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方楚還沒醒，隋言瑾就已經安排好了今天的行程。

他迷迷糊糊地睜眼，就瞧見了床邊沙發上坐著一個人，瞬間清醒立起：

「進門前要先敲門知不知道？！」

隋言瑾起身，隨手敲了一下他的頭：「給你十分鐘。」

方楚：「……」

真的好想跟他打一架。

方楚洗漱完胡亂套了件衣服就出來了，奈何人長得俊美，身材挺立，怎麼穿都帥。

「走吧。」收回視線，隋言瑾低聲道。

「去哪？」剛醒沒多久，方楚聲音有點發啞，聽得隋言瑾心尖微癢。

「蒙卡羅特賭場。」隋言瑾給他遞了杯水。

方楚一口喝完，跟人坐上了機甲，他鼻子微動，微微皺眉：「你把那個omega的信息素褪掉了？」

「嗯。」隋言瑾見著他表情，眯眼，「你難道還想失態一次？」

「昨晚明明是你——」方楚怒瞪他，接著撇撇嘴，有些泄氣道，「算了，弄掉也好，聞得心煩。」

「我看你挺享受的。」隋言瑾聲音沉沉的，似乎在戲謔，又似乎在嘲諷。

「廢話。」方楚從不掩飾對omega的喜歡，「我是個正常的alpha，又不像你……」

「像我什麼？」隋言瑾語氣暗藏危險。

對一個alpha也能下得去手！方楚在心裡默默吐槽，但還是沒敢說出來。

「沒什麼。」方楚轉移話題，好奇問道，「我聽說那個賭場不是會員進不去，難不成你……」

隋言瑾平靜：「我開的。」

方楚：「……」

機甲內詭異的安靜氛圍一直持續到兩人到賭場最高層的機甲停放處才化解。

「我……那個……」方楚有點結巴，「您……帶個路？」

隋言瑾似笑非笑，輕聲問：「怎麼，突然覺得我不是個好人了？」

方楚立馬搖頭，他就沒覺得大皇子是個好人過。

雖說他知道，大皇子肯定有自己的事業，但沒想到他會涉及這一方面，畢竟……即便被廢了，也代表著皇家，而皇家人，最忌諱碰這些東西，生怕跟不該扯上的人扯上關係，地下黨的勢力錯綜複雜，一旦有皇室人員摻和進去，那結果可想而知。

「曹皇後知道嗎？」方楚小聲問，曹冰她一生坦蕩，即便生在皇室也依舊涅而不緇，他很難相信她會同意隋言瑾做這種事。

隋言瑾微微蹙眉，皇後二字似乎刺痛了他，聲音沉了下來：「叫母親。」

方楚：「……」

對上隋言瑾冷厲的目光，方楚還是服了軟，不情不願道：「那母親知道你幹這種勾當嗎？」

「我從未瞞過她。」

那大抵也就是知道了，方楚發現，帝國近來的局勢，可能比他想像得還要動蕩得多。

兩人戴上一個面具，從最高層搭乘電梯下去。

「進去後跟著我。」隋言瑾低聲道。

「嗯。」方楚只是對這種地方好奇，並沒有想玩的心思，「你是不是還約了別人？」

要是只有他們兩個人，那未免陣仗也就大了些，方楚無語地看著一整電梯的黑衣人。

「嗯。」隋言瑾淡淡道，「約了慕成林的兒子，慕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