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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乌子后人

    長發美人風水師受&武力值爆表軍閥攻 民國時期,恰逢亂世。身世坎坷的天才美貌風水師洛九衣為了追尋少年時傾慕的慎遠哥哥,不得不違心幫助暗戀對象岳少帥尋找未婚妻,在尋找的過程中他們遭到偷襲暗殺。   國術大會打擂台,勇斗洋人格鬥家。洞庭山莊制服岐山剪紙術傳人,勇斗魯班厭生術。西域藏地暗潮洶湧,人皮唐卡殺人於無形,百年殭屍韜光養晦……   在歷經艱險後,兩人終於相認,攜手同行。在師父雲遊子的指點,華山派掌門、醫聖秦師兄、冒險家理查德等人協助下,兩人竭力阻止邪惡勢力鑿斷龍脈、顛覆九州。最終還給天下人一個清平盛世。 亂世中的天作之合、硝煙中的絕美愛情,有絕世高手的華麗出場、隱忍反派的韜光養晦、可愛正太的賣萌、冒險家洋鬼子的漫漫追妻、毒舌醫師的青衣花旦扮演…英雄輩出。   1V1/ HE/攻受情有獨鍾/竹馬竹馬/互寵/並肩作戰/強強/靈異神怪/懸疑推理   完整版通道: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19378825 ⚠️❤️指路新坑➡️古耽【翰林風骨竟折腰】   現耽靈異【邪靈狩獵者】

    第八章 梅花易數

    小說: 青乌子后人 作者:烟波钓叟歌 字數:3695 更新時間:2021-06-30 17:36:25

    這一日,洛九衣趁著涼爽些臨時起意想出去走走,換了一身衣服正要準備出門,忽然就聽到洛昱辰來傳話說洛氏草堂來了貴客。

    洛九衣見洛昱辰一臉不太高興的樣子,估摸著是來了一個不好相與的客人,否則以洛昱辰的脾氣還不至於隨隨便便因為來了個客人沉下臉來。

    「這是什麼茶?」

    禧媽媽恭敬答曰:「此茶乃是太湖之濱的東洞庭山產的碧螺春,洞庭山四季花開,茶樹與果樹間種,所以碧螺春茶帶著淡淡的花果香。」

    這貴客低頭細看茶杯裡面,碧螺春茶葉在開水中猶如雪片飛舞,舒展成一芽一葉,翠碧誘人,捲曲成螺,味道清雅。

    這人左手托住杯底,右手拿杯,酌了兩小口,居然道:「不過如此,比不上信陽毛尖。」

    禧媽媽笑著說:「信陽毛尖確實是好茶,又有生津解渴、去膩消食的功效,咱們蘇州城裡的有錢人也會特地買來喝呢。」

    這人輕哼一聲,道:「信陽一帶早在三千多年前的東周時期就開始產茶,在唐朝時期信陽成為著名的淮南茶區,所產茶葉品質上乘,列為貢品。到了清朝,信陽發展到有六個產茶縣,清末受戊戌變法影響,興建起了八大茶社,開墾茶園數畝,種茶四十多萬穴。其茶葉不含雜質,香氣高雅清新,味道鮮爽醇香。光光泡法就有十道!平凡茶葉豈能與其相媲美?」

    「貴客這麼說就是瞧不起我們蘇州城的碧螺春咯?所謂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正妹醜女各有千秋,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同一樣東西。豫南人說您是正妹,在咱們蘇州人眼裡可不定說您美到哪裡去了!」洛昱辰帶刺兒的話把貴客氣得杏眼圓瞪,一雙英氣的一字眉高高挑起。

    「不得無禮。」洛九衣輕飄飄地一句話掐滅了兩人之間引發的導火線。

    洛九衣微微頷首,清淺的笑容叫人如浴春風:「在下便是洛某人,這位姑娘莫不是第一次來蘇州城?對這裡的飲茶文化抱有意見也情有可原,畢竟個人喜好不一,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自己不喜歡也不必強迫他人去喜歡。」

    這位貴客站起身來,身形高挑,鵝蛋臉上一雙杏眼圓而潤澤,一字眉英氣十足,眼神帶著侵略性,明明是個秀麗的女子偏偏穿著一身男子的長袍馬褂,顯得斯文又不失風度。

    洛九衣瞥了一眼她腰間的三枚銅錢,又開口道:「這位姑娘聲音堅定而響亮、幹練而柔和,乃富貴之相。不知跟是否跟邵康節先生有淵源呢?」

    女貴客臉色微變,雙手抱胸,高傲地揚起下巴:「我還以為被吹捧成青烏子後人的『青烏先生』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呢!竟能猜出我來自哪裡,也算有點本事了。」

    洛昱辰聽得火冒三丈,正要衝上前去破口大罵,被洛九衣攔住了。洛九衣毫不在意對方的唇槍舌劍,只微微一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貴客應該是邵康節先生的後人—梅花易數傳人邵程頤邵姑娘吧?

