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哥哥?
小說: 請說我愛你 作者:某某生灵 字數:2664 更新時間:2019-04-25 13:02:04
彥虎幫慕雲帶領一群小弟急急忙忙的往擎雨幫任建國的大宅里跑,把守門的兩個彪形大漢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來砸場子的,等近了一看,原來是慕雲啊,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建國哥!」
慕雲四處尋找都沒看到任建國,經過側室的時候發現任荃正在裡面睡覺,當即把人搖醒來。
「....」
被打擾午睡的任荃面色陰沉的盯著慕雲,慕雲頭降幾條黑線,這熊孩子怎麼對你叔的呢!跟任建國一點都不像,從小就喜歡玩算盤。
「你爸呢?」
「我在睡覺怎麼知道」
「....你個熊孩子快告訴我,我可能有你哥的消息了!」
「什麼!」
任荃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表情。
「你是說,我那個從未見過一面的哥哥?!」
「是啊是啊,你這孩子...你爸呢?」
「我帶你去。」
任荃起身戴上金絲眼鏡,領著慕雲進了密室;任荃對準了虹膜識別器,門就打開了,這還是慕雲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見高端的電子產品,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待不見任荃身影了他才匆匆趕上去,跟想像中昏暗的密室不同,這裡跟一般的房子沒什麼區別,不過所見之處都堆放著宣紙,慕雲就是從桌子上的一層層宣紙之間看見任建國的。
「老大,又在畫著玩呢?」
慕雲見到任建國就恢復成以前毛頭小子般沒正經的樣子。
任建國看著慕雲哼笑了一聲:「好久沒見到你了,怎麼今天有空過來?」
「我可能找到任蘅了」
「什麼?!你找到小蘅了!你是從哪裡知道他就是小蘅的?」
慕雲想了下無比認真的對任建國說:「他長得很像你年輕的時候!」
任建國拾起擺放在一邊的硯台,作勢就要往慕雲那砸去,卻被任荃攔了下來。
「父親,別著急,雖然只憑長相不能認定,但可以做DNA親子鑒定確定之後再懲罰慕叔叔也不遲。」
「恩,那好,你說的那個人叫什麼?」
「額...他沒說...」
任荃再次攔下任建國手中的硯台,推了推鏡框轉身對慕雲說,「那他人在哪裡?」
「他送去醫療院了,剛開始說要入彥虎幫,一上來就要挑五十個人!」
任建國來興趣了,「一對五十?」
「是。」
「那結果如何?」
「噢,這個嘛...因為他指定要二把手的位置,結果李運不服氣,暗中使了絆子,我在第四波之前就攔下了。」
「恩,現在就帶我去看看吧。」
「他現在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估計認不出來。」
「那就去採集血樣做鑒定。」
「是!」
任荃跟上慕雲和任建國的步伐。
「我也去。」
————————
來到醫療院,慕雲問過守在門口的人就直奔病房了 吳鷹身負重傷但神智清醒,傷口包紮好後就一直躺在床上,他又回到這所醫療院了,這個曾經呆了三年的地方。
聽到門口的動靜,吳鷹轉過頭,看見三個人走了進來,耳朵流了點血以至於他現在只覺得耳朵轟鳴聲不斷,眼睛有些充血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直覺告訴他這些人不是來找麻煩的,他張了張幹燥的嘴,用嘶啞的聲音對著那三人說道:「有事嗎?」
任荃看著眼前這個幾乎包紮的像個木乃伊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
吳鷹哼了一聲。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慕雲走了出來。
「你不是要當二把手嗎?怎麼連名字也不肯說?」
