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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佞臣當道

    又名《忠臣難為》 衛廷之滿腹經綸,忠心為國,卻因奸臣當道而被滿門抄斬。 臨終之際,死對頭六皇子梁稷為他冒死上諫,最終被處以炮烙之刑。 他歃血立誓,倘若捲土重來必定要做這世間最大的佞臣! 玩轉權勢,逢迎貴胄。 且看一代佞臣如何翻手為雲覆手雨。 上輩子 衛廷之:「我衛族子孫,誓死不從賊子!」 這輩子 衛廷之:「老六,我來幫你當上皇帝如何?」 -----------------------------

    030:蠱毒發作

    小說: 佞臣當道 作者:公子怀 字數:2458 更新時間:2021-11-07 17:34:36

    衛廷之被按在牆上,抬頭正對上樑稷猙獰的雙目,頓時心中一沉。

    他哪怕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然而面對這樣的梁稷仍舊免不了渾身顫抖,心裡的恐懼逐漸蔓延四肢。

    梁稷定定的看著衛廷之,努力強忍著渾身上涌的火氣,一把推開衛廷之,粗聲:「滾…滾!」

    衛廷之被甩了個趔趄,跌坐在地上。

    梁稷環顧四周,喘著粗氣跌跌撞撞的磕到了八仙桌的一角上,胳膊掃了一圈瞬間把桌子上的茶具盡數掃在地上。

    噼里啪啦的摔了個稀碎。

    他一隻手攥著碎片,頭髮上面粘著已經幹涸的血跡,整張臉上布滿了猙獰而又恐怖的紋路,像是一條條血管攀爬在上面,隨時可能引爆。

    「滾出去!」梁稷沙啞著嗓子怒吼。

    衛廷之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說不害怕是假的,他哪見過梁稷這個樣子?

    就好像地獄吃人的閻羅,要將他拆骨剝皮一般。

    不能扔下他…

    衛廷之支著胳膊站起身想都沒想就撲到了梁稷的身上,兩手鎖在一起,接下來鋪天蓋地的拳頭像雨滴一樣砸在他的身上。

    「放開我!衛廷之!」

    「滾!快滾!」

    「別碰我!」

    梁稷看著身上的人,銀灰色的袍子上染著血跡和泥土,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可他不想傷了衛廷之。

    腦袋裡一片混沌,讓他無法思考。

    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能傷害衛廷之。

    錐心的巨痛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寒刀割在了梁稷的每一寸皮肉上,他只好伸出手用碎片在自己的脖子上臉上劃出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口。

    體溫在驟降,臉色慘白到沒有一絲血色,梁稷神智模糊的砸摔著四周的東西,不管不顧地,完全不怕傷到自己。

    桌椅板凳歪歪扭扭的躺在地上,衛廷之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甩了出去,腰磕在椅子上,他齜牙咧嘴的坐起身,伸手摸了摸肩膀,感覺肯定是腫起來了。

    梁稷猩紅著眼睛,橫衝直撞的往裡屋跑去,他早就沒有了平日里的理智,就像是一匹剛剛受傷急著自我保護的小狼,本能的對身邊的人和物發出攻擊。

    周煜請來大夫還沒等走到門口,聽見了裡面打砸辱罵的聲音。

    他忙不迭小跑進院,推了兩下木門發現裡面被反鎖住,暗叫一聲不好。

    砰砰砰!

    周煜用力的拍打木門:「衛公子!六殿下!您還好嗎?把門開開,奴才把大夫請來了!」

    「滾!滾!」

    身後的大夫聽見了裡面猶如地獄修羅般恐怖的聲音,不由打了個寒顫。

    拎著藥箱,自保似的往院子門口挪了挪,想著要是裡面的人突然衝出來,他立刻拔腿就跑。

    周煜聽見裡面沒人回應他,火急火燎的在院子里轉了兩圈,回頭看見雞窩旁邊立著一根半人高的棍子,連忙走過去拿起來,用棍子狠狠一下下頂在門上。

    梁稷猝不及防被門推了個跟頭,跌倒在地上。

    衛廷之強撐著站起身,撲過去騎在他身上,不管不顧的伸手扯開自己身上的衣服,撕成一條條,把梁稷的手腳分別捆在一起。

    接著, 他隨手撿起地上的碎片,割破了手,對著梁稷幹裂的嘴唇就貼了上去。

    鮮紅的血液從手心裡流出來,梁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拚命的啃咬著衛廷之的傷口,許久之後總算是平靜下來。

    衛廷之臉色慘白:「嘶……」

    砰!

