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哈哈哈.......」

黑九的嘴唇蒼白，無力的朝著帝江笑了起來，這種笑聲，似乎在暗示帝江的愚蠢，黑九的嘲諷，讓帝江咬緊了牙齒。

「別逼我殺你......」

「殺我？」

黑九諷刺一笑，「我倒是不建議，不過......你若是殺了我，我家大人估計會對你更加的失望，畢竟......你已經毀約了，不是嗎？「

「毀約......」

帝江瞳孔一縮，他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他知道那件事非常重要，但他就是怎麼樣都想不起來，就如同夢裡的那個人，那種糾結的無助感，難受的揪心。

「咳！溫......咳......溫香軟玉.......」黑九保持著僵硬的笑容，「七殿下過的倒是逍遙，可憐我家大人，六年了，嗯咳.......無一日.......不再擔心你，可你到好，領頭攻下......罷了......」

黑九的唇色越來越蒼白，他馬上要撐不住了，黑九的眼神變得空洞，似乎在想些什麼。

「不過還好......那位對大人......也是真心......」黑九再次看向帝江，「呵.......只不過......不管怎麼相似，你還是你.......」

「大人養了你六年，果然......到頭來還是只白眼狼......」

黑九虛弱一笑，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帝江看著黑九，腦袋突然開始爆炸似的疼起來，帝江抱著腦袋半跪在了地上，胸悶的難受，額頭上止不住的冒汗，帝江覺得自己的呼吸開始變得困難，大口大口的喘氣。

「誰.....到底是誰？我到底忘了什麼？！」

另一邊，洛景程半靠在檀木躺椅上，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寫什麼，帝允獻寶似的給洛景程剝著葡萄。

「景程，這果子叫葡萄，北疆送來的貢品，嘗嘗。」帝允把剝好的葡萄遞到了洛景程嘴邊，葡萄遞到嘴邊，洛景程仍舊是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帝允出聲提醒：

「景程？」

「嗯？」

洛景程眼神疑惑，直到見著了遞到自己面前的葡萄，這才用手接過，微微一笑。

「很好吃，謝謝。」

「景程......」帝允抿了抿嘴，最近的洛景程......有些奇怪......

「怎麼了？」

「景程，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洛景程一愣，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有些犯困罷了。」

最近幾日洛景程總是心神不寧的，左眼皮總時不時的跳一跳，洛景程從檀木躺椅上站了起來，「我去睡一會兒，你......不建議吧？」

「嗯？」帝允搖頭「無礙，景程困了自然是要休息，我......我就不打擾景程了。」

帝允沒事般的笑了笑，轉身離去，臉上的神色儘是失落。

洛景程搬到六王子府已經多日，但帝允卻發現，他與洛景程的關係不是越走越近，而是越發有種疏離感，洛景程對自己甚至.......比第一次見到自己還要客氣，洛景程他......似乎無意間的......在於自己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