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寧山入定頻次越來越少，而時間越來越長，過了一周後才回電話。

「怎麼，又看到鬼了？」這次時間間隔還算長，他盤算著關鹿很快就可以過回正常人的生活。

在關鹿渡還陰陽眼後，留下了後遺症，毫無徵兆突然看到鬼魂，驚悚恐怖電影不定時上演。

連連向小爹發出救命請求，在他三番五次打開收魂網都失敗了，才確定關鹿出現的只是幻覺。

這種情況非常罕見，很可能是魂魄不適應現在的的環境，用幻覺在過渡。關寧山嚐試各種辦法，終於有一個開始奏效——彈奏古曲，撫慰魂魄，漸漸讓它接受其實大多數魂魄看不到自己同類這個事實。這不又到了快要彈奏的時間。

關鹿剛回到家，進屋關上門，才繼續這個話題，「最近倒是沒有看到。是有個事想問你，蕭旻然是怎麼回事？」

聽筒里的電流聲清晰可聞，關寧山一時梗住，這拷問下去自己可給不出合理解釋。

「嘖嘖，喬童也沒離開多久，你這就移情別戀，關心起別人的生活了，是不是有點快啊？」

面對調侃，關鹿不悅的擰起眉。

但事有輕重緩急，他雖然不知道關寧山為什麼激他，但堅持不被打亂節奏，接著說道「他到現在還失憶嚴重，連之前朝夕相處的助理都不記得。我記得醫生明明說只是暫時失憶，一兩個月就能恢復正常。這不太對吧？」

「那是理想情況，他醒來到現在都忙成什麼樣你沒看到，肯定影響恢復的呀！」關寧山偷偷鬆了口氣。

頓了一下，關鹿不死心補充道，「不是。有時候相處的感覺也不太對，我說不上來，就像是另一個人……等等，是不是你之前的怨鬼沒處理幹凈附他身上了？」

關寧山連忙說，「那不可能，別質疑我的能力。而且根本沒有長時間附身活人這種情況，即使怨鬼也做不到，違背世間運行法則。」

「那他之前找你是因為什麼？」關鹿不信這個邪了。

關寧山眼看是繞不過去，索性拿出套話敷衍他，「客戶隱私，無可奉告。」

越是這樣，關鹿越覺得自己好像被蒙在鼓裡，明明自己差一點點就可以知道這到底是什麼。

「怎麼，關寧山你之前的客戶不配擁有隱私是嗎？」

雖然硬著頭皮，這太極也得打下去。「之前你有我的陰陽眼，我怕有什麼萬一，你知道能去哪找我。現在你已經回歸正常人的生活，這些事都應該離你遠一點。還有剛剛是開玩笑的，喬童你也別想了，你不是答應他先過好你自己的一生嗎？」

「好了，我知道了。」他掛了電話，他躺平在床上。眼看關寧山這兒是問不出什麼，又被示弱、關心、喬童的組合拳擊中，沒辦法再繼續聊了。

想到關寧山說他移情別戀，關鹿煩躁的把枕頭揉成一團扔到一邊。就是關心一下自己的同事，蕭旻然不也對自己粉絲之間的事上心……嗯？

關鹿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他連辭退自己助理的原因都不記得，怎麼對我們家粉絲這麼了解？

對子玥久了解不奇怪，怎麼也是現在的助理，她一擲千金的姿態，眼睛沒瞎的人都能分析的出來。可穀雨做團長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他倒記得清楚。這個蕭旻然是怎麼回事？

電光火石間，關鹿又想起一件忽略的事。當時蕭旻然說要還自己銀行卡，他脾氣可以說來的莫名奇妙，自己並不是什麼不差錢的人，那可是五十多萬吶！

可蕭旻然感謝的話太直白和硬邦邦，有一種他收下卡就要被輕看了的錯覺。這不是他該有的反應，更不是蕭旻然一直以來的為人處事風格。

反而有點像……喬童！！關鹿不自覺張大了嘴，覺得自己多少是有點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