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鎮靈城——

待在李府的日子安靜的很，鳳羽的傷好的也很快，三天里明櫻淺，林冷泓都陸續來了，說是看望不如說是質問。

自從趙婷玉暴露出她的身份，她和洛邪便是遭人猜疑，現在外面的人已經不僅僅再是追問洗髓丹了，而是在找她和洛邪。

小雨陰沉，陰雲密布壓的鳳羽心中喘不過氣，不知道現在颶風怎麼樣了，又過了三天，希望你還沒有死。

「恢復的怎麼樣？」君墨不請自來，溫和的笑意間不知是什麼陰謀藏匿在其中。

鳳羽一笑而至，「你也是來問我的？」

「不是我們想要得到你，我們只是想要弄清楚……」

「弄清楚？好得到我嗎？」鳳羽冷笑著，對君墨有了從未有過的敵意，「主子不在意你們，把你們當做朋友，可我不一樣，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死了，對我可一點影響也沒有。」

「可是你還是要考慮落清歡的感受不是嗎？」君墨無奈的笑著，搖著頭坐下與鳳羽談心。

考慮她……的確，她現在就是個孩子，哪怕心智再成熟，以後遇到的事誰也無法保證，現在的自己明明那麼強，也無法護她安全，以後也就不用說了。

「你們三個人前前後後都來問，我也說過了，我就是神獸，而且還是百鏡冰鳳。」鳳羽仰著頭，雙目間清澈無比，「下位界與上位界的確差了很多，不過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現在的上位界早已經是人間烈獄了。」

「作為百鏡冰鳳，實力是族人們中最強大的，想要降服我的人不計其數，可是做到的人卻只有一個。我尾隨而來，等待她的蘇醒，可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清醒後的日子就是這般的不堪。百般質疑，想要守護她的心如初不變，你覺得我會對你們做什麼？」鳳羽說了一些令君墨不明白的話，可是仔細一想，她的話像是在對誰傾訴。

「君墨，我願意告訴你們我的身份不是因為趙婷玉的那一句話，即便她說出去了，對我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在這裡除了上位界的人，沒有人可以逼我走投無路。只要我願意，整個耀離都將是我的犧牲品，我說出來是因為落清歡相信你們，所以我才告訴你們。」鳳羽笑著說。

君墨一時間啞口無言，對於鳳羽的坦白，他還沒有完全的反應過來，鳳羽突然湊過頭，一雙眼睛裡都是滿滿的誠意。

「那……落清歡她……」

「她……是給上位界帶來明天的人。」鳳羽甜膩地微微一笑。

帶來明天的人……君墨離開前依然在想鳳羽的話，鳳羽與落清歡不是普通人，尋常人需要的循序漸進，在她們這裡就是常人想也不敢想的飛速。

回到明氏拍賣行後，明櫻淺趕走了所有的侍從，一心趴到了君墨的案桌前，興奮不已地問道：「怎麼樣，她怎麼說？」

君墨抬眸看向她，摸著她的頭，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慢吞吞地吐露道：「她們是來自上位界的人，而且身份很是不凡。」

「哎呀呀！我不是說這個！」明櫻淺一直在意的就只有神獸，雖然被鳳羽親口告知了，可她依然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

「她是。」君墨一口肯定鳳羽一直以來的身份，他也相信明櫻淺不會對鳳羽做什麼，就算是想也沒那個實力。

明櫻淺激動不已，終於算是看見活的神獸了。怎麼也想不到神獸居然可以幻化成人，實力強的讓人羨慕，而且有生之年居然可以和神獸交易，這實在是榮幸之至。

「我看過一本古書，上面說到碧海青天龍鳳獸族不和，鳳族只有一位執掌者，而對她最尊敬的稱呼就是百鏡冰鳳，全身被寒冰灌注，是寒冰最有力的代言者。而龍族卻時常被分為兩派：盤天龍，金木祥瑞龍，這兩種神獸都希望可以與百鏡冰鳳締結連理，可每一次百鏡冰鳳都是拒絕的。龍鳳兩族本應和睦，可龍族好戰，鳳族喜和，他們天生註定無法在一起。可是卻有那麼一個人，不僅僅收服了盤天龍還讓百鏡冰鳳心服口服。」君墨感嘆這樣的強者，哪怕是用盡一生，也觸摸不到她的一根手指頭。

「你的意思是……鳳羽是百鏡冰鳳，而那落清歡還有令一個神獸？」明櫻淺從前不覺得落清歡有什麼，只是覺得她的天賦高於他們這些人而已，可是這麼一露的話，她的好奇心瞬間燃起。

「這是鳳羽說的，她說落清歡是重生者，前世是上位界的至尊強者，可是一朝不慎被自己的妹妹結束生命，投胎到了這裡，她尾隨而來，還有另一個神獸棲身在情絲一簪里，所以她去了趙府找到了情絲一簪，趙婷玉看見冰羽也就知道了她的不凡。情絲一簪雖然找到了，可是盤天龍卻不在了，近一年裡趙府的龍氣祥瑞高升，就是他們得到了神獸。」

明櫻淺愣住了，雖然聽著不太像真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主要是說落清歡的，她就覺得這是存在的，況且趙府這不尋常的事的確是從一年前開始的，怪不得趙氏兄妹進步如此神速。

「今夜，她還要夜探趙府！」君墨說完了一大段的話後，視線向著窗外的光線望去，距離夜幕已經不遠了，只是這小雨下的讓人心中著實發毛。

帝都——

重華暮一來，落清歡臉上也就掛上淺淺的笑意，「太子殿下可真是著急的很，我早就說過，我的煉丹術還沒有那種程度。這種事急了，只會適得其反。」

「你的意思是我還需要等？」重華暮握緊自己的雙拳，咬著自己的唇瓣，他不甘心就這樣等下去，「等多久？一年？兩年？還是十年！」

重華暮沖了上去，直接掐扼住她的脖子。落清歡踮著腳尖，勉強還可以撐住呼吸。

落清歡雙手抓住重華暮的手腕，這樣的狀況她想過了，只是重華暮絕對不會把她怎麼樣的，無非就是受點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