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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佞臣當道

    又名《忠臣難為》 衛廷之滿腹經綸,忠心為國,卻因奸臣當道而被滿門抄斬。 臨終之際,死對頭六皇子梁稷為他冒死上諫,最終被處以炮烙之刑。 他歃血立誓,倘若捲土重來必定要做這世間最大的佞臣! 玩轉權勢,逢迎貴胄。 且看一代佞臣如何翻手為雲覆手雨。 上輩子 衛廷之:「我衛族子孫,誓死不從賊子!」 這輩子 衛廷之:「老六,我來幫你當上皇帝如何?」 -----------------------------

    004:太欺負人了。

    小說: 佞臣當道 作者:公子怀 字數:2651 更新時間:2021-11-07 17:34:25

    衛廷之沒說話,耷拉著腦袋跟在後邊,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在前邊,心裡頭酸津津的。

    上輩子這老六就處處找自己不痛快,可最後他因衛家牽連而慘被炮烙,讓衛廷之心裡頭愧疚的很。

    雖說他沒有龍陽之好,但回過神來也知道梁稷心裡頭定是揣著自己的。結果誰能料到,如今能捲土重來,老六竟像換個人似的,冷的像塊冰。

    文清跟梁稷進了書房,衛廷之就只能自個蹲在外頭的一眾伴讀里,百無聊賴的琢磨以後怎麼能把這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老六給拿下。

    「哎?你是哪家的?」

    衛廷之抬頭,是一個長相清秀,眉眼帶了些陰柔之氣,他不大喜歡便沒說話。

    那人見他不理,又伸腿拿腳尖兒踢了他鞋幫子兩下,重複一邊:「小爺問你話呢,哪家的?」

    「衛家。」衛廷之不耐煩。

    那人倒像來了興緻,也蹭著蹲在了衛廷之身邊,胳膊肘推推他:「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誰?」

    「不想。」衛廷之往旁邊挪挪,生怕這人身上的脂粉氣熏著自個。

    可偏生那人就像沒瞧見似的又湊了過來,神秘兮兮的說:「我叫連昀。」

    金陵連家,衛廷之早有耳聞,原是連家老爺連政是個武夫,那年鬧山賊搭了不少人命,這人便帶著幾個壯年殺進了寨子,足足一宿,山賊是一個活口也沒留。

    後來這名聲大了,朝廷想要收買人心便給他個七品芝麻官兒做做。誰曾想,這武夫倒用起了功來,不足三年就升至三品大員。

    後來有人傳連政是個斷袖,府里藏了個男人。朝廷不少有心之人瞧不上他,便借著這機會將他貶回了金陵。

    再接著不足一年,連政就娶了位貌美如花的夫人,傳說雖出身不高但模樣極好。

    只是那夫人生下嫡子後便撒手人寰,如今連政已是中年,官復原職後卻也再未娶妻納妾,這事兒便也傳成了佳話。

    衛廷之是個文人,風月類的書也瞧過不少。對連政也算頗有好感,總覺得這人雖是武夫倒也稱得上智勇雙全。

    可他再一回頭看眼連昀,心裡不禁有些惆悵。怎麼那麼傳奇的人物偏生就生了個這麼陰柔的兒子,老天爺還真是不公平。

    連昀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像模像樣的撣撣身上的土:「衛家?就那個府邸繞了半個京城大的衛家?那你怎麼蹲外頭呢?」

    怕什麼來什麼,衛廷之耷拉著腦袋用腳尖兒在土上畫圈。文家在京都里不過是個芝麻大小的無名小卒,可衛家不同,名聲顯赫,連皇親國戚都得給三分薄面。

    然而,此時他卻混在外面的伴讀和太監裡面,連書房裡面講了什麼都聽不見,真是憋屈。

    「外頭涼快,我樂意。」

    連昀噗嗤笑出聲:「寒冬臘月的人家都往火爐子旁邊湊,你卻愛來這吹冷風,有意思。」

    呸!有個屁意思!要不是老六不讓我進去,誰愛陪你在這吹冷風!衛廷之心裡暗啐一句。

    梁稷下了課出來就看見衛廷之蹲宮道上,裹著大氅跟旁邊那個小子聊的開心。下意識皺眉,回頭看了眼兩手紅腫的文清,面無表情說道:

    「今兒這事兒苦了你了,過會兒去孫姑姑那領些傷藥,我再讓小廚房為你做碗燕窩補補。」

    文清本來是苦著臉,聽這話咧嘴露出個難看極了的笑容:「奴才是伴讀,受罰是應該的。有殿下惦念著,奴才感恩戴德。」

    梁稷沒說什麼,裹緊了身上的墨色貂毛大氅,後頭又接連出來幾位皇子,蹲在門口的伴讀也一窩蜂迎了上去。

    二皇子梁榮披了件雲錦狐狸毛的披風,被其他幾位皇子擁在中間,看見梁稷的時候嗤笑一聲:

