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江玟手腳並用地纏著葉聽瀾，一直鬧騰到後半夜才摟著他沉沉睡去，臉上還帶著饜足的笑。

江玟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蟄伏多年終於把白天鵝吃進了嘴裡，鏡頭往後推，自己儼然是只綠色的大蛤蟆，總睜著綠眼睛盯著天鵝的頸子。

「嘿嘿……小椰子。」

葉聽瀾聽著江玟的夢話只覺得無語，早知道這人對自己藏了這種心思，他都不用費那麼多力氣，直接推倒就是。

過度消耗後的倦意裹挾著賭對的安心，葉聽瀾也顧不得身上難受，枕著江玟的胳膊慢慢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沉。

江玟醒來就看見葉聽瀾乖巧地窩在自己懷裡，身上都是自己昨晚蓋上去的章，看的江玟又熱了起來。

葉聽瀾長得白，那些痕跡印在身上格外明顯，綿密的吻痕從肩胛一直延伸到後腰，連小腿上都有幾個，狗啃一般雜亂無章。

江玟老臉一紅，晚上拉了燈就有些放肆，現在一看，葉聽瀾顯然是被他欺負狠了。

葉聽瀾還在睡，睡相看著很乖，臉頰脖子紅的就跟煮熟的蝦子一樣，連前胸也染上了淺淺的緋紅，秀氣的眉微微蹙起，連呼吸都是輕輕的。

「小椰子。」

江玟見他那樣心裡軟的一塌糊塗，伸手撫平葉聽瀾蹙起的眉，又摸摸他的臉，一摸才覺得不對，葉聽瀾臉上燙的嚇人，像是發燒了。

「小椰子、小椰子？」

見葉聽瀾沒醒，江玟一下就亂了陣腳，他很少生病，偶爾有頭疼腦熱咳嗽什麼的睡一覺就好了。

最後還是靠瀏覽器，江玟手忙腳亂地拿了濕毛巾給葉聽瀾擦了擦臉，又笨手笨腳地半抱著給他穿衣服。

衣服穿了一半就把人整醒了，葉聽瀾頭疼的厲害，看見江玟面紅耳赤的就問他，「江玟，你做什麼？」

葉聽瀾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江玟心想自己把他害成了這樣，穿個衣服還能把人弄醒了，心裡難受極了。

「你身上好燙，我帶你去醫院掛水。」

江玟低下頭不敢看葉聽瀾的身體，心裡卻一遍遍回想剛才看到的景色，粉的。

「不用去醫院，」葉聽瀾舔了舔幹燥的唇，顫著腿就要下床，「你去上班吧，我自己收拾一下就行。」

江玟看他剛下床就一個趔趄，連忙伸手扶住他，「那不行，你還發著燒呢。」

「……那你能給我倒杯水嗎？」

「好、好。」

葉聽瀾見江玟去倒水，往身上套了江玟的襯衣慢慢往浴室走，他要好好想想，怎麼樣才能把江玟這個不懂情趣的悶騷老男人調。教的更乖。

「聽瀾？」

江玟倒完水就看見葉聽瀾穿著他的襯衣往浴室走，他的襯衣比葉聽瀾的大，堪堪蓋住挺翹的臀部，露出底下印著青紫掐痕的白腿。

葉聽瀾聽見江玟叫自己，剛一轉身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淌了下去，臉上的紅暈更甚。

「你、你要喝水嗎？」葉聽瀾清醒著，江玟又不好意思叫他小椰子了，捏著杯子眼睛不知道往哪看。

葉聽瀾從江玟手中接過那杯水喝了幾口，唇角溢出的水順著脖子沒入衣領，在襯衣上留下一道水漬。

江玟看的臉紅心跳，弟弟隱隱有了抬頭的趨勢。

「那個不能留太久，會生病的。」

葉聽瀾垂下眼睛，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陰影，「以後做完了你不能抓著我，我得去清理，不然就得用套。」

江玟覺得腦子裡有根弦綳斷了，心裡怎麼想嘴上就怎麼說了，「不行，我不要套，以後我給你清理。」

葉聽瀾紅著臉，眼裡的一絲滿意轉瞬即逝。

「啊不是，」江玟羞憤欲死，恨不得一口咬斷自己笨拙的舌頭，「我是說，我會對你負責的。」

做清理的時候江玟覺得自己要原地爆炸了，整個人緊繃著，連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好在葉聽瀾沒說什麼，窩在他膝上隨便揉捏的樣子。

像一隻貓對你露出柔軟的肚皮，睜著一雙通透的眼，賦予你無限的信任。

「聽瀾，」江玟聽見自己的聲音發著顫，箍著葉聽瀾的腰不肯鬆手，「那個，昨天的藥性還挺大，我、我好像又熱了，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再疏解一次。

江玟覺得這是個很好的理由，現在時機又正好，走出浴室再提就難了。

葉聽瀾啊了一聲，「我沒給你下藥，而且都過去那麼久了，藥效也差不多……」

江玟身形一僵，好像陽光碟機逐黑暗，那些不可言說的齷齪心思全都無所遁形。

葉聽瀾很有眼色地沒往下說，伸手圈住江玟的脖子湊近了他，「江玟。」

「嗯？」

「我們確定關係了，對不對？」葉聽瀾問。

江玟嗯了一聲，「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互見家長，然後去國外結婚。」

葉聽瀾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他沒看錯人，江玟雖然悶騷了點，責任心還是有的。

其實昨天他已經做好賠上自己跟江玟約P的準備了，同志圈玩的開，很多人都是看對了眼就419，要發展一段長久穩定的關係太難。

要是江玟的反應沒有達到他的預期，他可能會理智地斬斷這段關係。

「那我們是戀人了？」葉聽瀾又問。

「當然了。」江玟不知道葉聽瀾要說什麼，心裡還有些忐忑，怕他後悔跑了。

「那你就可以和我做戀人之間才能做的事，」葉聽瀾揪了揪江玟發紅的耳朵，「怎麼這麼害羞，你昨天還說不僅要咬我，還要C我呢。」

江玟心裡啊啊啊啊啊，想著葉聽瀾這麼乖的人怎麼能把這種字眼掛在嘴邊，臉上穩如老狗，「等你退燒了再、再那個，我去買早餐。」

江玟把葉聽瀾撈出來擦幹裹上浴巾，立刻煞有介事地跑出去買早餐了。

嚶嚶嚶他有老婆了，他終於有老婆了，他老婆說可以做那種事，還可以不用套，他現在要去給老婆買早餐，要買煎餅果子和小餛飩，蛋黃鮮肉粽和糯米小丸子，肉沫小粉絲還有皮蛋瘦肉粥。

江玟出了酒店就高興地蹦躂了兩下，跳的老高了，門口的保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江玟立刻正經起來。

江玟忍了又忍，還是嘿嘿笑了出來。

葉聽瀾趴在窗口看見江玟那副傻樂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悶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