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在商見麓要求下命名為，拯救楚辭行動小組的行動，由這個下午正式開始。其中庄洵負責收集信息，商見麓負責收集裝備。

庄洵非常靠譜的，跑到了楚辭的學校來打聽消息。他特意換上了國小校服，還用口罩把自己給遮得個嚴嚴實實，生怕有人可以看清楚他的臉。

他之前都在實驗國小對面的便利店裡打工，所以學校以只要是經常光顧便利店的人，其實都比較熟悉庄洵的臉了，再加上他剛剛還在楚辭的面前出了那麼一個大糗事，實在是不願意就這麼見人，於是潛入的過程中顯得十分之低調。

「那個同學，你們班裡是不是有一個叫楚辭的呀？」

「就是那個老師拽著一張臭臉，好似你欠了他百80萬的那個嗎？當然了，誰不知道咱們楚辭大少爺呀，你找他有事兒嗎？他現在好像不在班裡。」

聽到這描述，庄洵下意識一張黑臉。

……楚辭是你能罵的嗎？自然不是。

「不不不不不，我就是來打聽打聽他的消息。」

「你打聽他的消息了好嗎？難不成是要找他告白？」

那個男同學睨了庄洵一眼。

這這這這真就是現在國小生的發言嗎？何等狼虎之詞，何等的可怕！

庄洵的臉忽然的有點紅，好在在口罩的遮掩下啥都看不出來。他連忙搖搖頭道，「不是不是，我就是幫我一個親戚打聽的，我那個親戚呢是挺熟的國小同學，他想知道最近的楚辭過的怎麼樣。」

「哦，那行吧，我還以為是你要跟他表白嗎？這麼沒勁。」

他發現楚辭雖然在班裡的關係並不太好，但是由於他的性格實在是太招人嫌誤了，所以有不少同學特別喜歡拿楚辭家裡發生的一點破事兒嚼舌根。

他特別不喜歡別人讓這樣一種不懷好意的眼神談論著有關楚辭的事兒，他幾乎是拼盡全力才忍住，自己想要把把他們都揍了一頓的鮮想法，這才把所有的八卦給全須全尾地的聽下來。

說什麼原來是楚辭的表哥去世了，所以他們一家才會驅車回到老家參加楚辭表哥的葬禮。

他還了解到楚辭和他的這個表哥以前的關係其實挺不錯的，但是這個人因為某些原因被趕出家門後，楚辭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了。

他們家裡還有一點兒更深更複雜的東西，暫時就無人能知。

「我們有辦法阻止他們回老家了。」

當庄洵把聽到的消息給商見麓全盤托出的時候，就聽見這個人如此回答道。

「我可以把他們的車都別拆了。」

庄洵：「……」

庄洵：「你是認真的嗎？」

商見麓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站在咖啡店的玻璃窗前，看著外面世界的川流不息，人來人往。

「……我畢竟比你多活那麼多的時候，和畢竟和死神打交道多年。我自然也非常清楚，應該怎麼去鑽他們的空子了。」

「死神們跟你簽訂的契約是需要你的福祉以及健康，也就是說所有你想要完成的事兒，一般都不能完成。」

庄洵的臉色煞白。

庄小顏的身體變好也是他的心願。

他該不會，辦了點什麼好心辦壞事的事兒吧……

「好在你的很聰明，許下的願望是所有你愛的人的健康。他們只是健康，至於福祉不福祉，我也不能夠保證。但是有一件事兒是非常融洽的，只要你不福祉。他們的未來的生活就不會遭遇不測。」

「你知道你可以做點什麼來往挽回這一切嗎？」

「……」庄洵第一次覺得說話是這樣的艱難。「只要我不福祉就好了，是嗎？」

「嗯哼。」

他飛快地理清思路，「但是我所做的事不是一切都不順利的，我在學習，搞事業的時候並沒有遇見任何的阻礙。」

「你知道什麼時候才是一個人最絕望的時候嗎？」商見麓的眼神有點兒空，「一個人最絕望的時候，就是離成功是省一步之遙了。你卻從雲端當摔到了地上，粉身碎骨，所有的夢想堅守期望，全都凋零散去，不曾剩下。」

「……我知道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死神還真是殘忍。

但是自己畢竟都已經這麼貪心了，實在是罪有應得。

————

庄洵最後還是聽取了商見麓的意見——跑去搞壞了楚辭家的車。為了不讓他們出門，庄洵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最後就連溫婉的楚辭媽媽都忍不住了，厲聲道：「你是誰家的小孩？！懂不懂禮貌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尊重？！惡作劇是你這樣玩的嗎？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庄洵看見了楚辭媽媽，也看見了楚辭那雙寫滿厭惡的眼睛。單單只是對上這樣的一雙眼睛就足以讓庄洵整個人都心力憔悴了。

……不論來多少次，他都不願意做這樣的事兒。庄洵承認，他是實打實地感到了絕望。

商見麓還在那邊說風涼話：「哎呦，楚辭小同學的眼神還真的帶勁兒，萬一他發現他冒著巨大風險才救下來的傢伙竟然就是導致他家陷入這種境地的罪魁禍首，你猜猜他會是何種感想？」

庄洵都不用猜，就能模擬出那種感覺來了。

他對著耳機那邊道，「我看你也別多說那麼多風涼話。如果我不能關心我媽媽，而讓你去關心我媽媽，應該不會違反死神的原則吧？」

「嗯哼，當然不會了，只要你不福祉。」

庄洵沉默地抿了抿嘴。

也就是說，在接下來的計劃中，搬離庄小顏和庄念就已經提上日程了。先前是他太貪心，心想著沒關係好感度沒了他還能慢慢去刷。

現在才真正了解什麼叫做萬念俱灰。

「你盯著我媽好好體檢，如果發現有什麼問題的話，就……」通知我。

庄洵的一句話都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商見麓給打斷了。

「我倆出面去關心你媽媽好像都不太方便，不然就給你媽媽找個靠譜的，就嫁了唄！我看我現在就已經物色到了一個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