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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撿到暗戀者的日記本

    唐風行x陳舒寧 唐風行有一本手冊,寫了大學三年的暗戀筆記本。 陳舒寧有一本手冊,寫了在大學三年冬季里的自殺計劃。 唐風行打算在第四年表白。 但手冊丟了。 陳舒寧打算在第四年冬天自殺。 但手冊丟了。 唐風行撿到了不是自己卻跟自己一樣的手冊。 陳舒寧撿到了不是自己卻跟自己一樣的手冊。 人總是需要被拯救的,陳舒寧也不是這個例外。 打算從夏天寫到冬天 心情不好就寫 寫的很小白文筆 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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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 撿到暗戀者的日記本 作者:长夏不逝 字數:4521 更新時間:2021-08-12 14:06:08

    【陳舒寧視角】

    唐風行因為照顧我,後知後覺才記起來要去查法考主觀題成績,我看他坐在電腦面前遲遲不動,我撞他一下:「呆愣著做什麼,打開網頁啊。」

    唐風行把手放在網頁上,敲了網址,輸入考號時候,手抖得不停,他遲遲不按下回車鍵,我看他凝重的表情,我按住他的肩膀說:「沒事,以你的水準,你肯定過了。」

    唐風行深呼吸了一下,還是敗下陣來說:「陳舒寧,你幫我按確定吧。」

    「真的不要自己來按嗎?」

    唐風行已經開始捂住眼睛,靠在椅子背上,我按了確定,彈出來的頁面讓我瞪大了眼睛,心裡頭像是咬破了葡萄皮,甜蜜的汁水味充斥在整個心臟里。

    我抓住唐風行的手腕,他還在死死地捂著眼睛:「怎麼樣?」

    我拉下他的手臂說:「恭喜你,唐風行同學,你的法考考試透過了。」

    唐風行獃獃地看著我,在消化我這段話,我揉了揉他的頭髮說:「喂,你是傻了嗎?」

    他猛地摟過我的脖子,讓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把我用↑力晃來晃去:「我過了!我過了!我過了!」

    快樂,是我在平靜之下得來的快樂,是暖意的懷抱,寬闊的肩膀,愉悅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里。

    我離開了他的懷抱,他在給成績截圖,應當打算髮條朋友圈,我拆開包裝,叫了他一聲:「唐風行,張嘴。」

    他轉身想「啊?」一聲,我就往他嘴裡塞進去一個麻薯,他的下嘴唇碰到了我的手指,他咀嚼了一下。霎時間他在咀嚼過程中沒有說話,逐漸停止下來,我舔了舔自己手指上殘留的粉末,再打算給他喂一個說:「這是給你考過了的獎勵,再來一個?」

    他有點兒僵硬地張開了嘴,嘟囔著聲音說:「原來你還記得這個。」

    「說實話,其實一年前事情很模糊了,吃了藥之後記性不太好,我是看了你的日記本才有點兒印象。」

    他猛地輕咬住我要離開的手指,他伸出口腔中炙熱的舌頭,舌尖小心地在我的指腹上描摹,舔舐幹凈我手指上的粉末。

    我對上了他的眼睛,跟以往的不同,原本溫順透著小小的狠勁,但皺著眉。

    這是委屈了,還是生氣了?

    冬天的宿舍開了暖氣,身上悶出來一些汗,從指尖傳導出來的濕熱讓我平靜的水面蕩漾出一圈一圈的漣漪。他鬆開了我的手指沒有說話,看著電腦熒幕,手指放在電腦鍵盤上,但我覺得蜷縮著手。

