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得把他弄回來！？」田宥謙這幾天快崩潰了，因為這個楊明新陰魂不散。本來這幾天他就焦頭爛額的。羅至深也不知道跟煬締說了些什麼玩意兒，煬締一見到他就會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說一些不明覺厲的話。田宥謙在大事上還算沉得住氣，煬締幾次試探都沒問出什麼東西，看起來是要休養生息一番。

田宥謙覺得他自己也得修養一下。這簡直內憂外患。大家本來好好的一條心，為帝國辦事，可是又互相懷疑對方牽扯私人利益，不得不提防。田宥謙覺得很累，他有時候甚至希望羅衫來當這個主席，事情應該會簡單很多。

並且王軍還不給他省心！好吧，其實也不關王軍的事兒。

「對。」王軍見慣了田宥謙暴躁冷峻的模樣，這幾年硬生生的不再害怕了，非常誠實的交代。「他的信息素被對接了。也可以說是被標記了。是用應城的信息素做的標記。」

田宥謙冷笑一聲，「Alpha還能被標記，廢物一個。」

王軍沒理會他的嘲諷，繼續說，「他每天都需要信息素的安撫，否則很快就會進入易感期，而後不受控的暴怒，給我們造成麻煩。」

「不能給他電停了嗎？他是AI！」田宥謙簡單粗暴的建議。

「不行。」王軍也簡單粗暴的回絕了。「他現在半人半機器，只有大腦是由機器組成的。停了電，他就會像動物一樣，失去思維，只有原始的本能。」

「大腦能夠控制整個身體。」田宥謙還在做最後的掙扎。「你把電停了，接管他的大腦。讓大腦告訴身體沒進入易感期。」

「田長官。」王軍無奈，但他多少明白田宥謙堅持的原因。誰會想要自己愛人身邊多個莫名其妙的Alpha呢。「您知道結果的，他會被折磨致死。這就像他被捅了一刀，你控制大腦告訴他不疼，但他最終還是會死於那刀。其實殺了他是最簡單的方法，我可以給他安樂死，不會有痛苦的。」

田宥謙沉默了。羅至深這是給他出了個道德難題，賭他不會輕易突破底線，去殺一個無辜的半人類。因此他必須要付出代價——忍耐對方在自己愛人身邊長期待著。

「不會很久的！」王軍儘力做出保證，「我會儘快分析人工標記的組成鏈，只要破壞這個鏈條一切就都結束了。跟洗標記的原理差不多，只不過從Omega換到了Alpha身上。」

田宥謙握拳重重砸了下桌面，王軍感覺整個屋子都慌了兩下。對方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閃過些許陰翳的神色，卻再沒說什麼，轉身便離開了。

王軍鬆了口氣，心有餘悸，生怕田宥謙一個不高興砸了他的實驗室。可這人就這麼走了，王軍又有點擔心。這種長期的壓抑和焦躁情緒明顯不利於一位帝國將軍的心理健康。雖然田宥謙心智堅定，但帝國將軍要是躁鬱了，整個國家都得完蛋。

王軍趕緊在智腦呼叫了羅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