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目前的檢查來看，應該是腎虧了。」身穿白大褂的女醫生面無表情地在電腦上輸入聞鋒的病歷，「既然自己也覺得性ll生活太頻繁了就更要注意，還這麼年輕，別落下病根。」

醫生沒反應，倒是有兩個年輕的實習護士偷偷地議論起來——看著這麼身高腿長一衣架子帥哥，外強中幹啊。果然人不能只看錶面。

聞鋒朝她們狠瞪了一眼，她們嚇得趕緊散開了。

他這幾天只是在工作的時候老覺得頭暈，偶爾還會耳鳴，以為是自己這段時間酒喝多了，沒太在意，中午醒了抽了個空直接來醫院看看。

完全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黑著臉出了醫院，聞鋒馬上給自己的助理小王打了個電話，讓他給自己請了個健康管理師。

小王問：「聞哥，柯老闆那邊兒晚上說是要開個會，問你時間。」

「開個屁！讓那臭小子自己喝去，我這幾天都沒空……酒吧那邊你讓他們多上點兒心，我這幾天不去了。」聞鋒想到口袋裡那讓男人聞之色變的檢查單，什麼破心情都沒了。

小王答應幾聲，問他健康師大概什麼時候要，然後就掛了。

聞鋒一上車，轉手就撥了個電話，電話才響了一聲，很快就被一個聲音充滿活力的男生接了起來，語氣里都是驚喜：「阿鋒，天還沒黑呢，你就起來了？」

聞鋒冷笑：「你幹嘛呢？」

那邊說：「我工作啊。」

「放你媽的屁呢，工作這麼快接電話？」聞鋒靠著駕駛座椅背，皮笑肉不笑地說，「抽著空瀏覽同志論壇看別的男人裸ll照吧？」

那邊頓了一下，有點委屈地說：「你不至於連這個都要管吧？」

聞鋒臉色更黑了。

他這麼多年身邊也有過好幾個人，哪一個不是個頂個的聽話，老老實實把金主當爸，上趕著伺候討好，你可到好，我人在的時候抓緊一切機會肉滾肉，人不在你要花錢逛論壇，叫你吃飯你不來叫你上ll床你工作中間仨兒小時屁顛屁顛打車來！

我花錢讓你來嫖我來了！把老子嫖成這個樣子想獨善其身！沒有這麼好的事兒！

「什麼時候結束？」

「說不準啊。」徐方看了一眼旁邊兒還在忙著給別人化妝的化妝師，「都沒輪到我化妝呢。」

「不就露個臉的事兒，我他媽不管你那麼多，晚上七點給我到家！不回來後果你自己看著辦！」聞鋒說完，狠狠掛掉電話。

徐方看著被掛斷的手機，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疲憊。

化妝師抱歉地看了他一眼。

「沒關係的，你接著忙。」徐方撥了撥額前的頭髮，深呼一口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又去了趟洗手間。

他用冷水澆透了腦袋，拚命逼自己冷靜下來。其實他剛才都快要忍住了，怪就怪聞鋒忽然又給他打電話。

他想像著聞鋒給他打電話時的表情，一定非常不屑，回想那腔調，好像巴不得立刻就把他摁在床上幹聽話了，想像回去之後聞鋒可能對他說的冷言冷語和諷刺，想著那張俊美無匹的臉龐，還有聞鋒腰胯的力道，他就忍不住呼吸加速，心跳不已……

最後他還是進了廁所的隔間，幸好環境還不錯。

……

十分鐘後，洗手池傳來嘩嘩的水聲。

他用l力搓了把臉，抬起頭來能看到鏡子里雙眼通紅的自己，樣貌看起來倒是很不錯——無害型的。

正是聞鋒的口味。

但他也知道，自己跟聞鋒之前幾個並沒有什麼區別。

他找上自己，也無非是圖這張清秀可口的臉蛋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