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殺手的阻撓，他們很快就到了陽城北三十里軍營駐紮的地方，到的第一天，就來了一場勝仗，鼓舞了將領們的士氣，很多人想要乘勝追擊，打得蠻國落花流水。

「窮寇莫追，日後有的是機會。」李羨一上戰場，就彷彿被鍍上了一層金黃，氣勢上就像換了一個人，彷彿天生就是該長在戰場上的人。

然而他並不喜歡打仗，就算勝利，也會傷亡很多條命，沒人是天生的戰神戰王，一切不過是被情勢所逼。

翟卿塵到了戰場，也彷彿變了個人，雖然左手暫不能拿刀，右手去對付士兵，還不算吃力，如果他只是做個要去衝鋒陷陣的士兵也可以，只是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軍營之中，除了李羨的飯菜不用排隊來領，其他人都要排隊打飯，眼看著就要到翟卿塵，他遠遠的就聞著粥香，腹中早就空了。

他也就在這時候能吃多帶熱氣的粥和玉米面的餅，雖然稀稀拉拉的像水，那也比喝涼水啃硬糠饅頭好太多。

「翟副官，王爺讓你過去。」

士兵的傳話，打破了翟卿塵想要吃一頓熱乎飯的奢望。

李羨找他准沒好事。

翟卿塵看了眼馬上再有兩個人就到他了，大鍋里還冒著熱氣的粥，特別是已經打到飯，吃的可香了的士兵，眼裡流露出一起羨慕的情緒。

「翟副官？」

「馬上，多謝。」

翟卿塵走出來，後面的士兵趕緊往前挪動，把他的空給佔了，他走到發放碗筷的桌子旁，把捂的有些溫度的碗筷放下後，去了李羨的營帳。

「屬下叩見……」翟卿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羨打斷了。

「褲子褪了，扶著床，彎腰撅著。」

他這一命令，是多麼的隨意，根本不顧及翟卿塵的任何感受。

「王爺，這是軍營。」翟卿塵不想被李羨這麼對待，明明他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李羨對他只有懲罰。

「然後呢？」

「然後……」翟卿塵喉結一動，舔了舔幹裂的嘴唇，語速極慢的說道：「王爺應該一心打仗，不該……不該……」

「不該什麼？」李羨慢悠悠的走過去，揪住翟卿塵後腦勺的頭髮往後拽，強迫他的視線往上移動看著自己。

李羨看他的眼神，根本沒有半分感情，就好像他要他做的事情，就只是單純為了瀉火，翟卿塵抿住嘴唇，

「你以為我帶你來是為了什麼？」

翟卿塵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他的眼眶總是容易發脹，就好像眼淚不受他的控制，想要把他的委屈化作眼淚流出來。

他睜大眼睛，想要把眼淚憋回去，嘴角都在發顫，暗罵自己不爭氣，這種話，這種事情早就不是第一次了，為什麼還會這麼矯情。

「還在磨蹭什麼？要我動手，你的衣服可就保不住了，要是等會兒你衣不蔽體的走出去，那……」李羨的口下一點也不留情，甚至還想看到翟卿塵這副不得已為之的模樣。

他就是要懲罰他背叛了他的他，背叛了他對他的感情和信任，就該受到應受的懲罰。

翟卿塵知道自己躲不過去，較比衣服被扯爛，讓所有人都嘲笑他，他還是選擇了自己動手。

李羨的持久，力就好像李羨對他的恨，要多久就有多久，久到翟卿塵幾次都差點扛不住，又被李羨扯著頭髮保持著清醒。

他就連昏迷都是奢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