    一聲巨響,周煜拿著棍子沖了進來,一眼就看見衛廷之騎在滿臉猙獰的六皇子身上,兩人渾身是血。

    「衛公子!」

    他撲過去幫衛廷之按住梁稷,又用衣服的布條把人綁好,接著招呼大夫合力把昏迷的梁稷挪到炕上。

    衛廷之總算鬆了口氣,靠在牆上閉了閉眼睛,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每根骨頭、每個關節都在叫囂著疼,讓他連根手指都不想動一下。

    「六殿下,您也起來吧。」周煜過來小心攙扶他:「六殿下這病…」

    話沒說完,就被衛廷之一個眼刀嚇得噤聲,抬手啪啪打了自己兩巴掌:「瞧奴才這張嘴,六殿下就是受了驚嚇,找大夫開兩貼安神的方子就好了。」

    還算他聰明,衛廷之臉色慘白虛脫似的點點頭。

    大夫哆嗦著看完了診,又給衛廷之的胳膊包紮好,留下.藥忙不迭的跑了。

    梁稷的蠱毒總算是在衛廷之鮮血的飼養下平息了,所有人都筋疲力盡,廚房裡燒著火,上面『咕嘟咕嘟』坐著藥壺。

    衛廷之靠在炕邊上,周煜看著灶上的藥。

    一波風雨未過,梁稷又開始發燒了。

    豆大的汗粒從腦門上滲出來,把身上厚重的被子浸濕,衛廷之伸手摸了一把他額頭,發現汗水冰涼的嚇人。

    「熱……熱……」梁稷緊閉雙眼,感覺自己猶如身處火海,似乎下一秒就要被燒成灰燼。

    衛廷之和周煜替換著用水冰好汗巾,敷在梁稷的額頭上,可是體溫非但不降反而越來越高。

    衛廷之急的屋裡屋外直跺腳,偏偏大夫被這麼一嚇死活再不肯來了。

    眼看著火燒眉毛,他轉頭突然發現院子里半人高的木桶,衛廷之停下腳步反覆琢磨了一會兒,抬步跑進房裡。

    「周煜…周煜!」

    「哎!」周煜放下扇子,擦了擦手急忙出來:「衛公子,您叫奴才。」

    衛廷之站在院子里,指了指不遠處的木桶:「勞煩你去河邊打點水過來。」

    「哎…成!」周煜滿心納悶,但無奈不敢問,只好點點頭痛快聽話的扛著兩個小木桶去打水。

    索性,河邊距離木屋不遠,他來回跑了幾趟,大木桶就被裝滿了,周煜彎腰氣喘吁吁的問:「公子,您打這麼多水幹什麼?」

    衛廷之邊解腰帶邊跳進木桶里,把周煜嚇了一跳,急聲:「您這是幹什麼呀!」

    「你去看著藥壺裡的藥,時辰一到就趕快給梁稷灌下去。」衛廷之凍的臉色慘白,嘴唇青紫,上牙打下牙:「要是等汗巾起到作用,就該燒出大病了。」

    「您…」周煜轉頭,深深的看了眼衛廷之:「他們都說您是白眼狼,要奴才看,您對六殿下才是最好。」

    衛廷之閉著眼睛,耳朵里像針扎一樣耳鳴個不停,他渾身僵硬連五官都動彈不了。

    春天的河水冰涼刺骨,那股子寒氣像是一把把利刃穿透他的皮肉,直接割在骨頭上。

    衛廷之覺得冷的快意識模糊,顫抖著從木桶里站出來,哆哆嗦嗦的進屋鑽進了梁稷潮濕的被子里,整個人貼在他身上。

    梁稷像是身處火爐,突然之間感覺到一絲涼意,不免主動貼近,用滾燙的胸膛和雙臂摟住衛廷之顫抖著的身體。

    感覺兩人的體溫終於融合在一起,衛廷之只能再次支撐著自己爬起來,重新坐在木桶里。

    反覆十多次之後,天終於亮了。

    梁稷的體溫也恢復到了正常,周煜支著腦袋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睡著了。

    衛廷之差一步爬上炕,卻在炕邊上因為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梁稷覺得自己似乎過了一個異常漫長又痛苦的夜晚。

    等他慢悠悠張開眼睛,看見衛廷之下半身跪在地上,上半身趴在他旁邊,正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昏睡著。

    目光驟然一沉,心臟好像突然被子一隻手緊緊抓住揉搓,讓他胸口又酸又疼。

    梁稷抬起手撥開衛廷之貼在臉上碎亂的頭髮,半晌嘆了口氣:

    憨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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