    那茶肆老闆走了過來,瞧見陸九幽悠哉悠哉地起身,又看見地上的道士。

    一時間竟然有些驚恐萬狀,汗如雨下:他可是在茶湯里,下了足足半斤的蒙汗藥,這是能放倒一頭牛的量,這人卻怎麼沒事?

    「茶水淡了些。「陸九幽嘖嘖嘴巴,做了個索然無味的表情,拂了袖衣袖,往山上走去。

    山上的路不好走,彎彎繞繞的,荊棘叢生,一點都不像是香火旺盛的聖地。

    陸九幽踩在白色的花瓣上,拾階而上。

    青斑覆磚,偶然間,會有微弱的風四起,鑽進他的脖頸。

    他的袍子鼓動,山林寂靜地不像話,只剩下他一個人的腳步聲。

    因為暫時沒了法力,不能御劍,大約走了兩炷香的時間,才到了半山腰。

    這半山腰處有一個洞穴,名為仙人洞。

    據說當年這裡有一位叫做顧長安的僧人,在此洞穴之內盤腿坐化了,因此,得了這個名字。

    然而,福地藏禍害,那些為數不多的民間卷宗里,記載著不少樵夫失蹤的事件,似乎都是在這個山穴裡面。

    無頭的狀紙,沒有人審理就擱置荒廢了,成了民間詭異離奇的傳說。

    卿卿性命,在時間的潤色之下,反而成為了茶餘飯後打趣的談資。

    神仙尚且有自顧不暇的時候,怎麼能管得了那些陳年冤案呢?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天邊的飛霞也褪去光芒,著了深色霓裳。

    蝙蝠精怪雖然有了人形,但是秉性卻還是和蝙蝠差不多的,晝伏夜出,那山洞裡面怪石嶙峋,陸九幽不知道是什麼狀況,不好冒然進去。

    想了想,陸九幽便砍了幾根竹子,削尖兩端,插在洞口,鋪蓋上幹草,作了一處陷阱。

    陸九幽又用衣袖裹著手,將一些符籙貼在了洞口不起眼的地方。

    一切準備就緒,陸九幽攀上一棵大樹,蟄伏等待。

    赤水城,滂江客棧。

    旖旎的聲樂中,歌姬白皙的手晃動著,飛快而熟練地轉動著手中的茶蕪,打發著綠色的茶湯。

    女子神色在一張面紗後看不分明,待到茶沫溢盞而起,回凝不動,她便停了手。

    厭子離坐在案前,單手撐著膝,放下握著的圖冊,眼神透著思量:「你下去吧。」

    樂聲驟停,跪坐著的琵琶女點了點頭,掀開珠玉簾子,小碎步退了下去。

    紅衣女子站起身來,帶著明媚的笑意,將點好的茶放到他的面前,神色有些嬌嗔:」你這人還真是毫不會憐香惜玉的很,叫我來,確讓我做些粗活。「

    厭子離一丟圖冊,眼睛裡有些厲色:「白葉,收了你身上的腥味,爺不喜歡。」

    白葉也不惱,似乎是習慣了。

    只是抬手看了看塗了紅芍藥汁水的指甲,眼神有些失落:「世子爺,你這血氣方剛的年紀,大好年華,也沒見著你瞧上哪家的姑娘,眼下也快到了娶親的年紀,真是叫奴家好生擔憂。」

    「別以為你是父皇身邊的人,我就不敢殺你。」厭子離的眸色一緊,露出一絲殺意。

    一咕嚕便半蹲起來,靴子邊上的匕首已經送到了白葉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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