    「日子過得真快啊,一眨眼我們老六都來書房讀書了。早些年跪著讓我們哥幾個騎馬的日子可還歷歷在目呢啊。」

    周圍鬨笑,四皇子梁遠說:「可不是嗎,六弟如今到與我們不親近了。」

    「前兒聽說父皇留宿在了長樂宮,宜妃死灰復燃,可不是野雞變鳳凰嗎,如今連帶著咱們六弟也不將我們放在眼裡了。」

    梁稷冷冷的掃了他們一遍,最後愣是一句話沒說繞過這些人走了。

    在旁邊的衛廷之看在眼裡,氣的咬牙切齒。可人家是皇子,他縱使上輩子見著也該是行禮稱臣的。

    只是沒想到,上輩子這些文人雅士,與他吟詩賦詞的知己背後竟是這樣一副嘴臉。

    衛廷之跟了上去,看見文清兩隻手紅腫起來,小聲問了一句:「你那手怎麼回事?」

    「唉,讓太傅給罰了唄。」文清哭喪著臉,不敢大聲說話:「太傅讓以禮賢為題寫一篇文章,可咱們六皇子宣紙上頭一個愣是字兒都沒有。老師就問了,六皇子這是因何?他張嘴就說什麼得意須盡歡,所謂禮賢皆是俗人之事。太傅一急,就打了我二十個手板子。」

    衛廷之點點頭,心裡沒忍住偷笑。抬頭看了眼梁稷,默默得豎起大拇指。

    宜妃無寵,左有皇後太子,右是鄭貴妃二皇子,再不濟下面還有個庄昭儀和四皇子。真是前狼後虎,日子難過的很。

    梁稷身邊儘是些妙齡的婢女,外人都傳這六皇子小小年紀便貪戀美色。

    可衛廷之看卻未必盡然,上輩子這老六可是個後力十足的小老虎,如今估計也是卧薪嘗膽,忍一時之辱罷了。

    他正低頭走著,渾然不知前頭的主子停了腳,一腦袋就撞在了梁稷的背上,抬頭就見那陰沉的眼睛正不悅的看著自己。

    「憨貨。」梁稷拂袖,冷冷的掃過衛廷之,最終將視線落到文清身上,柔和了三分:「我隨你去西殿瞧瞧。」

    文清怔神片刻,立即滿臉喜色的應下。

    午膳是宮女取來送進各房裡的,等衛廷之東繞西繞好不容易才到了自個的棠梨房,這才傻了眼。

    院子不大,雖是朱牆碧瓦,但也是雜草叢生。一看就是許久沒住人了,四面八方吹進來的都是涼風。

    總共算起來,這處還沒自家的花園子一半大,真真兒是窮酸至極。

    太欺負人了!

    孫姑姑許是瞧出了衛廷之臉色不好,眼睛一轉,軟聲說道:「這處清凈,平日里鮮少有人過來打擾。不過衛公子若是覺得不稱心,奴婢這就去回了娘娘,為您收拾南殿。」

    「不必了。」衛廷之擺手,走進院子四處尋摸一圈,回頭對孫姑姑行了個禮:「多謝姑姑費心,這棠梨房是六殿下的心意,衛某自然笑納。」

    孫姑姑是個聰明人,在宮裡久了眼睛也刁毒。她倒覺得衛廷之很懂人情世故,能忍又不愛出風頭,日後必定有出息。

    「衛公子習慣就好,過會我再指幾個宮人過來伺候,您府里送來的姑娘已經到了內務府,稍作檢查便會過來。」

    衛廷之點頭,掏出了一錠銀子塞進孫姑姑手裡:「我這剛進宮,許多地方不甚清楚。還望姑姑日後多多提點,不吝賜教。」

    「衛公子這話太客氣了。」孫姑姑沒推脫,順勢把銀子收了。衛家不缺錢,這人兒又通透,她也不好作壞人。

    用過午膳,孫姑姑果然指了幾個宮人過來收拾。

    可這些奴才偏生就是勢利眼,看見衛廷之住的這地方便是打心眼裡瞧不起他,手裡功夫便也慢了下來。

    眼看著晚膳都要送來了,雜草一半還沒清理幹凈,更別提收拾屋子了。

    梁稷靠在院外幾乎通天的樹叉上,嘴裡叼了片葉子,看著衛廷之滿頭大汗跟著那些閹人一起拔草,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如今通紅。

    「憨貨。」他嗤笑一聲,翻身下樹,步子悠哉的跨進院里。

    那些奴才一瞧見梁稷,紛紛起身行禮,似乎有些意外。

    梁稷不急不慢的掃了眼院子,闊步直奔大堂,順便輕飄飄的留下一句:

    「棠梨房的宮人伺候不當,賜二十下板子,罰俸一月,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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