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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菩薩

    在街上意外撿了個小崽子,本來想著可以擺一擺自己師尊的威風,沒想到卻意外的被他吃幹抹凈??? 墨休:「你說我到底是個啥!」【生氣拍桌 !】 臨然:「狗。」 墨休:「? ? ?」 臨然:「嗯?有問題 ?」 墨休:「神他媽狗,我他媽是狼!狼,你懂嗎??狼!」【掀桌而起 !】 臨然:「哦,那你會『汪汪汪』嘛?」 墨休:「……老子不會汪汪汪,但是我會讓你嗯嗯啊啊唔……」【被捂嘴】 臨然:「……狗1嘴閉上。」 墨休:「…………」【你等著】 「你們習慣了他的高高在上,習慣了他清冷淡雅,習慣了他孤傲自立。卻又為你們灑血拚命。 「他以身獻祭,換你們周全。」 「他把身上的血流盡了,把身上的肉割光了。你們都還不知足! 你們這些人根本就不懂得感恩!看著他跌入泥濘,就覺得可憐,又活該。沒有人伸手拉他一把,覺得讓他陷入這番境遇的人沒有錯……是他自作自受,他應得的。 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滿口大義道德,虛懷天下卻對一直掙扎於泥濘中的人視而不見。 「哈哈哈哈哈哈……」 「什麼狗屁修真界,全他娘的放屁!!」 「仙者以善為本心?」 「真他娘的逗。」 ————墨休 他從來都不喜歡做什麼正人君子,只是因為師尊喜歡,所以才去做。 現在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大罵這些連狗都不如的正人君子,是因為他知道他的神明對這些人也失望了。 他的神明不能說的話,他替他說。他的神明不能罵的話,他替他罵。 他愛他的神明,比愛他自己還要深。 歡迎擴列鴨!

    第四章少年初情,蓄謀已久

    小說: 玉菩薩 作者:冷七不冷LQBL 字數:4300 更新時間:2022-10-14 22:44:24

    早點被一點一點地擺上,銀絲卷,土豆外麵包裹著銀絲被炸得金黃酥脆。

    清清淡淡的豆腐湯,暖胃清喉打開味蕾。酸辣土豆絲,脆爽可口。

    這個少年好像知道他不喜歡吃太清淡,特意加了一道微辣菜。

    臨然坐在桌前喝著稀粥,細爵慢咽吃著墨休做的早膳,吃的是津津有味。瞥見墨休一直盯著他。

    「你盯著我作甚?可是嘴邊有東西?」臨然不得已停下手,隨後望著墨休,面帶疑惑。

    墨休叼著筷子搖了搖頭輕聲嘟囔著:「沒…沒事……」

    其實他很想問他什麼時候可以舉行拜師典禮。他現在真的很想拜他為師。

    或者說,他想急切地留在他的身邊。

    即便是徒弟,他也願意。

    「嗯?」臨然看著他悶悶不樂,甚至有些委屈的表情,立刻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心中生起一股挑逗之意。

