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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迷卷

    佛說,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求不得,愛別離,五取蘊。 神說,人有七罪,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貪食,色慾。 當原罪與苦難交織,衍生出來便是無窮無盡的慾望與野心,吞噬人性。 人性本善或是人性本惡,在時間的長河中,一切的罪孽都是一個輪迴,有的人在等待救贖,有的人在費心拯救,有的人在製造罪孽,一切的一切,都有一個起點,也終將會有一個終點。 大理寺少卿與男扮女裝的假公主破案的故事。 李君蘭:你想要的性別我都有(。) 顧棋語:???

    女爭妍-拾壹

    小說: 長安迷卷 作者:匿清浅 字數:3051 更新時間:2021-08-24 22:42:26

    李君蘭睜著眼,有些茫然的感覺,緩緩的抬手過來握住了他的手,帶著濃厚的鼻音張口喊他:「阿語……」

    「嗯?」顧棋語俯身過來,輕輕應聲,朝他微微笑了笑,「我在。」

    「阿語……」李君蘭只是喊著他,並沒有其他的話說。

    顧棋語也沒有說其他話,只是他喊一聲,自己就應一聲,直到他再次閉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握著李君蘭的手,輕輕摸著他指腹上的老繭。那些都是練劍練出來的繭子,可以感受得到過往的年歲里,這隻手應該是握著一柄劍,握了很久很久。

    現在這隻手被他抓著,顯得纖細柔軟,透著無力蒼白。那緊握的劍,也早就不知道丟去了哪裡。

    「君蘭……」顧棋語低低的喊了他一聲,捧著他的手擱在臉旁,輕輕蹭在他手上。

    李君蘭還是微微皺著眉,睡得很不安穩的樣子。

    顧棋語就這麼一直守著他,直到他睡醒過來。一睜眼,就被顧棋語順手拉起抱進了懷裡。

    李君蘭被他這一系列的動作整得有點懵逼,靠在他肩上茫然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反應過來,輕輕的笑了一聲:「怎麼了?」

    「就想抱抱你。」顧棋語也輕輕的笑了一聲。

    「給你抱。」李君蘭也抬手摟著他,整個人的重量都直接壓在了他身上。

    「我們出去走走吧?」顧棋語放低了聲音,輕輕蹭在他耳邊。

    李君蘭靜默了好一會兒,才遲疑的應了他一聲:「能出去嗎?我怕我的身體又出什麼事兒……」

    「不要緊,我們不走遠,就在周圍逛逛。」顧棋語輕笑著,聲音放得很溫柔,「我知道你喜歡到處玩兒,但從去年那事之後,就一直沒怎麼出過門,這麼一直悶著,肯定身心都不舒服。」

    李君蘭沒有吱聲,只是沉默得靠著他的肩頭。

    「本來清明想帶你出去玩兒散散心,便是為了防止你把自己悶壞,結果發生了這些事,反而讓你遭了更大的罪。」顧棋語聲音有些發悶起來,「早知道,我還不如就讓你繼續悶在家裡,實在不行,去把兩位小公主接回來讓你養養也好,我做什麼要提帶你出去的事……」

    「不是你的錯。」李君蘭抬手輕輕拍拍他的背,放低了聲音安撫他,「不是你的錯,這事兒我遇上了便是我的命,命中註定該有一劫,躲不過去的。」

    「我才不信什麼命。」顧棋語咬了咬唇,低低的哼了一聲。

    「可你也不要把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身上,錯的不是你,是那些綁架姑娘的人。」李君蘭輕輕往他脖頸里蹭了蹭,「信不信命都無所謂,不管怎麼樣,我都還是很謝謝你來救我。」

    顧棋語低低的嗯了一聲,摟在他身上的手收緊了些許:「嗯……我要是再早點察覺不對勁就好了,你沒回來的那個晚上我就該去找你的……」

    「說起這個,是誰給你報的信?」李君蘭問了一句。

    「跟秋娘玩得很好的江家小姐。」顧棋語悶聲應了一句,「冒著重病來的,章家一直攔著不許她說,聽說我把你接回來之後,她帶著孩子會娘家去了。」

    李君蘭微微愣了愣,皺了下眉:「是江小姐啊……那其他的姑娘們……」

    「你自己都成這樣了,你還有閑心擔心其他人?」顧棋語的聲音有點微妙。

    「可這些姑娘也很可憐啊,她們做錯了什麼?什麼都沒有做錯,憑什麼無端遭受這麼一場罪?」李君蘭從他懷裡撐起來,又湊上來,輕輕靠在了他頭上,「那些姑娘怎麼了,你能不能查到?」

