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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撿到暗戀者的日記本

    唐風行x陳舒寧 唐風行有一本手冊,寫了大學三年的暗戀筆記本。 陳舒寧有一本手冊,寫了在大學三年冬季里的自殺計劃。 唐風行打算在第四年表白。 但手冊丟了。 陳舒寧打算在第四年冬天自殺。 但手冊丟了。 唐風行撿到了不是自己卻跟自己一樣的手冊。 陳舒寧撿到了不是自己卻跟自己一樣的手冊。 人總是需要被拯救的,陳舒寧也不是這個例外。 打算從夏天寫到冬天 心情不好就寫 寫的很小白文筆 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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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 撿到暗戀者的日記本 作者:长夏不逝 字數:2037 更新時間:2021-11-02 19:15:31

    救護車來得時候,陳舒寧閉著雙眼躺在救護車上,醫護人員快速給他檢查,他們在喊:「聽得見我說話嗎?可以聽見就回應一下?」我又回想起來冬季的那天,他濕透的衣服,冰冷的身體。我顫抖地手,無法冷靜下來,陳舒寧虛弱地圈住我的手腕:「疼......疼......好疼......「

    「我知道,我知道,阿寧,我知道,我們去醫院看看。」眼淚不自覺地滾落下來,一路流水似地流淌下臉頰,想要原地質問誰,誰能讓他不疼,我的心也好疼。

    "有意識,不算特別嚴重。嘔吐物里有血塊,血腥味很重。他是被撞了是吧,看他身上傷口,不好判斷內部損傷,要去醫院照一個全身CT。"

    醫生跟我說了一大堆的專業名詞,他安慰我,過了這麼久才出現反應,問題應該不大。」但是「一次又扇了我一巴掌。但是一切都不一定。

    我又再次在醫院長廊等待,鋒利的燈光在我眼前晃,劃開了我所有的耐心,一根針挑破了我不害怕的偽裝的氣球。我捂著眼睛,嘴裡念著自己只能自己聽見的話:」陳舒寧,為什麼我會這麼喜歡你?為什麼啊?你為什麼就不能我留在這裡啊!」喉嚨里發出金屬一般粗糙的聲音。

    我在問誰?我能問誰?

    神經恍惚了一陣,我在椅子上睡著了一小會,眼淚幹在臉上,身上的衣服黏膩膩的,沾著深夜的雨水。CT出來了,陳舒寧鼻子骨頭有挫傷,加上撞在地上,一定的腦症盪,胃部應是撞到了什麼,輕微地出血,鼻血也流進了胃裡,凝固了,才有了血塊。我捏著CT片,聽著醫生語氣較為輕鬆講出來,直到他說:「沒事,不是吐出來,就是排泄出來,養一陣就好了。腦震蕩可能一兩天犯頭暈頭疼,注意注意就好。」

    我被這些話調鬆了神經,一陣腿軟。我居然在慶幸陳舒寧經常性的頭暈頭疼,掛在嘴邊說習慣了,過一陣就沒事了。我去衛生間洗幹凈了臉,青色的胡茬居然在一夜之間冒出來,眼圈還有些紅。陳舒寧腦子疼得醒了,一直沒睜眼,睜不開眼,睜眼就犯暈。他亂摸抓我的手,拍我的手背:「沒事啊,我沒事,你......親親我,我就不疼了。」我抹掉了眼角又流出來的眼淚,穩住自己說話的強調,裝作若無其事:「你騙我,想都別想。」

    「唐風行......」

    "沒得說。"我口氣里存著不容他肆意地提要求的怒氣。

    「唐風行,我疼......你親一下好不好?」陳舒寧的手指勾上我的手指,喉嚨幹澀擠出來這句話。

    這句話不像情人之間的曖昧,也不是親昵。而是一句像他從小就不敢說出話,小心翼翼地害怕自己被拋棄,試探地說出這些話。

    我抓住他的五指,捧住他的頭,將這個床位的床簾拉嚴實,輕輕地吻上他的嘴唇,舔舐他嘴唇上咬破的傷口,血肉金屬味傳到我的舌尖,眼淚滑落我的臉,沿著我的顎骨滑落。

    我著急地想要去擦,卻越落越多,肩膀開始隨著哭泣顫抖,大拇指撫摸過他的眼睛,額頭的傷口。我開始不自覺地使勁,我想要將陳舒寧吃掉一樣,一遍一遍描摹他的唇形,怕他突然就消失在我的懷裡。他虛虛地伸手,大拇指擦過我的眼睛,用綁著繃帶的手掌給我擦眼淚。

    他靠在我的肩膀上:「謝謝你,唐風行,謝謝你這麼愛我。」

    「我想我現在也可以有資格說『我愛你』這個詞了。」

    「我愛你,唐風行。懇求你再給我一次,給我一次我為我自己辯護的機會,讓我給你證明我能夠超越世俗,超越生死,你是我的永遠不自殺保證書上的甲方。」

    「下過雨的明天,一定是個晴天。」

    我無法再親吻他,我摟著他,陳舒寧,你怎麼就這麼會惹人疼,怎麼能一直沒人這麼愛你啊?

    陳舒寧在我懷裡睡著了,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氣。我站起來看著他,給他睡覺的樣子,拍了幾張角度好的照片,看著眼前的照片,看著眼前的陳舒寧,我發現我不能夠直視陳舒寧一陣,一看見陳舒寧就有一種要落淚的心疼和悲傷。我決心出門轉轉,從人行橋,走到陳舒寧工作的花店,LED燈沒有亮起來,燈沒有亮。我站在花店門口,可以看見裡面的桌子和椅子,想著陳舒寧平常是坐在上面工作嗎?

    我回到公寓里,洗了個澡,渾身清爽了些許,眯了一陣。去了一趟事務所,起初是李景源他們一群人拉我一起來,我也只是剛剛跟他們一樣轉正。我回去看了看自己接的案子,看了一陣眼睛一陣酸痛,一些民事糾紛案子,說難也不難,但在律師圈子,難以混出個名堂來。

    中午剛過,醫院那頭就打來電話:「陳先生在找你,他看上去精神不太好。」

    我正巧午飯時刻,打了個車過去,病房裡,陳舒寧還在病床上,沒有醒來得跡象。我身上是另外一套的黑色西裝,陳舒寧似乎很喜歡,可惜我今天穿了,他也沒起來看。護士給我拿了一張紙:「他醒來鬧了一下,可能一些癔症。自己把放旁邊的藥吃了,問我要了張紙筆和紙,說是要給等會給一個穿西裝的人。」

    一些皺巴巴的紙展開來,是白紙黑字的「不自殺保證書」,字跡有些潦草,還辨認不出來一些字,乙方已經簽上陳舒寧的名字,甲方就差我簽字了。揉皺的紙被我的眼淚沾濕,我鄭重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如同我們在簽訂婚約-----今日唐風行和陳舒寧,喜結新婚,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我牽住他的手,燦爛花白的陽光普照大地,穿透玻璃窗欞,我吻過他的他額頭:「你把你的冬日許給我,你的一輩子許給我,我要陪你溫暖過冬,溫暖渡過一輩子。」

    「你說的對,下過雨的今天,是個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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