    「墨休。」

    墨休悶悶不樂的抬頭:「嗯?」

    臨然壓下嘴角的一抹笑,問道:「你今年幾歲?」

    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墨休還是乖順的回答道:「十四。」

    「十四啊,那一會你收拾一下,跟我去趟鳳兮殿。」

    那是梨風門的主殿。

    墨休不解:「去那做什麼?」

    「你現在正是修鍊的大好時光啊,給你找個好師父讓他教你…」

    本來見他主動提起此事,墨休原本咧嘴想笑可聽到下一句臉立刻又拉攏了下去。

    他打斷臨然的話,問:「你不要我?」

    「也不是這意思…」臨然忍著笑,頓了一下「梨風門性格比我好的長老多了去了,你確定不考慮考慮?」

    「不考慮!」

    見他又鼓起來的腮幫子,臨然頓了一下又問:「你為什麼一定要拜我為師?」

    這話讓墨休一時間愣住了,沉默了一會兒他道:「因為…你對我好。」

    聞言臨然掛在嘴邊的笑頓住,他倒是沒想過這少年會這樣回答。

    他挑了挑眉,看著他誠實道:「其實我就是隨便說說。」

    墨休:「……」

    他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臨然這是在逗他玩。

    少年臉瞬間憋的通紅。

    「師…尊!」

    就在他想反駁時,御翎殿的結界快速的動了一下。

    念子明慌張的跑進來。

    「師尊,您沒事了吧?」

    念子明穿著窄袖校衣,用鏤空雕花的金冠束著頭髮,一身深藍色袖口祿口也綴著明黃緞邊兒,瞧著多幾分英挺和瀟灑,端的是意氣風發。

    此時,這張稚嫩的臉上寫滿了著急,他急急忙忙到臨然面前:「師尊,您怎麼樣?」

    「阿哥今天有早修,所以沒來,還有我…我我去請了百慕長老來為您看一下,開開幾服藥。」

    一股腦把話說完結果說道最後開始結巴,一張小臉憋的紅霞滿面的跟猴屁股似的。他身後的百慕正慢慢悠悠的走來。

    男人身著一件雪白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鬱。

    烏髮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髮絲被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著,顯得頗為輕盈。一雙碧色的眼眸里滿是調笑,可是一開口就滿滿的騷氣。

    「怎麼?小然兒受了個傷,就變嬌氣了?」

    臨然:「……」

    墨休:「……」

    這整個梨風門也就他敢這麼喊著臨然,要是別人也不知道該被揍多少次。

    念子明指著墨休問:「你就是師尊要收的新弟子?你叫什麼名字?」

    墨休點了點頭:「我叫墨休。」

    念子明看了他一眼嘟囔著:「長得還不錯,就是沒我好看。」

    墨休挑了挑眉:「…?…」

    隨口嘟囔了一句,念子明又走到百慕面前伸手推著百慕一邊無奈道:「長老啊!這個時候就別開玩笑了,快看看師尊怎麼樣。」

    百慕俊朗的臉笑道:「…咳,哈哈,不說了。」

    原本還想多說什麼,眼看臨然面色鐵青,手中銀光閃過。百慕立刻識相的閉了嘴。

    笑話,他可不想挨揍。

    梨風門有句俗話說得好。

    寧可被尊主罵一天,也絕不被九霄打一鞭。

    不為別的,主要是痛。

    玩歸玩鬧歸鬧,百慕認真的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囗,最後寫了藥方,交給他。最後叮囑他一些需要注意的飲食規範,不能吃辛辣的食物。

    念子明還是緊張的問:「師尊真的沒事了嗎?」

    見他這般緊張,臨然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為師還沒柔弱到那種地步呢。」

    百慕在旁邊笑道:「沒什麼大礙,細心用藥,好好修養便是。」

    隨後又開始作妖道:「唉,是啊,是沒柔弱到那一步。但是也不知道是誰剛來梨風門不到三天就暈倒在我門前,不知道的以為是我打的呢,嚇得我以為你要訛我呢。」

    臨然:「……」

    沉默了一會,臨然挑了一下眉毛開口:「小矮子,你那點錢,夠我一個玉台嗎?」

    百慕:「……」

    …我真的是信了你的邪,百慕其實比拉然還要高半個頭,這原有主要是臨然剛來梨風門時,百慕那時候試藥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雖然問題不大。但導致於那段時間一直維持著半大的孩子樣貌。

    所以臨然時常會揉著他的腦袋,喊他小矮子。

    儘管現在已經恢復了,但每每一有機會,臨然自是不會放過可以嘲諷他的機會。

    再一個就是要知道,整個門派,最有錢的就是臨然。

    臨然十四歲時,路過臨沂,當時梨風掌門蕭箋薛與其夫人容銖,雲遊歸來時看見一個滿面風霜的婦人,她粗手笨腳,衣衫襤褸。滿臉淚水的跪在路中間,抱著一個小兒對著一旁的商販哭泣不止。

