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璟還是沒長大。」江子俞嘆息著把他擁進懷裡，在他脖頸間親了好幾下。

「癢。」舒璟難受地扭動身體。

「阿璟，我想你。」江子俞把頭埋進他的頸窩貪婪地聞他身上的氣味。

「癢呢。」舒璟伸出頭撓江子俞的頭髮。

「認不認得我？」江子俞捧起舒璟的臉蛋咬他的嘴角。

舒璟搖頭又點頭，眼睛眨巴眨巴著。

「你今天跟我說了很多話呢，你要叫我什麼？嗯？」他額頭貼著舒璟的額頭。

舒璟又搖了搖頭。

「叫相公。」

舒璟愣了愣，大概是沒明白「相公」是什麼意思。

江子俞也不急，他知道阿璟都聽得見看得見，他就在這副身體里，只是為何魂魄不能與身體融合，他想不明白，還是得回頭問問延陵。

「叫相公，相公就疼你。」江子俞繼續親他的嘴角。

「壞蛋。」

沒想到舒璟嘴裡冒出這倆個字，一下子把江子俞氣得不輕。

「誰是壞蛋？」江子俞語氣不覺得重了一些。

「你，壞蛋。」

舒璟卻一點都不怕，紅著眼眶，憋著眼淚，委屈至極。

江子俞神情一僵，頓時心就軟了下來，抱住阿璟不停地親，「好好好，是我不好，我不該丟下阿璟一個人，以後不會了，都不會了，我保證。」

然而，從上輩子到這輩子，他的保證並沒有用。

舒璟鑽進他懷裡貼著他的胸膛抽泣，「怕，害怕。」

江子俞輕輕撫觸他的後背，揉揉他的耳垂，柔聲細語地呢喃，「是我壞，我是自私鬼，傷害了阿璟。」

舒璟聞言坐到江子俞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把眼淚都蹭到他臉上，胸膛與他胸膛相貼，「要親，要親。」

江子俞在他唇上親了親，把他按進懷裡，哄道，「乖，你身上好些傷，先睡一會兒。」

有時候覺得阿璟沒了原先這麼聰明也挺好的，被幾個泥人粗暴地按進水裡嗆了好些水進去也沒受什麼驚嚇，醒來後光顧著鬧騰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都拋之腦後。傻乎乎的，也不錯。

小傻子可不是這麼容易哄的，他扯了扯衣服，癟嘴道，「大。」

江子俞笑了，「是你小。」

「哪裡？」舒璟不滿。

「都小，全身上下。」

「你大？」

「嗯。我比你大五歲。」

舒璟撩起江子俞的衣袍，看他的肚皮，又伸手解他的褲腰帶，江子俞慌忙按住他的手，臉頰微熱，剛剛舒璟在他身上蹭來蹭去下腹已蹭起一簇邪火，如今還想伸手掂量，簡直火上澆油。

「不鬧了，阿璟乖，抱你睡覺。 」

可小傻子哪是這麼好騙的，傻了後性子更加執拗，非要去解江子俞的褲腰帶要看個究竟，比比誰大誰小。江子俞哭笑不得，小傻子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江子俞拍開舒璟的手，卻見舒璟眼淚啪啦啪地落下來，「凶。」

江子俞心尖一抽，按住舒璟的小腦袋親了過去，一直親把他親軟了，舒璟迷瞪著撥弄江子俞的耳垂，玩著玩著自個兒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