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少了內心的掙扎！」女生一遍在心裡暗自竊喜，看到了生死看淡的老師演繹的深情，一遍回味著步風對長生留下的那滴深情的眼淚。

「我就在你回眸的地方等你！」男生故意誘導長生，他一回眸正好被想要跳到他懷裡的墨梅撞到了嘴上。

今天的長生活的極其輕鬆，給學生們做了一頓晚飯一次宵夜後，就可以專心擼貓了。「三爺，你那個弟弟叫什麼名字啊？」

「嗯？被你發現了呢，墨梅這個小叛徒。他叫琥珀。」

「嗯？你們家取名字完全找不到規律呢。」步風擦拭著吧台，這是每天開業前打烊後都會經歷的事。

「都是中藥，也就是我爸只生了五個，就算生一百多個他也取得過來名字。」

「長生也是中藥嗎？」

「我們家因為有雙胞胎基因，所以每一胎都是雙生子，除了我……長生草還有一個名字，叫做獨活。」長生拎著貓上了樓，步風知道自己不小心觸碰了長生的逆鱗。

夜晚步風一個人坐在狹小的倉庫里，打開的天窗，透進一絲秋風的悲寂，就普通他一樣。摸著被長生捏過的脖子，那心頭燃起的火苗又瞬間熄滅，他那滴眼淚中，他看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看到了長生強忍打他的衝動。

長生揉著墨梅的臉頰，「再過幾個月你就要發腮了，你如果跟小母貓跑了，我就不要你了，你要是敢把小母貓帶回來，我就把你送去絕育！」

萬聖節當天，長生黑墨梅貼了一對斷眉，而自己竟然把自己化妝成就一隻黑貓，只有步風還是原本有些懵懂的模樣。當所有人都來慶功時，也只有斷續和琥珀誰也沒來。突然一對黑白無常衝進店內，「不給糖果……」有些頑皮的煙嗓，瞬間被接話的冰冷氣息打斷。

「就搗蛋。」

「兩個老東西！要糖要到我這裡了！巧克力要不要！」長生真的從雪櫃里拿出巧克力金幣。

白無常摟著黑無常的脖子，「二哥，你看他一點情趣都沒有。」

「老東西，戲真多！」黑無常不屑的甩開他。

「我就比你大五分鐘！喂！斷續！」風藤比劃著步風的身高。「呦小東西長高了呢！」

「還以為你們會cos風伯雨師呢！風伯扇，雨師傘，雷神鼓，太陰月輪，太陽日輪。」兄弟幾個身上都有父親親手紋上的紋身，長生上次沒有點破琥珀就是因為他還沒玩夠，不想在學校暴露自己與斷續的兄弟關係。

長生是個很不敢於寂寞的人，所以總趁這種節日搞出各種奇奇怪怪的事，平安夜還有一周，他就扛回來一顆聖誕樹。「三爺很喜歡過節呢！」因為家裡一直只有兩個人，所以步風的印象里，很多節日他和父親都是敷衍了事。「不是吃個蘋果就可以了嗎？」

「那你認為520也是西方節日嘍？」

步風一臉震驚，「不是嗎？」長生一巴掌拍在步風的腦袋上。

「520是音譯我愛你，西方的我愛你是I love you，和520有什麼關係，平安夜和蘋果也都是買蘋果的中國商販搞出來的！嗯？話說我要不要買只火雞回來烤？算了吧不好入味，肉質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