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唇瓣相觸，張啟山被突來的舉動，驀然睜大雙眼，吳老狗笨拙的親吻，剛想掌握主控權，唇間的灼熱去褪去。

吳老狗的心跳快得令他將要呼吸不暢，滿臉通紅，腦子裡只蹦著一個念頭，他終於踏出了第一步，他有些不敢去看對面的人。

「小五！」張啟山聲音帶顫，他怎麼也想不到吳老狗的這個舉動，竟有些百感交集，又欣喜若狂。

把將吳老狗按在椅背上，捏起他的下巴，毫不客氣親去。

徒然睜大雙眼，隨即被歡喜填滿，吳老狗抱著張啟山寬厚的背部，迎合著投資的親吻，直至兩人口腔里空氣稀缺，才戀戀不捨分開。

張啟山手撫過吳老狗的手心，繼而分開他的手指，十指緊緊相扣，對望的眼眸里，相映著彼此的影子。

霎時間，吳老狗忽然有點不知所措，如少年郎般的衝動告白，接下來要做什麼，他不無從得知，從未想像到自己會有這樣大膽主動的一天。

讓人依偎在懷裡，喘息一點點平復，吳老狗靜靜聆聽和兩人心臟一樣跳動的節奏，忍不住伸手去摸張啟山的胸膛。

張啟山低頭親昵的用下巴磨蹭吳老狗的腦袋，攬在他腰間的手因他撫摸的動作，而不知不覺收緊，懷裡的人還不老實的將手探進浴袍里，挑逗似的在黑豆粒上來回的摸，讓人腰間直軟。

張啟山摟在吳老狗腰間的手再度收緊，手指穿進他的髮根，拖著他的後腦勺，把人重重壓在搖椅上，再度與他唇舌相（jiao）纏，張啟山吻得越發霸道，另一隻手也不安分的伸進吳老狗的褲內，沿著他的腰線摸到了臀部，兩人的身體都起了反應，最後的防線彷彿就要突破，吳老狗竟莫名的緊張加害怕起來，不由的想掙脫，

這一掙扎，使得兩人理智稍稍回歸，張啟山緊摟著的手鬆開了一些，看著吳老狗的眼睛，彷彿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過頭了，右手捧著他的一邊臉頰，拇指輕柔的按在他的唇瓣上。

「有沒有弄疼你。」溫潤柔軟的唇，叫人心頭不由一悸。

吳老狗搖搖頭，眼睛氤氳著霧氣，痴迷地看著張啟山，腦海不合時宜，不知怎麼的浮現出，奧伊米亞康一片雪白的雪夜裡二哥他們纏綿的畫面，吳老狗又有些後悔剛剛推開張啟山的舉動。

但現在自己真的能接受那樣的刺激嗎？

好像還不能，今夜的刺激似乎一超出了他的極限。

呼呼的北風吹散不少他們間剛才的熾熱，冷風滲透，張啟山回過神來，「這裡的風大，我們進裡面去吧！別著涼了。」

「嗯······」吳老狗才想起他們現在在是在陽台上，頓時羞愧難當，心裡暗自安慰，還好附近就他們所在地這棟樓最高，對面的低樓層看不到他們剛剛的行為。

這算是青天白日做起不雅之事嗎？

瞧見吳老狗窘迫失神的樣子，張啟山把人橫抱氣，回到房間里，在他耳邊說道：「現在知道羞人了，剛剛的肥膽哪來的？」

怒瞪一眼，埋頭不語，這人明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明明早對自己有非分之想，卻故意欲擒故眾等他送上門。

想想就來氣，憋屈的難受，吳老狗扒開張啟山的浴袍，惡狠狠的在他胸口咬了一口。

「呃······」張啟山吃疼的發出悶聲，隨後爽朗的大笑起來。

漲紅了臉，吳老狗揮手捶打張啟山，氣呼呼，「你是老混帳。」

將人放在床上，讓他靠在床頭上，欺身壓緊，勾著他的下巴，壞笑道：「我這個老混帳，不正是你喜歡的嗎？」拉起他的手，手指強行將對方修長的手指分開，十指緊扣，「你今晚還要不要老混帳抱著你睡覺了，昨夜沒有老混帳的懷抱，是不是空虛寂寞冷地難以入眠呢！」

「······」

吳老狗聽了這話，登時臉更紅一路蔓延到耳根，想不到張啟山竟會說出這樣的話，這與平時張啟山的形象一點都不符。

難不成著才是他原來的面目。

好不要臉。

「知道嗎？」張啟山親吻吳老狗的脖頸，輕聲低嚀，「啟山哥哥最喜歡你了。」

腦海中轟的一聲，吳老狗整個情感堡壘崩塌，變得一片空白，曾經種種，思念的，隱忍的，苦澀的，絕望的，統統消散。

淚水從眼眶一不斷流出，他等待的這一天終於到來了，吳老狗抱住張啟山，一會哭，一會笑。

張啟山拭去吳老狗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蜻蜓點水在他唇上親一下，「昨夜，哥哥失眠了，特別怕我的三伢子被陳皮給拐走了。」

「怎會。」吳老狗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說：「有個老混帳在我心裡下了迷魂蠱，這輩子只能喜歡他這個老混帳。」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