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張老當家上電梯後，吳老狗才回辦公室，剛進門沒兩步，身後的門就被關上，手臂再被人用力向後拉 ，接著整個人被貼在門上，前面的男人欺壓過來，沒給他反應，就額狠狠的擒住他的雙唇。

吳老狗被張啟山吻得直喘不過氣，整個人都軟了，雙臂本能的攀抱著張啟山的肩膀。

一吻結束，張啟山笑看著他，「能耐了，都可以和老爺子一起耍你哥哥玩了。」

「我沒有。」吳老狗笑嘻嘻：「明明是你自己戲太多，我和世伯聊得好好的，你自己衝進來給我們演苦情戲。」

張啟山低頭咬一口吳老狗耳朵，「小樣，這下有人撐腰，膽子肥了。」弓下身子，把人抱起，手臂穿過他的腘窩，還故意在原地轉了兩圈。

突然離地吳老狗驚呼，趕緊抱緊張啟山，生怕會掉下來。

張啟山把人放在辦公桌上，身體卡在吳老狗兩腿間，與他額間相抵，說：「看來我爸很喜歡你。」

吳老狗看著他，伸手撫摸他的臉頰，眼裡茫然失神，緩緩說道：「見世伯來找我，那一刻我真的害怕彷徨，當我還沒來得及想像，他會怎樣的震怒，卻聽到世伯認同我們的感情，他沒有責備我，甚至還安慰我，這是我從來不敢想的。曾經我聽過不少他的傳言，因為我們感情的關係，我對他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吳老狗握起張啟山的手，「我真的沒想過，世伯會是那麼好的一個人，他就像是一個慈祥的長輩。」

「······」張啟山咋舌，恐怕這世上唯一就吳老狗，是這樣評價他家曾經叱吒風雲，心狠手辣的老爺子。

在那個還是動亂年代，只因路過一個村子，村民沒人願意給張老當家借宿，身上物品也被村民搶走，事後，他帶著人將整個村子的人都屠盡，還給安了個土匪窩的罪名。

忘不了孩童時，隔三岔五就被親爸一頓抽，對他十分嚴厲，做任何事情都不許出任何一點的差錯。

老爺子對吳老狗稀有的態度，是他料想不到的，或許是太了解老爺子，讓張啟山隱隱的感到不安。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世伯來找我的？」吳老狗問。

張啟山簡單的回道：「張日山。」

吳老狗作惡地在張啟山虎口穴上用力按捏，「他這算是你安排在我身邊的眼線嗎？」

張啟山咧嘴刺啦一聲，作為回擊在吳老狗腰上狠狠捏一把，「你說他是就是吧！你要把他退回去嗎？」

「嗯······」吳老狗假裝想了想，「看在他勤勞能幹的份上，先讓他留下吧。」

「我的得力幹將都給你了，你要怎麼報答我。」

貼更近前面的人，吳老狗仰頭在張啟山唇上送去一吻，媚笑，「這個可以嗎？」

「還算湊和。」

十年後再次踏進張家老宅，一時間心緒竟是百感交集，這裡和記憶中似乎一樣，又好像不一樣。

晚飯後，老爺子讓吳老狗和他到院子里轉悠，說起不少吳老狗父親的曾經過往，也說起張啟山兒時不少的黑歷史，一旁被爆黑料的人極力反抗，皆被無視。

夜幕籠罩，老爺子才讓這對情侶回房休息。

房門打開的那一刻，看著裡面陳設的一切，時間彷彿回到十年前， 往事歷歷在目，吳老狗看到一邊的床頭櫃上放著一個相框，他走過去拿起來，竟然是他回多倫多後，14歲那年他發給張啟山的自拍照。

放下相框，看到桌面上的另一盒東西，吳老狗瞬間紅了臉，在他身後的張啟山，見到那盒東西，忙要藏起來，一時之間卻又不知要藏哪裡去。

老爺子這是幹嘛呢！

「哈哈哈哈哈」吳老狗瞧著張啟山窘迫的樣子，笑起來，「啟山哥哥你臉紅了。」

不用想也知道那東西定是老爺子放的。

「你還笑。」張啟山把吳老狗推到床上，一隻手鉗制他的雙手，另一隻手在他身上撓癢癢。

「我哈哈哈哈，我錯了！哈哈。」吳老狗眼淚都笑出來了，求饒連連。

張啟山放開吳老狗，轉身躺在他旁邊，張開右手讓他枕著，兩人一同看著上方的吊頂。

心跳由平穩逐漸加速，同時側頭相看，張啟山側身，伸手去摸吳老狗的臉，高聳的鼻樑，紅潤的唇，眼裡帶著笑意。

吳老狗也側身與張啟山對面，把手放到他的胸膛，慢慢的向上遊走，越過他的肩膀，在他的後脖停下，挨近了一些，細碎的吻，從頸間一路蜿蜒而上，在唇上終止。

翻起身子，張啟山壓上來。

拱圓形的窗戶外，院子里，葡萄架子蓬下，老爺子和管家看著窗戶的方向，黑夜裡，從窗里透出來的光照亮周圍。

「事情做的怎樣了。」老爺子問。

「人已經找到，叫人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