    婦人跪地嚎啕起來:「求求你,求求你,行行好!放了他。他是我的兒啊!」

    「求求你…」

    後來才知道,那時候生意不好做,物價太高。江湖上就有一些人會拐騙小孩,把他們的手腳弄斷,或者是拔去舌頭,打上蝴蝶骨,然後當做賤奴來賣。

    有的甚至會賣到妓院接受「調教」隨後再賣到青樓接客。

    蕭箋薛與夫人得知於心不忍,上去與那些人理論,那些人不知道是梨風門的人,以為是些多管閑事的。說沒兩句,雙方便打了起來。

    當時夫人已身懷有孕,就快臨盆。被一人刺傷。實況緊急,而臨然剛好路過出手救了他們。

    事後,夫人當時流了滿地的鮮血,那個孩子最終沒保住。

    但如果不是他,很有可能就會一屍兩命。

    後來蕭箋薛為感謝臨然,求拜其為慕卿,再到後來提為長老。

    在梨風門好吃好喝好住,跟神一樣地供著,拜慕卿時蕭箋薛贈與他的上師玉冠,將散落的白髮高高束起,那時他受祿萬金,每月有靈石靈符千餘件,錙銖,等等。

    總之臨然非常的有錢!

    趕走了一群嘰嘰喳喳的人,臨然帶著墨休去了偏房,偏房是臨然用來放雜物的內房,打開門,掀起一片灰塵。

    「咳咳!」

    臨然伸手掃了掃空氣和墨休開始打掃幹凈。

    打掃後已經午時了,吃過了午飯,臨然就回了書房。

    過了幾天,墨休已經適應這種生活了。這天墨休在石桌上練習臨然教他的詩詞。

    原本少年百伶百俐,很多事看一遍就能無師自通,唯獨在寫字這件事上,似乎有些愚鈍…還有固執。

    臨然看著紙上歪歪斜斜的小字,似是有些無奈。

    墨休在一旁緊張等待他的點評,偷偷打量臨然的神色。墨休心知自己的字有多麼差勁,與臨然清秀端正的隸書比起,墨休的字顯得有些不堪入目了。

    臨然緊盯白紙上的黑字,倒不能說不堪入目,只是不甚端正大氣,幾乎是緊湊在一起的,還有些歪扭,筆畫書寫不正確的地方。

    有的多一筆,有的少一畫。

    縱使糾改了無數次,少年依舊固執的讓臨然哭笑不得。

    他蹙起長眉,抿著唇不知如何開口評價才不會傷了少年的心。

    墨休已經是束髮之年了,又不是傻子,端正大氣的隸書是寫得來,這不過是他故意罷了。

    他在那心裡暗暗的期待,希望的不是臨然的誇讚,而是希望能把他罵一頓,然後握著手,帶著他寫一遍。

    前些日子,梨風門來了個齠齔小兒,是柳璃戨帶來的。說是在山下哭鬧,沒人理會。柳璃戨路過時正巧碰到小兒哭的撕心裂肺,上前詢問得知是與家人走散了。

    柳璃戨比小兒年長,到底是個心軟的人,不忍小兒繼續哭鬧,自己把小兒領回梨風門。只有墨休知道柳璃戨絕對是故意的,當時他還柔聲細語的跟臨然說,請求把孩子留下。

    太不要臉了。

    臨然回來時看到璃戨手裡牽著個奶娃娃,知道原由後也沒反對,還遣了幾個弟子幫忙尋找小兒親屬。

    說來也奇怪,那小娃娃一見著臨然就移不開眼,笑著迎上去。半大點的孩子抱上臨然的大腿不放,還一直叫著爹爹。當時百慕在旁邊笑的岔氣。

    好巧不巧,墨休正好來尋臨然,看到這令人咬牙切齒的一幕。

    肩膀都氣的哆嗦,但自知不能發作。只能憤憤地轉身離去,心裡暗自給柳璃戨記上一筆。

    自從來到梨風門,墨休就是住在御翎殿,雖然沒有與臨然住一間屋子,但也足夠讓柳璃戨嫉妒。

    無形之中總在默默的排擠著少年,墨休雖然說絲毫不在乎,但是也會為他的行為感到溫怒。

    去到膳房,內心咒罵了一句。暗道待會一定要向師尊問個清楚,反正的孩子不能留。

    實在不行,就把他揍一頓!

