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擇battle。」

易邶沒有一點猶豫，他原本就是跳街舞的，如果連battle都怕還跳什麼街舞。

「請被評級為A的練習生起立。」

柳驊坐在最上面能看到的只有背影，站起來的九個人他也只知道葛葉、許城懷和文源。

「跳舞還是要和跳舞battle吧，和唱歌的怎麼玩兒，你唱歌我跳舞嗎？」

「跳舞的A班就是許城懷和沈鈺了吧，兩個人裡面沈鈺更偏向易邶的風格，我猜他會選沈鈺。」

易邶還沒開始選人，其他練習生討論的熱火朝天。

「我選許城懷。」

「好。」

許城懷一站到易邶旁邊兩個人就開始碰碰肩膀碰碰拳頭的打招呼了。

「我和易邶認識五六年了，以前還一起跳過舞。」許城懷看了眼易邶，「說起來我們兩個還沒在舞台上battle過，這比我可是非贏不可了。」

「我贏得比你多。」

誠如易邶說的那樣，最後還是易邶贏了，許城懷進了F班。

柳驊做了一個深呼吸，原本以為他不會緊張的，沒想到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在這個氛圍里他也……

「最後一位練習生，柳驊。」

「柳哥加油！」

安溟一說完葛葉就開始喊，他還沒看過柳驊完整的作秀，只看過片段他就燃的不行了。

「導師們好，我是九十九號柳驊，我作秀的是原創《憑什麼》。」

柳驊原本是想在和裡邊加舞蹈，甚至舞蹈都編好了，但是在對著鏡子練習的時候覺得這樣的作秀形式有點枯燥，因為他沒有伴奏，整伴奏是來不及了，他索性把所有舞蹈動作都去掉了。他要把這首歌演出來，很多歌曲之所以設定了MV就是為了把它們演出來，而他自己原本就是個演員。

歌曲的開頭是一陣低吟，似悲鳴一般只讓人覺得悲涼，一下子就把人的情緒給帶了出來。

我躲在牆角處痛哭

我跪在黑暗中祈禱

我也曾沐浴陽光

我也曾幻想權杖

你說我痴心妄想

你罵我不知好歹

憑什麼，為什麼

因為我觸犯了規則

你是規則的繼承者

我是規則的受害者

我在角落裡低聲吟唱

你在陽光下大肆喧嘩

為什麼我卑微低下

憑什麼你高高在上

因為我觸犯了規則

……

柳驊對整首歌的作秀不在於動作，更多的在於表情和情緒，他的情緒從最開始的痛苦、質疑轉換到後面的醒悟、痛恨，在最痛恨的時刻，他的眼神恰好對上了安溟的，作為一名演員，安溟不要太懂柳驊的情緒。

柳驊唱完後全場沉默了十多秒才響起此起彼伏的掌聲。

「啊啊啊啊，他最開始沒有歌詞的低吟的時候我雞皮疙瘩就出來了。」

「我聽到後面都忍不住要罵那個什麼規則的制定者了，太慘了太慘了。」

……

他們不懂柳驊歌詞裡面「我」代表誰，也不知道規則制定者代表哪一群人，但是聽到看到柳驊的作秀就忍不住和他站到一邊，因為他們聽出了「我」的痛苦和絕望，柳驊將應有的情緒展現的淋漓盡致，畢竟那也曾是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