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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佞臣當道

    又名《忠臣難為》 衛廷之滿腹經綸,忠心為國,卻因奸臣當道而被滿門抄斬。 臨終之際,死對頭六皇子梁稷為他冒死上諫,最終被處以炮烙之刑。 他歃血立誓,倘若捲土重來必定要做這世間最大的佞臣! 玩轉權勢,逢迎貴胄。 且看一代佞臣如何翻手為雲覆手雨。 上輩子 衛廷之:「我衛族子孫,誓死不從賊子!」 這輩子 衛廷之:「老六,我來幫你當上皇帝如何?」 -----------------------------

    026:桃花節(3)

    小說: 佞臣當道 作者:公子怀 字數:2037 更新時間:2021-11-07 17:34:35

    事實證明,衛廷之的擔憂都是多餘。

    等他火急火燎找到梁稷的時候,那人正半靠在桃花樹下,不知從何處尋了個酒壺,翹著二郎腿,簡直悠哉。

    瞧見他來還咧嘴笑了笑,抬手對他揚了揚酒壺:「來一壺?」

    衛廷之翻身下馬,走到他身邊,掀袍坐下,扭過臉,嘴裡哼了一聲:「我在那邊如坐針氈,六殿下倒是悠哉。原來我這一片真心,盡付東流咯。」

    梁稷聽這話抿嘴偷笑,自顧自的喝了口酒,穿著黑底蟒紋靴的腳踢了踢他小腿肚,用力不重:「這點小把戲就把你唬住了,之前逼死陳肖那股子狠勁兒呢?」

    「我聽風是雨,草木皆兵,那還不是因為這人是你。」衛廷之脫口而出。

    梁稷聞言微怔,神色複雜的看著衛廷之。

    那人卻只顧著仰頭環顧四周,桃花稀稀落落的飄灑下來,隨手摘下肩頭的花瓣,扔進了酒壺裡,還不忘晃了晃。

    喝了一口,衛廷之滿意的吧嗒吧嗒嘴:「這就好喝了。」

    梁稷好笑的看著他這番舉動,拿滾酒壺,仰頭喝了一口,又扔還給衛廷之:「沒什麼味兒,多此一舉。」

    「你這人,真是一點趣兒都沒有。」衛廷之又喝了一口,含著酒仔仔細細的琢磨著嘴裡的味道,心滿意足的舔過自己尖銳的虎牙,又摘了朵桃花放進酒壺。

    「這裡面的滋味兒要細細品,才能嘗出來。」

    梁稷半信半疑地拿起了酒上邊兒上漂的桃花,放在舌尖,嘬了一口,登時皺眉,立刻將花瓣吐了,滿臉嫌棄:「不酸不甜,只有土泡在酒里的味兒,你誆我?」

    衛廷之頓時笑的一發不可收拾。

    直到他眼淚都笑出來,才伸手摟住梁稷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喝桃花酒喝的不是味道,而是意境。」

    「意境個屁。」梁稷翻了個白眼,眼底卻抑制不住的多了些笑意,暗暗鬆了口氣。

    他在宮中一向謹言慎行,言談舉止從不曾逾矩半分。

    如今出了宮,在這遼闊的的天地之間,他竟然沒有絲毫防備,將最真實的自己袒露給衛廷之。

    微風拂來,梁稷轉頭,正好看見那一縷春風捲起了衛廷之的頭髮,那人帶著幾分醉意,閉著眼睛假寐。

    不知為什麼,剎那間梁稷有些失神,他清楚的感覺到胸口下面那可已經習慣波瀾不驚的心臟突然重重一顫,被一股無名力量掐住了心尖。

    他想將衛廷之壓在身下,看他哭,看他求饒,撕破他平日里裝的弔兒郎當的虛偽皮囊,讓他和自己一起往深淵裡沉淪。

    梁稷匆匆收回視線,啞著聲音說道:「難得出宮,我們騎馬到處去逛逛?」

    衛廷之正悶頭啃著藏在懷裡的桂花糕,聽他這話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嘴裡還沒來得及咽下去:「你嗓子咋了!哎哎!老六你等等我!」

    梁稷抿嘴偷笑,率先起身,抬手掃去身上的土渣,利落的翻身上馬,夾緊馬腹,勒住韁繩,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完全沒有一點剛才那副窩囊笨拙的樣子。

    衛廷之跟在後面,兩人兩馬行走在桃花林中,一路引來了不少目光。

    頭頂是那垂下的桃花枝,搖搖晃晃的。馬蹄腳下更是鋪了一地的桃花瓣,香氣撲鼻。

    衛廷之回頭看了眼梁稷,說道:「老六,等你放了皇帝,我們每年都來踏一踏春,如何?」

    梁稷手中的動作頓了頓,回頭皺眉道:「真該把你這胡言亂語的舌頭拔了。」

    「你就說行不行。」衛廷之不以為然:「反正無論如何我都要讓你當上皇上,你也一定會成為一個很好很好的皇上。」

    梁稷暗暗攥住韁繩。

    隱藏心中多年的秘密就這樣被衛廷之輕而易舉的挑破,他雖然有些措手不及,可不知為什麼,對衛廷之竟也有萬分的信任。

    「好不好啊老六,以後年年我們都出來踏春。」

    「好。」

    梁稷本想說身在皇家有很多事身不由己,並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可不知怎的,那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不想讓衛廷之失望。

    衛廷之壓根沒想到梁稷會這麼痛快的答應,高興拽著韁繩騎著馬飛速的往前跑去,馬蹄踩在地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梁稷見他撒歡,也難得放下了平日里的架子,大笑騎著馬追上去。

    桃花節處處歡聲笑語,兩人你追我趕玩的更是痛快酣暢,沒多大會腦門兒就出了層汗。

    眼看著跑到了河邊兒,梁稷翻身下馬,牽著繩系在旁邊的樹上,又轉頭與衛廷之尋了個幹凈的地方坐下。

    衛廷之摘了根草,叼在嘴裡,哼著小曲兒斜睨他一眼:「整日裝出一副不學無術的樣子,也不知你圖什麼。」

    梁稷冷哼一聲,拂袖走到衛廷之身邊兒,伸手捏住他下頜,稍一用力,那張嘴就在他手裡變了形,他忍住笑,說道:

    「在宮裡,我如果像你這樣任性妄為,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衛廷之,你記住,下次不管發生什麼事,先冷靜下來坐觀成敗,別憑著你那一股熱血就衝動做事。一次矇混過關是僥倖,父皇不是傻子,不會有第二次。」

    衛廷之打了個哈欠:「出事兒的要是別人,憑他是誰,哪用的著我費半點心思?可偏偏是你,且不說旁人成敗,我肯定立刻亂了陣腳,哪還談得上什麼冷靜與死活。」

    他越說越委屈,恨不得將自己這滿肚子苦水都一股腦倒出來。

    (KISS拉燈)

    「他們既然設了圈套給你,如今未能得逞,怕是不會就此作罷吧。」衛廷之低頭,耳尖紅的滴血。

    梁稷一言不發走向不遠處的溪流邊上,彎腰撈了一把泥土盡數抹在自個的袍子上,攤手說道:「這樣如何?」

    衛廷之偷笑,還真是一隻小狐狸。

    梁稷真是生的極好看,就算袍子上沾滿黃泥,仍舊讓人挪不開視線。

    「你這點小把戲,還想糊弄過他們?」衛廷之走過去,停到人面前慢條斯理的挽起袖子。

    啪!

    揚手就是一個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梁稷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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