    空調暖氣發出「嗡嗡嗡」的聲響,宿舍的人吃飯還沒有回來,我看了看我的手指。

    「對我的回答不高興?」

    「沒有。」

    「你的眉頭皺著。」

    「我本來就這樣。」

    「獎勵不滿意?」

    「沒有。」

    我撐著頭看著唐風行,唐風行沒看我,唐風行說著沒有之後就開始敲字,敲著敲著就慢下來停止了。

    他低著頭,小聲地說:「對,我不高興。」

    「那怎麼辦,唐風行同學?」

    「可以得寸進尺一點嗎?」他聲音越來越小。

    我聽見了。

    「怎麼得寸……」

    「進尺」還沒有問出口,我的嘴就被唐風行緊緊地封閉住,他用↑力地咬我的下嘴唇,舌頭突破我的牙關,與我的舌頭交↑纏,帶著我的舌頭,撫↑摸我的上顎,當著觸電一樣的癢意,我閉著眼睛,喘不過氣來。

    我抓住他胸前的毛衣,滑溜溜的有點抓不住,他拉起我的手腕,放到他的肩膀上。

    比以往的兩次親吻都要著急,以前是雨點,現在是在下豪雨,雨點大,打得我透不過氣,但是確實毛孔舒展,舒服得緊。

    他拉扯到我的舌根,我吃疼地用手指用↑力地掐住了他的肩膀,咬破了他的舌尖,身體溫度急劇上升。以往兩次幾秒就結束了,很顯然唐風行不想要結束。

    儘管他舌尖流出來血液,但依舊沒有要退卻的意思。血混著唾液,還有麻薯殘留下來的牛奶香甜的味道。舌尖不斷上頂↑弄,帶著我的身體向上拉扯去,不斷地用舌頭攪動,翻雲覆雨。

    情動不已,我也無法游刃有餘地思考。

    他的手自動地開始掀開毛衣,再鑽進我的打底衣裡頭,因為冬天天氣幹燥,他的粗糙地摩擦在我的胸腔的肌膚上,炙熱地摩挲,他觸摸的地方開始升溫發燙。

    這個時候我開始開小差——唐風行平常親一下就紅臉像關公,怎麼今天膽子大成這樣,都可以上手了。

    我聽見了門鎖扭動的聲音,猛地掐住他的腰,推開了他,低頭彎腰用自己留長的頭髮擋住我發燙的臉。

    心臟跳動聲音巨大無比,血管脈搏都在參與著打鼓,或者說是涌動浪潮。李景源和唐風行宿舍的人走進來,嘈雜聲音開始代替剛剛兩個人的寂靜。

    我趴在桌子上,裝作休息,唐風行開始在我旁邊敲鍵盤,鍵盤聲音傳進我的耳朵里,我被缺氧地頭暈,有點兒睡意的昏沉。

    「陳舒寧睡著了?」

    「嗯,可能他剛剛吃了藥,那個消炎藥有睡覺的藥效。」

    「他腳怎麼樣了,還要消炎。」

    「不是腳的,是肺部,之前裡頭進水了。」

    「啊,那也真是命大,還好現在沒事。誒嘿,你臉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紅?」

    「啊,應該暖氣開太高了,悶的緊,調低點吧。」

    我埋著臉有點兒想笑,宿舍的人吃完飯都爬上了床,乒乒乓乓地搗鼓一會也安靜下來了。除了一些稀碎的聲音之外,我真的有了些睡意,如同落入羽絨中的柔軟和釋然。

    「陳舒寧?」唐風行小聲靠近我說。

    「睡覺不要趴在這裡睡,會感冒的,我抱你回去睡?」

    我趴著轉過頭來,所有人都裹進被子里,除了我們兩個還在下面的桌子上,窗簾都被拉上了,有些暗。唐風行輕輕地撥開擋住我的眼睛都劉海,又重複了一遍:「回去睡覺吧,下午一起去上課,這裡睡會感冒。」

