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空間，只能借著閃爍的霓虹燈光視物，動感的音樂和再配上瘋狂舞動的身體，整個包間都瀰漫著紙醉金迷的糜爛氣息。

沙發上隱約坐著幾個人，手上多少都摟著一個身材尤好，穿著火辣的姑娘，煙味酒味混雜在一起，空氣渾濁不堪。

程陌聳了聳鼻子，啪嗒一聲把包間的燈打開了，把包間照了個亮堂，剛剛的渾濁氣息都散了不少。

坐在正中央的鄭飛眉頭一皺，開口想罵，卻在看見來人是誰之後收了回去，他嘖了一聲，說道：「許齊，你最近在忙啥呢？都不跟哥幾個出來玩了。」

他趕走了懷裡衣衫不整的姑娘，拍了拍空出來的位置，叼著煙道：「過來坐。」

程陌沒去，他在一邊單獨的沙發上坐下了。

等坐下了，他才對上鄭飛一臉懵比的表情，嫌棄地說道：「全是香水味，不坐。」

鄭飛樂了，「許齊，這麼久不見，你小子怎麼變得這麼講究了。」

程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煙抽了兩口，煙草味充斥了鼻腔，很久違的感覺。

他學著原身之前說話的態度，笑道：「好歹是個總裁，我金盆洗手了。」

鄭飛拿著高腳杯給程陌倒酒，他便倒酒邊樂道：「誰都可能金盆洗手，但絕不會是你許齊，唬弄誰呢。」

程陌接過酒杯，仰頭喝了一口，不理會鄭飛的話，他轉了轉手中的酒杯，瞥了鄭飛一眼道：「嘖，不信算了。」

「你讓這些人出去，我有事和你談。」

鄭飛揮手讓人出去了，他看向程陌，賤賤地笑道：「還真有事啊？是不是看上那個姑娘搞不定了，讓我給你出出注意？哦，對了，聽說你家老爺子要給你聯姻......」

「不是那事，你別瞎腦補了。」程陌又喝了一口酒道：「前些天你不是說你老師有部新電影嗎？我想讓我公司一個藝人去試試。」

鄭飛挑眉，「喲，看上自家的人了，你不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嗎？」

程陌翻了個白眼，罵道：「我就不能是為旗下藝人考慮？我這是盡責！」

鄭飛一臉不信，他敷衍道：「好好好，是盡責。」

程陌狠狠拍了他一巴掌，把鄭飛拍得齜牙咧嘴，「說正事。」

鄭飛揉著自己肩膀躲遠了點，罵了一聲，道：「你小子下手真夠狠的，老頭子啥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古怪固執在圈裡都是出了名的，軟硬不吃，你那個，估計沒戲。」

程陌瞥他一眼，「別裝了，我去問當然沒戲，你可是他獨寵的小徒弟，你還說不上幾句話了？」

「那也得你看上那人自己爭氣才行，我最多爭取讓他在老爺子跟前露個臉，抓不抓得住機會，就得看他了。」鄭飛皺眉道：「你對那小明星這麼上心？看上的到底是誰啊？」

程陌沒回答他後面的問題，他戚了一聲，對鄭飛說道：「少來！你多給我打聽打聽，你老師挑人的要求是什麼，不然...」

程陌對鄭飛古怪一笑，把鄭飛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吞了一下口水。「...不然？」

「不然我就把你經常玩的幾個的地方全告訴你爸，你小子就等著被抓了關禁閉吧。」

「草！許齊，別人見色忘友，你他媽是見色賣友啊！」鄭飛指著程陌控訴道：「你他媽真是越來越沒人性了。」

程陌挑挑眉，把他的手打掉：「少來，說得你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