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君上他被追殺
小說: 君上息怒,屬下還敢 作者:月陌恋歌 字數:1961 更新時間:2021-07-31 15:11:23
漆黑的夜裡,是殺人放火的好時機。
一道身影在夜色中奔走,借著黯淡的星光卻也不難看出這人的後背上還背著一個人,而他們的身後緊隨而來著一大群人,手中利劍泛著冷冷的光芒。
如此寂靜的夜,卻充斥著道不盡的殺機。
「臨白,放我下來。」後背上的男人突然開口,沙啞低沉的嗓音,溫熱的氣息使得夜臨白身體一僵。
然,夜臨白卻沒有依言放下後背上的男人,腳步一如既往,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已是強弩之末。
可是,他清楚地知道,一旦他停下腳步,身後的那一群人會將他後背上的男人給殺死,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臨白,我命令你,放我下來!」後背上的男人見夜臨白將自己的話當成耳邊風,心裡一股怒意滋生,口氣不由得帶著一絲凌厲和高高在上。
他君墨做為大陵國的君王,何時如此狼狽不堪過?
夜臨白的腳下一頓,也不過幾息的功夫,後面的那一群人便圍了上來,其中一個長相端正,臉上卻有著一道長疤,目光中透著不善,他看向夜臨白,冷冷一笑。
「你以為你們逃得了嗎?夜臨白你可別忘了你的身份!」他的聲音帶著幾絲刺耳的難聽與狂傲,說出的話卻讓夜臨白身上迸發出一股強烈而讓人生畏的殺意。
夜臨白如同看死物一樣地看向他,冷冷出聲:「閉嘴!」
那人被夜臨白身上的殺意唬得一愣後,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怎麼?現在才知道害怕了?你不過是一個樓主安排在君墨身邊的一條狗,相處不過幾年你就忘了你的本分嗎?」
一道冷光在閃現,夜臨白手中的劍出鞘間,血光湧現,「我說了,讓你閉嘴。」
那人雙手撫在脖頸處,一雙眼瞪得老大,眼中一片驚恐,他至死也不明白,為什麼不過眨眼的功夫,他就這般死去?
似乎他又想起了樓主對他說的話,只不過如今他已經沒有機會再開口說話了。
——夜臨白此人無心無情,這世上真正能夠傷害他的人,屈指可數。
——你們這次的任務犯不著與他死磕到底,本座要的只是君墨死!
君墨趴在夜臨白直面地看著對面還在說話的人倒下,目光複雜地看夜臨白的後腦勺,他從來都不了解這個人,一如他後宮那麼多的美人一樣,他供他們吃喝玩樂住,也沒有碰過他們,可是那些人卻在私地下結他下毒,相互勾結起來害他。
對於夜臨白,他君墨是不喜歡的,因為他向來愛美人,但卻不是那種男歡女愛,只是純粹地喜歡美人,與大多數人喜歡花草一樣。
他自認為自己也算得上是一個明君,卻怎麼也不曾想到,到了落難時除了這個被他刁難過的男人,沒有誰能夠出生入死。
可惜,夜臨白只是長得清俊秀雋,在他後宮中一堆美人中也只是中等之姿,再加上夜臨白的存在感極低,自然引不起君墨的喜愛。
殺手之中,死了一個人並不算多大的事,畢竟幹這一行的人都知道自己活不長,所以他們看著死去的那人,眼中毫無波動起伏。
「夜臨白,你可是雁江樓出來的殺手,別忘了樓中的規矩,就算你逃得了今日,那明日、後日呢?
樓主只不過是想要君墨死罷了,你此刻殺了他,樓主想要也不會怪罪於你,你又何必為了一個昏君與雁江樓作對?」
雁江樓,江湖第一大殺手組織。
聞言,君墨心下已掀起了驚濤駭浪,這人在說什麼?夜臨白他怎麼可能是雁江樓的殺手?這些日子的逃生他怎麼也忘不了啊,夜臨白為了救他受過多少傷?擋過多少劍?
他怎麼可能也是想要來殺他的殺手呢?這個人一定是在挑撥離間,他才不會輕易上當!
「那又如何?」
冷冰冰的四個字卻戳破了君墨的自欺欺人,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在他遇難後不離不棄的人,居然真的是雁江樓派來殺他的殺手!
可是為什麼夜臨白沒有動手殺他,反而將他護得這般的好呢?君墨心下一片茫然,張了張嘴,卻無法發出一絲聲音來質問。
「如此昏君,喜怒無常,好色成性,塗害百姓,有什麼資格活在世上?」
這位殺手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哈,本君什麼時候塗害百姓了?喜怒無常本君是有點,但是這好色成性本君可就不依了!
君墨面色沉沉地看向說話的殺手,心裡一的惱怒沒出發,要不是他被那群賤人下毒,行走不便,一定撕碎了你這個渣!
夜臨白抿了抿唇,握著劍的手緊了緊,另一隻手托住君墨,身形移動,劍光乍起,血色一片,在這黯黑的夜色中逐漸瀰漫。
君墨的雙手玩繞在夜臨白的脖頸處,他看著為他拼殺的夜臨白,眼裡有些發熱,鼻樑也有些發酸,從他懂事以來,沒有人護過如此過。
而夜臨白卻是將他護得如此的緊,君墨甚至在想,這個在他身邊待了五年的殺手為什麼不殺了他去完成任務?不知道這天下的人有多少想要他死嗎?
為什麼這個傻子要放棄自己的任務來護著他?現在在他知道了他的身份後還將弱點暴露出來?夜臨白他知不知道,只要他雙手用力就能送他去死?
雁江樓的殺手數不勝數,這些天夜臨白殺了多少?君墨已經不記得了,此次的他有些厭倦這逃亡的日子了。
在夜臨白險勝將殺手殺掉後,君墨突然開口:「殺了我吧?」
音落,君墨清晰地感受到夜臨白的身子一抖,感受著夜臨白固執地背著他向前方走去,感受著天眩地轉。
夜臨白轟然倒地卻也不忘把君墨護得好好的,君墨伸手去觸摸夜臨白,所及之處一片溫熱,他並不傻,知道那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