    最近我很黏唐風行,哪裡都要跟著他,因為跟他呆著,強烈的安全感,像是無論如何他都能在我下墜時接住我,倒在他的懷抱里。

    我不說話,也沒有動,他也趴下來,面朝著我,用氣音說:「對不起。」

    「為什麼又說對不起?」

    他卻沒說話,用手機打字,微信發來唐風行一條消息——我下意識做了那件事情,沒經過你的允許,我觸碰了你,抱歉。

    這也……太有禮貌了吧。

    我都不敢告訴他,我剛剛想著讓他再我摸一會,被人觸摸有種踏實的舒服,那根腦子的弦會被調松。

    他耳朵在暗處,我也能瞧得一清二楚,紅透了,我剛剛還在說他膽子大,我收回來,頂多算是我們兩因為氣氛太好,他下意識地手閑不住開始動作。

    我拉了拉他腰上的衣服,他繼續趴下來看著我,眼裡總是含著水一樣,眨動都帶著一如既往的情深。我抓著他的手腕拉住他的手,兩隻躲在桌子底下,十指扣在了一起:「疼嗎?」

    「哪裡?」

    「舌尖。」

    「有點。」

    「活該。」

    「給你個桿子,你就順桿爬。」

    他耷拉下來眼皮,像是沒了陽光的植物,焉了。

    轉到他問我:「那你疼嗎?」

    「哪裡?」

    「舌根。」

    「有點。」

    「抱歉,那我下次不得寸進尺了。」

    我聽得猛地一愣,抓緊了他的手:「不行。」

    這回到他愣了,我久久沒說話,那是我下意識說出來的,下面接什麼我還沒用想到,他摩挲我的指尖,在期待我繼續往下說。

    「不行,我這桿子你隨便爬,得寸就得進尺。」

    我在胡說八道什麼玩意。

    他笑著晃動我的手,輕輕地「嗯」了一聲,我像是觸摸到了一隻小狗毛絨絨的耳朵,抓著他的手好一會不想要鬆開。

    中午吃的躁鬱症的藥真的開始發揮藥效了,我看著他的臉開始犯困,止不住得眼皮子打架,眼前唐風行都不真切了,我不捨得閉上眼睛,不想沉入夢境,夢境里沒有唐風行,我很害怕。

    他鬆開手說:「帶你回宿舍。」

    我抓他的手說:「就這樣,就這就好了。」

    我摸上他的耳骨,尋找他的耳垂,開始撫/摸,桌子上睡覺委實不舒服,但我一點也不介意。

    不知道過了過了多久,我被叫醒了,但是腦子昏沉,灌了水一樣,頭重腳輕,眼前還有點虛,他說:「上課了,今天是要是太困了,我就幫你請假。」

    我艱難地吐出字:「要去,讓我緩一下。」

    他扶著我去洗手台用冷水洗臉,冬天的水冷得手指骨頭髮疼,但瞬間沒有那麼暈了,我喝了幾口冷水,讓自己清醒不混沌。

    大四一般都沒有什麼課時,但有些老師會加點課時,今天好像是法律口才的培訓課。

    四年也得上夠72課時,我都不知道多久沒有好好上課了。

    但這培訓課花里胡哨,整什麼玩意。

    現在大四上學期都快結束了,一般都窩在宿舍里準備考研,亦或者準備答辯實習。

    我看了看自己落下的東西,能夠集中注意聽台上老師講課也挺不容易,有些生疏地抓起筆來記筆記。

    唐風行的筆觸劃紙聲音異常讓我身心舒適,人頭攢動的課室讓我少了一些不安和焦慮,逐漸坐定下來了。

    他時不時問我題目,讓我腦子轉一轉,不然長久不動,我已經懷疑裡面真的生鏽了,一卡一卡的。

    吃藥也好像沒有什麼不好,至少現在對我來說是安定的,休眠的野獸也有一會沒有出來鬧事,貼合我身體的幽靈也沒有誘導我自殺。

    自殺計劃手冊唐風行鎖在了他的櫃子里,起初我每次想要偷偷拿回來,他都會發現,每隔一個星期換一次掛在櫃子上的密碼,並且會生氣不給我買番茄湯。我逐漸學會「放棄」這個詞語怎麼使用,畢竟現在我沒有這個衝動,跟唐風行待在一塊我會時不時忘記掉這個本子。

