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之後，白辰來的更勤了，每次來都會帶一些甜點來，讓黎淵吃，並且要求黎淵維持住那個笑容。

黎淵吃甜食幾乎吃到吐，可是為了白辰那一句「做的很好」，他硬是忍住了反胃，掛著虛假的笑容，把那些膩死人的甜食塞進嘴裡，還要做出一副很好吃的樣子。

直到白辰滿意了，才停止了拿甜食給黎淵吃，那時的黎淵已經吃甜食吃到麻木了。

從甜食這件事情，白辰掌握了控制黎淵的方法，多誇誇他，溫柔的笑笑或者輕聲的跟他說話，他就會開心好一陣子，然後乖乖的聽話。

掌握了這一點，白辰的計劃也加快了一些，至少食物上已經徹底的改變了過來，胃口完全變成和若清一個樣子了呢。

接下來是服飾，這倒好辦，若清本身喜歡淡色的衣服，淡藍色，淡青色居多。

這兩色衣服穿到若清身上，更加襯托出他清雅若蓮的氣質。

只是……

看見這兩色衣服穿到黎淵身上，卻怎麼看都彆扭，也不知道是氣質不符合還是哪裡缺少了什麼，黎淵穿上之後，怎麼看都像是猴子偷穿了人類的衣服，滑稽。

果然，這種衣服還是若清穿來更加合適。

氣質這東西是本身就存在的，就算後天如何訓練，本身的氣質也不可能改變的那麼快。

白辰最終頭疼的放棄了讓黎淵改變氣質這回事，改成從其它方面入手。

黎淵吃起東西來雖然不是很粗魯，但也和若清的溫文爾雅差的太遠。

白辰幾次提醒，都沒用，最後幹脆找人來訓練黎淵的禮儀形體，讓其務必朝著心中的那個人靠近。

為了有效果，白辰承諾他，只要他乖乖聽話，按照這個訓練下來，達到他的要求，變成他喜歡的樣子，他就獎勵他一個吻。

這讓黎淵激動不已，拼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也要達到他的要求。他以為只要達到他的要求，這人就會和自己在一起，因為他說，那是他喜歡的樣子。

只是黎淵忘了，這人從沒說過喜歡，甚至初開始見面的時候，還說他是一個玩具。

只是，人都是健忘的，只要心上的那個人對他稍微好一點，他就會選擇性的忘了他對自己的壞。

白辰在他接受指導的這期間，幾乎天天來看他，用他那虛假的溫柔哄得黎淵團團轉，恨不得為他做任何事情。

只是，白辰說的再動聽，卻從來沒給過他一個擁抱，甚至連笑容都吝嗇。

他的語氣再溫柔，也不過是虛假的假象，只是黎淵不知道，他認為這個人就是這樣子的。

他已經好久沒遇到對他好的人了，在他的父母離世之後，他所見到的都是冷漠。

剛剛十幾歲的孩子失去父母，卻沒人可憐他，反而看他的笑話，用他的不幸來凸現他們的福祉。

面對著外界的冷漠，他只能收起自己的軟弱，包裹著一身厲刺來面對世界，逼迫自己不得不堅強。

因此，再遇到白辰之後，這個用虛假的溫柔來欺騙他的人，黎淵飛速的淪陷了，連掙扎都沒有。

他已經太久沒遇到過給他一絲溫暖的人了，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抓住了就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