吳鷹這才知道原來是彥虎幫得老大來了,隨即淡然的道:「吳鷹」
「吳鷹!?」
任荃這才發現這人就是那天被花洲訓了一頓的人,於青的弟弟,三年前還是個傻子的那個人,聲線有些顫抖,有好多想問的不知道該問哪句先,最後忍了忍。
「你去彥虎幫幹什麼?」
吳鷹這時也猜出來他的身份了。
「不關你事。」
任建國在一旁聽著,覺得雖然見不到這人的原貌,但憑著這桀驁的口氣還真和當年的他有幾分相似。
任建國揮揮手三個人都出去了,留吳鷹一個人在房間里。
出了病房,任建國徑直走向辦公室跟醫生去做DNA鑒定。
不一會兒就有護士進了吳鷹的病房採集血樣和毛髮,吳鷹發覺這跟平常的護理有些不一樣但也沒問,就這樣靜靜的躺在床上,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從小時候起任荃就是一個人在院子里玩耍,那個樸實的年代沒有什麼高科技的產品,任荃便喜歡整天抱著個算盤玩,吵著讓任建 國拿錢給他算或者是考幾道算數題,等他學會珠心算的時候他便把幼時陪伴他的算盤給劈了當柴燒,他的記憶力是沒有哥哥的。
直到有一天他的父親————任建國,告訴他自己有一個哥哥叫任蘅,小時候幫派內鬥不見了,或是被人偷了,或是被人賣了。
無知的任荃只回了句:「哥哥很值錢嗎?不然為什麼有人要靠這樣的手段得到他?」
任荃永遠也忘不了平時那樣睥睨一切的父親在那時露出的痛苦表情,所以他記得很深刻————他有個哥哥叫任蘅。
———————
從醫療院回來之後任荃有些焦躁,不似平時那樣悠哉或是跟在花洲後頭學習為人處世,時常望著大門發獃。
「小荃,怎麼不去找花洲了?整天呆在家裡都快兩天了,快出去,別像個養老的老頭子一樣。」
「恩?」
任建國拍了下任荃的腦袋。
「去醫療院看下吧,鑒定報告已經出來了,去拿回來吧,我想親自看看。」
————————
醫療院某間病房內。
吳鷹站在窗前,身體正值年輕力壯的年紀,經過兩天左右的休息和調整,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看著院內的明媚陽光,吳鷹想出去曬曬太陽。
正打開門他就見到任荃站在門外,好像站了很久的樣子。
「你站在這幹嘛?」
聞言任荃僵硬的抬起頭,金絲眼鏡內好看的鳳眼竟往外溢出晶瑩的液體,任荃不顧吳鷹的傷勢徑直撲向吳鷹的懷裡,任荃跟吳鷹的個子差不多高,直撞的吳鷹倒退了兩步。
「你在幹什麼!?」
吳鷹氣惱的連忙推開任荃,奈何自己受傷了不好使力,不然他非得推飛面前這個男人不可!
「哥~」
吳鷹身體一僵。
「你叫誰呢?」
任荃抱了好一會,吳鷹沒有動靜倒是放棄了掙扎靜靜的等待著下文。
任荃恢復了平靜鬆開了手,兀自取下金絲眼鏡擦了擦淚水,等再次帶上眼鏡後又恢復了淡漠的神情,如果不是眼角有些紅,吳鷹大概也以為剛才哭的人不是他。
任荃死死地盯著吳鷹,對方的臉上還有少許的青紫淤腫,果然跟慕雲叔叔說的一樣,眉眼間的神情跟小時候見到的父親很像。
任荃遞出手裡剛剛死死攥緊的鑒定報告,示意讓吳鷹看。
「你是我哥,我叫任荃,你叫任蘅」
吳鷹聽到任荃說的話後便連忙翻看鑒定報告。
「任建國?是那個統領各幫派擎雨幫的老大嗎?」
任荃點點頭。
「任蘅..任蘅任蘅......」
吳鷹一時沒反應過來,任荃就問道:「哥你這次去祁龍幫是要做什麼?」
「....」
吳鷹顯然還不太相信這個一向冷清、經常跟在花洲後面的人變成了他弟弟,他感覺自己需要靜靜。
「你現在不回答也沒關係,跟我一起去見父親吧。」
「不,我不去。」
「為什麼?」
任荃推了推金絲眼鏡框。
「你想說當初為什麼拋棄你嗎?」
任荃轉過頭,回想起自己年幼時見到父親露出那種表情的場景心不禁冷了幾分。
「我們沒有拋棄你,一直、從來,就沒有拋棄過...」
吳鷹望著對方的背影,竟從短短幾句話里感受到了對方語氣里的無奈與憤恨,該說不愧是流著同血脈的人嗎?
吳鷹跟了上來拍了拍任荃的肩膀,手臂搭在他肩上。
「走吧,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