    晚上同學都去吃飯了,教學樓瞬間寂靜無聲,他把我推到門口,他去上個廁所。

    我翻了翻複習的書目,單背還不行,還得刷真題,況且真實情況比題目可得複雜好幾倍。我眼前的書有了陰影,我抬頭看是王高旭,就是之前大一被我在辯論賽羞辱之後,一直對我憤憤不平那位。

    之後的每一場只要有我,他都要參加,鐵了心要打敗我一次,不過他打敗過我一次,但也就是那一次之後我就沒有參加過辯論賽,暈倒醒來後心臟跳的紊亂,躁動得想要從樓上跳下去,吃了鎮定的藥後才逐漸安定下來。

    刺/激源有很多,我不可能都知道,只能發現之後盡量遠離。

    他踢了踢我的輪椅說:「喂,終於見到人了,辯論賽為什麼不來?」

    我看著剪了寸頭的王高旭,這個髮型挺適合他,但就是這嘴臉,彷彿我上輩子是他的仇人,殺了他全家一樣,眼裡冒著火。

    我說:「累了,不想去了,不行嗎?」

    「不行,我還沒有打敗你。」

    「你已經打敗我了,大三時候。」

    王高旭抓住我的毛衣領子吼:「那不算,那場你暈倒了,比賽中止了,這也算我贏嗎?」

    「算,你說算就算,不算我也沒有辦法。我懶得跟你爭,就是讓著你。我都大四了當然得讓著幼稚的公子哥了,你說是不是?」

    「你說我公子哥,你以前不是嗎?哦,對啊,你從來不是公子哥,傳聞你爸都有新的家庭了,怎麼沒拉上你去他家。也是,你媽都死了,他都沒來看一眼。」

    我不知道王高旭哪裡聽來這些東西。

    刺耳的詞語傳進我的耳朵里,我心裡蟄伏的野獸開始睜眼,我看他抓著我的領子,火氣也上來了,按捺不住我的手握住他的手腕,想要捏碎這個骨頭,他發力想要掙脫開我的手的控制。

    「別抓著我,你媽的。」

    「給我道歉。」

    「道你媽的歉,我又沒說錯。你就是懦夫,說不來就不來。」

    我想了想唐風行,我不希望他看到我失控樣子,我開始深呼吸緩解心裡愈來愈膨脹的氣球,但是氣球越吹越大。

    我想要離開這裡,不能再多待一秒。他發力時候,我就松鬆手了,但是他錯手用↑力向前打了我一拳,我向後倒,打在我的鼻子上面,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

    王高旭靠近,抓住我的臉問:「喂,你沒事吧,我沒想打你,誰叫你剛剛鬆手了。」

    野獸蘇醒了,刺破了膨脹的氣球,氣球破開成碎片。

    我猛地抓他靠近我的脖子,我手指發力,用出全身力氣,手背上的青筋爆出,我聽不見他的呼喊,他的手緊緊地抓著我手腕企圖扒開,但是沒有用,我完全聽不見這些。

    我掐住他柔軟的脖子,眼前全是白幕布,一片白光蒙住了我的眼睛,我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應該停止還是繼續,像是四維空間裡頭滯空了一樣。突然聽見虛空的聲音在我耳邊喊:「再大力點,他就說不出來這些話了。」

    「是他打到你,你就要學會還手,以牙還牙。」

    「殺了他。」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的聲音不斷回蕩在我的耳邊,如同激昂鬼魅的歌聲。

    我逐漸加大力氣,血液從鼻孔中流出來,糊在我的嘴巴上,王高旭對我拳打腳踢反抗也沒有用,反而刺/激我手更加用↑力。

    手上扭傷的疼痛完全感知不到,掐住在脖子上的感覺居然在安撫著我的狂躁,我心裡愈發得愉悅。

    「陳舒寧,鬆手!陳舒寧,陳舒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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