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在他還沒睡時就已經睡下，而且兩次，這次他醒來總能看到睡醒的長生了吧！可當他走進長生的房間，卻發現長生連衣服也沒換。「你有什麼想做的事嗎？」

「真的可以嗎？三爺。」長生從床上爬起來，跟著步風來到門口，看著他借走自己的打火機，一根簡簡單單的仙女棒就可以開心成這個樣子，雖然有些冷，有些疲憊，但是他見證了一個男孩變成男人還是充滿成就感的。

最後一根仙女棒也燃燒殆盡，長生就回到了房間，雖然明明和魚丸湯一樣，可是這次被扔在樓下的步風卻沒有那時的沮喪，一就像個活力滿滿的人蔘娃娃一樣，回到房間用手機，看著一年不如一年的春晚。

長生躺在床上，他終於明白青珩趕走他們的理由之一了，步風無論怎麼成長，最多叫他一聲哥哥，可是自己的成長，在青珩那裡就是致命傷，自己變成爺爺的那天，就是青珩變成太爺爺的那天，快五十歲的青珩，越來越在意起了年紀。

新年的第一場雪在午夜十二點鐘落下，蘇子葉披著毛毯摟著青珩，看著第一次靜的可怕的家。「青，這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二十四個春節了。」

「蘇子葉你丫有點欠打，遇見你時老子才二十二歲！」

「不，遇見你時，我們才十五歲，從你第一次撩開我的劉海時我就喜歡你，你二十二歲那年的高中同學聚會時，你根本就沒注意我，但是我注意到了成年後的你，不然我怎麼會輕易跟你去酒店開房間，怎麼會一胎一胎一胎的生。」蘇子葉摟著體重十六歲就再也沒有改變過的青珩。「青珩我愛你！」

「愛，談不上，都熬到這個年紀了，終於可以用肯定的語氣說，我真的能陪你一輩子了。」

「嗯。」執著了一生，蘇子葉別說愛了，連喜歡都沒從青珩口中說出一次，可是他真的履行了當初對他，也是此生對他唯一的承諾，把餘生都給他，雖然被他們的親生兒子霸佔了二十年。

「三爺？」步風發現不對勁，伸手去摸長生的額頭，好燙。他急忙幫長生脫衣服散熱，找不到醫用酒精，就用長生平時喝的五十二度白酒替他物理降溫，感受到酒在擦拭自己的額頭時，長生卻像個孩子一樣。「爸我想吃雞蛋羹。」

原來長生除了速食產品外，也有想吃的正常食物，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的，當他再次醒來時，原本想摸一摸墨梅，可是穿梭在指尖的髮絲並沒有墨梅的絨毛那麼柔軟。「三爺你終於醒了！是我不好沒發現三爺感冒了，還非要三爺起來。」

「幫我換套床單，然後開窗通風。」長生醒來後走向了廁所，步風看到他重複著平時的習慣也就放心了。

「你在蒸什麼？」

「雞蛋羹啊！只不過我第一次蒸。」步風正好抱著床單走過，從二樓看著長生灶台前的身影。

「額……沒人告訴你雞蛋羹要加水嗎？算了我爸明知道也從不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