    邵程頤冷笑道:「猜出我的身份並不難吧?這玄術界稍微有點地位的人都聽過我的名字,況且懂得卜筮之人本就沒幾個女子,隨便猜猜就能知道了。」

    洛九衣點點頭:「我雖不喜出門,不喜結交玄術界大能,北宋時期的邵康節先生卻是備受推崇和認可的神奇人物,乃兩宋理學先河之軀,梅花易數至今尚存。師父出門前,曾留言道,『門有萬里客,問君何鄉人。本是三川士,今為信陽民。』。秦朝時期的三川郡便是如今的洛陽,想必邵姑娘祖籍是在洛陽吧?」

    邵程頤一驚:「尊師如此厲害?竟能算出我的祖籍是在洛陽。祖師爺確是把父母葬在伊水之上,遂而成為洛陽人。尊師來自何門何派?我並沒聽說玄術界在蘇州城有什麼名門望族。」

    「我們家老爺是世外高人,無門無派!道號『雲遊子』,不知道的只能說是孤陋寡聞了!」洛昱辰畢竟年紀小沉不住氣,立馬跳出來嗆聲了。

    邵程頤飛過來一記眼刀,哼聲道:「哼!無憑無據!口出狂言!本事不大口氣倒是不小!你小子算哪根蔥?一個小小的僕從也敢跟我卜門邵家傳人叫囂!」

    「你!」洛昱辰口才到底比不上邵程頤,一轉眼就落了下風,這會兒氣得肝疼,恨不得動手將這邵姓女子用棍棒打出門去。

    洛九衣不動聲色,坐在一旁斯斯文文地品茶,彷彿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生。

    邵程頤見他頗有氣度胸襟,看起來不過是個形貌俊美的翩翩少年人,沒想到居然老成持重,絲毫不見一絲慌亂。反倒顯得自己咄咄逼人、牙尖嘴利。她只好也跟著坐下來,慢吞吞地喝了兩口茶。

    洛九衣等邵程頤呼吸減慢,才開口問:「還沒請教邵姑娘因何而來?」

    邵程頤瞪大了眼睛,貌似覺得對方連自己的來意一點測算的意思都沒有簡直匪夷所思,她把洛九衣上下打量一遍,眼神又添了兩分輕蔑:「是少帥花重金請我來的。我看是蘇州城沒有可靠的算卦卜筮大師,少帥只能叫手下千里迢迢來豫南把我請了過來。」

    洛九衣眼神一黯,垂下了長長的羽睫。

    邵程頤又道:「聽說你們蘇州城出了個百年難遇的天才風水師,竟妄稱為『青烏先生』,我不服氣,便來此地想找你這位『天才風水師』請教請教!」

    洛九衣聽她語氣中的敵意濃重,輕嘆一聲道:「都是百姓以訛傳訛,我也稱不上是『青烏子後人』。邵姑娘怕是找錯人了。」

    邵程頤眼中精光一閃:「哼!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我不會因為你比我年紀小、長得比女人好看就手下留情的!說吧,想怎麼比?」

    洛九衣見她軟硬不吃,固執得很,原先就因為岳慎遠竟為了尋妻大動幹戈,心裡頭像是埋了根刺似的難受,這會兒也顧不上君子道義了,硬聲道:「你還沒找到岳少帥要找的人吧?我就跟你比比,誰先找到他要找的人。」

    邵程頤一愣,頓時覺得自己被一個少年人一針見血說破了心事,尷尬得下不了台,漲紅了臉道:「哼!比就比!難不成我堂堂邵氏傳人還會怕你不成!」

    於是雙方約定三日後在岳慎遠居住的花園洋房碰面,比試算卦。

    洛昱辰對著氣呼呼而去的邵程頤背影哈哈大笑:「什麼邵氏傳人!我看是來了一隻母老虎吧,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凶的女人!惹不起惹不起。幸好少爺將她氣走了!」

    洛九衣卻是蹙著眉頭,對自己為了逞一時之快,答應比試,而被迫捲入岳慎遠的情事感到煩惱,輕嘆一聲:「自作孽,不可活。」

    洛昱辰又道:「少爺這回可是信心十足吧?我瞧著您之前在翻閱那本邵雍先生的著作,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少爺定能打得那母老虎片甲不留!哈—哈—」說罷還起勢掃了兩記鞭腿。

