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無害」，那麼在系統888的眼裡，沈稚和秦宴狩見一面也好，見n面也好，對於完成任務而言，都是無關緊要。

白日里大多數時候，小奶貓都擬態待在沈稚的身邊，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沈稚和秦宴狩面對面的坐在餐桌上，而它則是乖乖的趴在沈稚的雙膝上。

等待上菜的時間裡，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不過……沈稚看向秦宴狩，今天秦宴狩給他的感覺，和之前，是不一樣的。

之前秦宴狩也會看他，可卻沒有哪一次，是今天現在那樣，帶著某種無言的穿透。

「舅舅怎麼這樣看著我。」對著秦宴狩莞爾一笑，沈稚的聲音就像帶著某種小鉤子，不輕不重的在秦宴狩的心上撓了撓。

「沒有人說過你很好看嗎？」秦宴狩神色如常，他仍舊是直直得望著沈稚。

「我也覺得，我生得很好看。」沈稚笑著回答道，他是一點兒也不謙虛。

哪怕還沒有懂事的時候。沈稚也是知道自己模樣生得好看的，好看的皮囊用得好就是倚仗，用得不好就是罪過。

而沈稚一向用得很好。

「那麼我呢，你覺得我如何。」秦宴狩繼續問道。

「舅舅自然也好看，應到很多人都說過舅舅好看才是。」沈稚話音剛剛落下，服務生端著飯菜一個一個的走了進來。

他兩個人的話題似乎是就此結束。

可是知道服務生離開，包間的門再次被關上，秦宴狩卻開口道：「談戀愛嗎？沈稚。」

這種直線球，沈稚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他木木的望向秦宴狩，整個人顯得有些呆。

「如何。」

秦宴狩仍舊在問。

「不如何，宿主大大才不跟陌生人談戀愛呢！」小奶貓整個都跳到了飯桌上，對著秦宴狩一陣張牙舞爪，奈何能看到它的，只有沈稚一個人而已。

「不如何。」

沈稚搖了搖頭，然後繼續道，「舅舅不像喜歡我的樣子，看起來更像在跟我談工作。」

雖然是這樣回答的，可是沈稚卻並沒有實實在在的拒絕。

秦宴狩沉默了片刻。

在遇到沈稚之前，他並沒有對誰產生過興趣，更沒有和誰談過戀愛，但是他還是知道，談工作肯定和談戀愛是不同的。

「可以學。」片刻後，秦宴狩如此道。

沈稚「噗嗤」一聲就笑出了聲，而後他回答道：「好呀，那舅舅學好了再跟我說。」

「不是舅舅。」秦宴狩皺了皺眉頭，其實沈稚的反應，遠比他設想的要好得多，可是秦宴狩也看得出來，沈稚似乎並不如何將他剛才說的話當真。

「沒有跟舅舅談戀愛的，所以不要再叫舅舅了。」

哪有人，會和「舅舅」談戀愛呢。

「舅舅好凶，我有點害怕了。」沈稚眨了眨眼睛，望著秦宴狩有些微紅的耳垂，看起來不打算改稱呼。

「叫秦宴狩，」秦宴狩的聲音微沉，「阿稚。」

沈稚愣住了，那聲「阿稚」，他不陌生，因為那是他在夢裡，聽過無數次的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