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明揉了揉折柳的頭，笑道：「不過是定身咒罷了。」

折柳一聽便起了興趣，忙問：「師父教教我可好？」

沈靈明笑出了聲，道：「這有什麼不可的，不過是小伎倆罷了。只是這定身咒並沒有你想像中那般好用，若不是提前預備了，這定身咒也起不了作用。」

折柳一臉疑惑，問：「也沒見師父這次做了什麼預備呀。」

沈靈明笑著指了指折柳的胸口，道：「方才進城前，我交與折柳的黃符便是這定身咒的預備。」

折柳聽此，從懷中掏出那張黃色的紙符，才發覺紙上出現了許多密密麻麻的小字。

接著，又聽沈靈明解釋道：「而只有處在黃符和紅符之間，才能被定身咒定住。」

折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沒有再多問什麼，跟著師父這麼久，這還是他頭回見師父用符紙。

沈靈明將折柳帶回了客棧，安排了兩人的吃食後，沈靈明本還想說些什麼，但回想起白日里發生的事情，直接帶著折柳休息了。

翌日，當師傅二人醒來時，發覺街上異常熱鬧，推開窗子一看，才發現是那些走丟的百姓的屍體都在一條破舊巷子里發現了，哪裡素來沒什麼人，但當初並沒有發現任何東西，直至今日，五具幹癟的屍體才被發現。

待折柳用過早餐，沈靈明就帶他離開了江米縣。沈靈明心裡清楚，這江米縣的慘狀不解決，溪囊還會再一次出現，而這，並不是他們能夠解決的了，還是莫要告訴折柳的好。

在馬車上，沈靈明看著折柳，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折柳，這世上的鬼怪並不全是污穢之物，但也絕不都是善類，就好比昨日遇見的溪囊，他一心只想蠱惑路人並吸食他們的精氣。」

折柳抬頭看向沈靈明，眼裡帶上了幾分內疚。

「折柳聽好，對待任何鬼怪，都不能放下戒心，不管他們樣貌如何，舉止如何，切不可完全信任他們，這是和鬼怪打交道最忌諱的事情，弄不好便會丟了性命。」說罷，沈靈明又將折柳擁入懷中，大手輕輕摸著折柳的後背，「折柳，師父說的話你可記住了？」

折柳被沈靈明抱在懷裡，鼻尖滿是師父清爽的香味，讓人很是安心，折柳明白師父說的話，也發覺了之前自己的天真，小聲道：「記住了，師父。」

沈靈明方才滿意地笑了。

只是見沈靈明沒有撒手的意思，折柳便羞紅了臉，忙推開沈靈明，開口道：「師父快放手，折柳已經不是孩子了……怎麼能說抱就抱呢！」

沈靈明倒是沒有想到折柳會是這般反應，略帶揶揄地笑道：「那何人才能抱折柳呢？」

折柳想了片刻，回答道：「折柳的父母便可，還有就是……」說著折柳稍稍紅了臉。

沈靈明追問道：「就是什麼？」

折柳小聲道：「折柳將來娶進門的媳婦方可……」折柳年紀也不小了，早就明白自己長大後也要娶個媳婦回家的事。

沈靈明看著折柳，不知是玩笑話還是認真的模樣，道：「那將來，折柳將我娶進門便是了。」

折柳聽罷便紅了臉，忙道：「師父再這樣折柳就不搭理你了！」

沈靈明也沒有再答話，他的折柳年紀尚小，自己再等幾年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