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感覺到自己差點弄出人命的阿寧，看著那樓下的泥濘，似乎那裡才是他的歸宿，本能的向那裡邁出解脫的步伐，可腰間被劇痛將他從畫地為牢的幻想中拉回來。風藤的目光還是只有他那落湯雞一般的弟弟，可左手卻狠狠擰著阿寧腰間的肉。

疼！真的很疼！可如果不是這劇痛，他就再也感覺不到痛了。阿寧沒有掙扎，沒有反抗任由著風藤，那似乎想要扯下來一樣的掐著他。

「藤藤，你來替我吧！」斷續的腦中都是如果他晚來一步會怎樣的測算。

「也是你這樣……衣冠不整也不太方便。」風藤向風彥編了一個借口，摘下阿寧耳朵上那十米內的對講，原本這東西只是隔著一扇門也能正常驅使阿寧的對講裝備。他將接收方的音量調到最大。

「我還有事先走了，剩下的你自己處理吧！」阿寧回收了耳機後，急忙跟著風藤走進電梯，風藤摘下手錶袖口，阿寧本能的接下揣進口袋，風藤靜靜地卷著袖子，在走下電梯的一刻。「阿寧。」

「老闆？」風藤一拳打在阿寧的右眼之上，雖然他並不靠右眼視物，但是被打中的瞬間，眼前還是本能有金星閃過。風藤掐著喉嚨將他推倒牆邊。

「你知道那是我和長生的心血吧？你也知道那塊地有多貴吧？你更知道你如果死在那裡我會損失多少錢吧？」風藤再也抑制不住的揮拳，拳拳到肉猶如雨點一般落下。

應該有幾圈擊中了心肺，阿寧癱坐在地上，仰頭看著再次恢復到冰塊臉的風藤。「活在的感覺！雖然很疼但是我感覺到了活著的感覺。老闆也發泄出來了，那今天可以和我多呆一會嗎？剛剛那個小鬼真的嚇到我了。」我也嚇到你了吧？

「藤藤，有沒有覺得我很麻煩？」再次複發的阿寧，隨時都有可能陷入自責中，如果不是應激障礙很容易被人理解成抑鬱症的。

「挺耐打的，除了你之外，只有我家老爹這麼耐打，我爸的拳頭和琥珀差不多，這些年他也挨了上百拳，竟然還沒有一次骨折和重傷。」

「你們在家暴的環境下長大的呢？」

「如果冷暴力也算的話那是的，你別看他在公司多像個工作機器，回家後很粘人，我爸經常忍不住打他一拳，然後冷暴力對待。」

「看得出來，你的兩張臉也反差很大。」？？？被他發現了那晚的事？風藤還是想多了，白緊張一次。「你在弟弟面前和工作時是兩張臉。」

「哦！」

「話說你也是男人，被我摸不覺得噁心嗎？」

「不討厭，而且懶得戀愛，有那個閑工夫我都建好一個小區了。」風藤說的平靜，可心裡面的馴鹿都快撞死了，可衛森那針預防針扎猛了，風藤死都不想開口了，那句話彷彿一直縈繞在他的耳畔。「只要不觸碰他的底線……底線……底線。」

第二天的風藤真的懶得把頭髮夾直，扎了一排小辮子，這還是青珩在末藥小時候經常幫末藥扎的呢，末藥正月時無聊給他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