    「都沒事。」顧棋語乏力的嘆了一聲,輕輕的笑了笑,「我去接你的同時,爹就去查了其他的姑娘,都很平安,放心吧。」

    「那不是京城的姑娘呢?」李君蘭還是皺著眉,聲音帶著點兒憂慮,「她們還好嗎?」

    「爹都查了,周圍丟了女兒或者妻子的,都查了一遍。」顧棋語緩聲道,「但凡是跟你差不多時間丟的,都回來了。」

    「是嗎。」李君蘭松出來一口氣,輕輕笑了一下,「她們沒事就太好了。」

    「你這麼關心她們,可誰來關心過你呢?」顧棋語抬手攬在他脖子後面,摁著他的頭,忽然就吻了上去,「你被折騰成這幅模樣,可有誰來心疼你?關心你?」

    「你不心疼我嗎?」李君蘭輕輕笑了聲,抬手攬住他脖子,回應著他這個吻,「我不需要其他人來心疼我關心我,有你就夠了。」

    「我心疼得都快滴血了。」顧棋語輕輕喘了口氣,伸著舌頭舔著他的唇,「可我什麼都無法為你做,甚至在你最痛苦的時候,連家都不敢回……」

    「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你有這份心就好了。」李君蘭輕輕笑著,去咬他的唇,「我不是弱不禁風的花瓶,放我一個人自己調整就好了。」

    「嗯。」顧棋語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結束掉了這個過於綿長的吻。

    「對了,之前有個也是姓顧的姑娘,幫了我很大的忙。」李君蘭忽然想起來那個給自己匕首的姑娘,稍微提起了一點興緻,「我答應了要把匕首還給她的。」

    顧棋語有點無奈的笑了一聲:「那我們今天就去找她?她是哪裡人?」

    「恪縣縣令的妹妹,我記得好像是叫顧勤秀來著。」李君蘭微微沉吟了片刻,又笑得有些無奈起來,「哎呀,可惜我把她的匕首弄丟了……」

    「那我們先去買一把,再去還給她?」顧棋語輕輕的笑著。

    「嗯。」李君蘭輕輕點點頭。

    在京城裡想買一把匕首很容易,想要一把沒開鋒純裝飾的匕首更容易。甚至都不用去買,顧家庫房裡就有,還有不少的。

    顧棋語帶著他去挑匕首,笑了一聲,說這些匕首有些是今上賞賜下來的,有些是買來給秋娘玩兒的,剩下很多是宋薇兒的,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收集了一箱子的匕首。

    李君蘭蹲在裝匕首的箱子前,去仔細的挑選著,找了一把跟當時顧勤秀給自己那柄最像的,抽出來看了一眼,確定沒有開鋒,不會誤傷,這才收好匕首,拉著顧棋語的手借力站起來。

    顧棋語看著他這一副吃力的樣子,抬手過來攔腰就給他橫抱了起來。

    結果抱在懷裡的人輕了很多,都快沒重量了似的。他一下子又心疼起來,偏頭過來靠在了李君蘭伏在他肩膀的腦袋上:「君蘭……」

    「沒事的。」李君蘭摟著他脖子,靠著他的肩,「我身體底子好,很快就會恢復過來的。」

    「希望如此吧。」顧棋語微微嘆了一聲,抱著他出門。

    小霧給他們備好了馬車,但並沒有跟著,只是拿給了顧棋語一隻香囊,說萬一遇到無法應對的危險,就拿火摺子燒了這隻香囊。

    顧棋語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把香囊收了起來。在帶著李君蘭離開京城之前,他還是先去找了一趟雪卿,希望再給李君蘭看看。

    雪卿正在大理寺驗屍,看見他們過來,微微有些驚訝。洗幹凈手之後,他給李君蘭把了個脈,說他脈象平和,身體應該是沒有什麼大事的。

    但同時也叮囑顧棋語,一旦察覺有異,立刻尋醫問診,如果來得及,就帶他來找自己,如果來不及,也一定要找一個名聲足夠的大夫。

    顧棋語應下,帶著李君蘭要走。

    雪卿又問了一句他們打算去哪兒,最好還是別跑太遠了,以免出現什麼意外。

    顧棋語笑了一聲,說不走遠,就在隔壁恪縣,一天時間足夠走一個來回了。

    雪卿聽他說完,微微皺了下眉,讓他們注意一下,恪縣是不是有大片的花田。

    那裡應該種著罌粟,但也可能被叫成虞美人,總之需要多注意。牡丹樓的掌事媽媽說樓里「藥」大半都是從恪縣那邊買的。

    雪卿本來也打算找個機會上恪縣去看一看,既然他們要去,就順便去把這活兒給幹了。

    若是真有大片的罌粟,便告知縣衙讓縣衙出面全給拔了。顧辭文已經請旨讓今上下旨將罌粟列為禁花,不允許私自栽培。

    顧棋語應下,檢查了一下自己大理寺的令牌,確定都在,便帶著李君蘭一路前往恪縣。

    恪縣也是京城周圍的副屬縣城,架著馬車過去也不過兩個時辰。他們臨近中午的時候才出發,到恪縣的時候已經過了飯點。

    念及李君蘭現在身子不好,顧棋語便還是先帶她出吃飯。

    恪縣這邊的酒樓飯館特別多,據說是有什麼土方子,做出來的飯菜十分美味。很多人不遠千里就是特意想來嘗一嘗這所謂的「土方子美食」,漸漸的,恪縣就形成了這麼個奇妙的環境,到處都是酒樓飯館。

    顧棋語隨便挑了家看得順眼的,帶著李君蘭進去,問小二要了一點家常菜,特意叮囑他們炒得清淡些,還要了一碗粥給李君蘭。

    李君蘭看著他,稍微有點好笑:「你自己不吃嗎?」

    「點了這麼多,你也吃不完吧。」顧棋語笑了一聲,「剩下的都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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