    手中也不停的為臨然準備午膳。

    慢慢整理好心情,他才走向書房。

    未曾想到卻看到了臨然抱著那個小娃娃教他寫字,那溫柔勁讓墨休酸的不得了。

    之後想起也是恨得牙癢。

    臨然張嘴,卻不知如何說。

    墨休慢慢的等待著,害怕自己的小心思露出什麼馬腳,讓臨然發現。

    自從看到那可恨的娃娃能在臨然懷裡,墨休一想起,就是咬牙切齒,又不能把小兒揍一頓。主要還是怕臨然知道會生氣,他不想師尊因為這點破事然後跟他生氣。

    但是心中還是難免彆扭,直到前幾天,臨然讓墨休隨他一起練字。

    墨休猛的心生一計,連著幾天故意寫丑字,寫錯字,寫得歪歪扭扭。而臨然一直耐心教導,卻沒有像墨休想的那樣做,抱著他。

    墨休在心裡默默嘆氣,雖惦念臨然的懷抱,但一直沒有心中不免失落。

    正在他想的入神時,臨然開口了。

    「算了,過來,為師教你吧。」

    墨休抬頭有些吃驚的看著他。

    臨然意示墨休坐下,自己走到他身後,輕輕環住墨休。

    被清淡的竹香和梅香籠罩,墨休又驚又喜。

    「拿筆,低頭了。」臨然的話語就在耳邊,輕輕鑽進墨休耳中,讓墨休有些躁動,心中有些癢。

    臨然本人冷冷清清,連帶著身上的味道也是,衣物也是,髮絲也是,手也是,冰冰涼涼,清清淡淡。

    臨然的掌心貼近墨休的手背,感覺到自己的手被臨然環在手中。墨休的心突突跳著,開始害怕他察覺到胸口的異樣。

    臨然冰涼的指尖覆上,墨休卻覺得熱,他感覺到自己的熱燒上了臉,有些難堪窘迫。

    臨然先是矯正墨休握筆的姿勢,墨休板著臉,盡量不讓臨然瞧見自己燒紅的臉頰。

    「嗯?寫什麼好呢?」

    與之前的感覺是一樣的,這個人從來都沒有變過。

    墨休感覺到臨然的氣息輕輕打在自己耳旁,臉燒的更厲害了, 胸口酸脹,一股隱藏已久的情愫在心口處散開。

    臨然的銀絲從肩頭滑下,掉在墨休扶紙的手背,那麼柔順,帶起手背一陣癢意。

    偏偏髮絲主人並未察覺。墨休都快急壞了,不知如何是好,他早就知曉自己會這樣煩躁難忍,可是臨然的懷抱真的讓人垂涎欲滴。

    墨休身子僵硬,一動不動。卻已是面紅耳赤,心潮澎湃。

    偏偏少年的身體還生了些不適宜的反應。

    良久,臨然終於握著他的手,在紙上緩緩書寫。

    臨然引著墨休在白紙上書寫端正的隸書。墨休任由臨然寫著一句話,心思不知飄向何處。等到紙上出現端正完整的一句話後,他才拉回思緒。

    「若看初寒冰稜錐,曉是出朦遇然舟。」是如臨然字跡一般的端正隸書。

    臨然起身,讓墨休自己繼續練。

    墨休望著那句話,抬起手,輕輕拉住臨然的袖擺。

    「師尊能不能多教教徒兒啊?徒兒愚昧…不得要領。師尊再教教我好不好?」

    他瞧見臨然眼角向下彎了彎,端著一雙鳳眼裡滿是讓人醉迷的笑意。

    「好。」

    彎下腰,從身後摟住他,重新握著墨休的手。

    「師尊身上好香。」墨休頓了頓:「徒兒好喜歡。」

    喜歡你抱著我。

    若看初寒冰稜錐,曉是出朦遇然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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