    洛九衣無奈地扶額道:「你錯了。我是風水師,不擅長算卦相人。那本邵康節先生的手抄本是偽造的,編得亂七八糟不知所雲,剛才被我燒了。」

    「啊???」洛昱辰驚呆了。

    洛九衣在邵程頤來訪之後更加心煩意亂,說要一個人出去走走散散心。

    禧媽媽一臉擔憂地倚在門口目送著洛九衣出門:「哎,這是打哪兒來的姑娘,非要攪亂這一池水。這蘇州城啊,又開始變天了……」

    洛九衣走著走著,不知怎麼的來到了泰伯廟前。看著熙熙攘攘的香客走過,他忽然想起來曾經在橘子洲頭時,跟少年時的岳慎遠講過秦孝公庶子、秦國丞相樗里疾的故事。

    少年岳慎遠有一次提起了秦趙兩國之間的長平之戰,說到了秦昭襄王。

    少年洛九衣便提及到秦昭襄王廟西邊、渭水之南的陰鄉樗里,那處是樗里疾的家。

    洛九衣道:「秦昭襄王七年,樗里疾臨終前預言說,一百年之後,這裡會有天子的宮殿夾著我的墳墓。到西漢建立後,所建的長樂宮就在墳墓東邊,而未央宮就在他墳墓西邊,武庫正對著他的墳墓。正如他所預言的那樣。」

    岳慎遠笑道:「於是後世的堪輿家皆奉樗里疾為相地術正宗,尊之為神?」

    洛九衣捶打他肩膀道:「就是如此!跟你說什麼你都不信!」

    岳慎遠皮糙肉厚,被洛九衣的小拳頭捶兩下跟撓癢癢似的,又不敢真惹他生氣,只好解釋道:「有什麼辦法?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遇到過怪事,叫我如何信鬼神之說?」

    洛九衣道:「你自小混跡在軍營里,小小年紀就喜歡打打殺殺,身上都是煞氣,一般的中陰之身根本不能靠近你周圍,所以你看不到鬼啦。」

    岳慎遠懵懵懂懂,只管點頭:「你說的都對,都對!」

    洛九衣看他一副敷衍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趁他放鬆警惕便伸腳踢過去,誰知一下子被抓住了腳踝,掙扎不出來只好叫道:「你!你放開我!」

    岳慎遠小小年紀就會模仿風流倜儻的武俠,用手指在他細嫩白皙的腳踝上摩挲。

    洛九衣被揩了油小小的瓜子臉脹得通紅:「你!無禮!你!流氓!虧我以為你是君子!」

    岳慎遠勾起單邊嘴角痞笑:「你不是說你是男孩子嘛?男的被男的摸幾下怕什麼?」

    洛九衣白皙如玉的臉頰上飛起兩朵紅霞,叫岳慎遠終於明白了什麼叫空谷幽蘭、千秋絕色,他看得呆若木雞,眼睛一眨不眨。

    兩個少年肩並肩坐在一起。

    兩小無猜。

    杏林春好。洞口桃花笑。佇看翩翩雙翠鳥。喜見玳梁棲燕,黃昏並影歸來。

    成人後的洛九衣形影單只立在廟前,輕嘆一聲:「情知兩小無猜。緣深佳偶終諧乎?」

    「阿彌陀佛。人若有緣,一切皆緣。人若無緣,一切成空。」

    洛九衣朝身後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的香客都不見了,只有一個披著赭色袈裟的老和尚。

    洛九衣問:「大師,何謂緣?緣是命,命是緣否?」

    老和尚說:「緣是前生的修鍊。」

    洛九衣道:「在下不解自己的前生如何。又該如何?」

    老和尚不說話,用手指天邊的雲。洛九衣看過去,雲起雲落,隨風東西。

    於是悟道:「緣不可求。緣如風,風不定。雲聚是緣。雲散亦是緣。感情之事,便如雲聚雲散,千變萬化。雲起時洶湧澎湃,雲落時舒緩落寞。緣,可遇不可求。」

    老和尚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浮華世間,人海茫茫。來也是緣。去也是緣。」

    洛九衣頷首道:「多謝大師指點。洛某人愚鈍了。」

    老和尚和藹一笑:「不敢不敢。洛施主乃是大貴大善之人,有德之人必有圓滿之因緣。」

    洛九衣展眉解頤:「承大師吉言了。」

    老和尚一臉高深莫測離去。洛九衣煩惱解開了,一身輕鬆,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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