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al…」巡邏員的表情呈現出了瞬間的迷茫，他似乎在回憶些什麼，而後不確定的說，「Neal能給我們力量。Neal是神，是源泉，是第六星每個人都想擁有的。」

「擁有？」田宥謙抓住了關鍵詞，他迅速問，「Neal是人麼？」

巡邏員的神色變得更加古怪，他支支吾吾了很久，還是說不太清楚，「是人…也不是人，或許是人…我想是人。」

「這是怎麼回事。」羅應城皺眉，「他根本不知道Neal是我？」

「看來是這樣。」田宥謙點頭，「或許你也就的確不是Neal…？Neal是羅至深給你起的名字？」

「不是。」羅應城沉默了瞬間，又從懷裡掏出那塊牌子，「這個牌子上一直刻著Neal。」

「所以Neal可能本身就是指這個晶元。」田宥謙一槌定音。他怕羅應城自己胡思亂想，於是他先胡說八道一頓，「第六軍的人可能根本不知道Neal是什麼，只不過羅至深放出了些消息，讓他們以為Neal很厲害——他剛剛沒有回答Neal的作用，也許就是這個原因，羅至深只說Neal很厲害，但從來沒有說過哪裡厲害。」

羅應城半信半疑的看了眼手裡捏著的晶元，又抬頭看看那位巡邏員，「不，這不通順。他剛剛說Neal逃了，計劃成功了，Neal一定指的是個人。」

「……。」田宥謙一向說不過他，但卻也不是傻子，「那他一定會非常肯定的說Neal是人。很有可能Neal本身不是人，但後來羅至深宣布Neal成為了你。」

羅應城一失無話，他覺得田宥謙說的是對的，可卻不想去面對。只捏緊了手裡的牌子翻來覆去的把玩。田宥謙一把扣住他的手，把那破牌子揣進自己兜里。再沒管裡頭被餵了藥的人，牽著羅應城的手大搖大擺往外走。

「謙哥…」羅應城突然小下的撓了下田宥謙的掌心。後者腳步一頓，整個人跟觸電了似的微微顫了下。

「怎麼了…？」田宥謙還有點恍惚。

「那是我母親做的。」羅應城說。

「什麼？」

「那個牌子…晶元。」羅應城揚頜用下巴努了努，「好像是我母親做的，是他的…遺物。」

「哦…。」田宥謙愣了下，伸手掏出那牌子又仍回羅應城懷裡，牢牢牽住了他的掌心，拽著人往外走。

果然不出所料，一出門就是王軍第一個衝上來，贅肉層疊擠出皺紋，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求誇獎的期待，「怎麼樣怎麼樣？厲害嗎？」

「還不錯。」田宥謙難得的好脾氣，羅應城沒說話，他便又接著誇了兩句，「套出了點有用的東西。這兩天應城可能會再去找你，他手上有個東西，方便的話你們一起查查。」

「哦哦好啊。」王軍一聽，田將軍誇了他，那笑得更像一朵菊花了，「我天天都在研究所，應城直接過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