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田宥謙摸不清楚他在想什麼，說話像大喘氣似的，只能不動聲色的應了一聲。

「而且我還記得那孩子。」煬締笑笑，似乎是挑了下眉，「聯盟戰爭的時候做了不少貢獻。你親手捧上來的人。」

煬締開始談感情，田宥謙便有點緊張，他微微頷首又應了聲。

「所以你得告訴我，他有什麼本事。」煬締靠回舒服的大轉椅上，好整以暇的看著田宥謙，「你保他還可以勉強說是愛情——是吧？也許是。但羅至深一定不是因為父愛才把他要回去。這很好猜，宥謙，但你一直在迴避。他一定有什麼特別的，甚至是見不得人的能力，現在得告訴我了。因為我想知道。」

田宥謙聽到這話就知道有的商量，斟酌很久才把自己之前想了七七八八的說法一一講給他。「羅應城可以緩解Alpha的精神力壓迫。這在幾百年前的史料中有過記錄。當時他只是我手下的一個小員工，突然測出了這種能力，自己怕得很。我就稍微保了他一下，讓他為我做事。」

「有點意思。緩解精神力，的確是值得拉攏的能力。」煬締竟也沒太驚訝，反而聽八卦似的問。「然後呢？一來二去，有感情了？」

「對。」田宥謙也不遮掩，「我們在一起沒多久，我就去收繳第六星了。然後羅至深趁機回來騙走了羅應城，直到這今年才回來。他出現在第六星空間站，是帝國通緝犯。而且羅至深似乎對他做了很多次實驗，他回來後，緩解精神力的能力增強了。」

田宥謙在賭，他賭羅至深根本什麼都沒說。只是煬締卻比想像中的難對付的多，他沒什麼表情，接著問，「那他怎麼從第六星逃出來的，說了麼？」

「沒說。」田宥謙很快答到。「他回來後就像變了個人…性格冷漠，不願意說話，也不信任我。在第六星的事幾乎都沒有與我說過。而且我曾經多次臨時標記他。他這些年長期注射抑製劑，也留下了一些後遺症。」田宥謙適時露出心疼的神色，又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是我的Omega。」

煬締一挑眉，沒想到田宥謙還能露出這種表情來。略微沉吟了會兒，開口說，「明天把他帶來，我見見他。」

如果這時田宥謙稍微有些驚喜和鬆快，那必然是他倆的關係有點問題。他抬頭看到田宥謙警惕的神色，反而更信了幾分。直接揮揮手，讓田宥謙走了。

田宥謙一出大門就是一身冷汗。他有些疲憊的闔眸，任由錢多多叫好了車，送他回到003基地。

要變天了，田宥謙想。這些年來事情一樁樁一件件，他甚至懷疑自己坐到這個位置上可能根本不是什麼好事。他生來不會逢迎，也不擅交際，實在不適合在官場混下去。

田宥謙推開門，卻看到羅應城就坐在大廳的樓梯上，目光有點獃滯，但明顯是沖著大門的。他還沒走兩步羅應城就迅速站起身，緊接著伸手埋進了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