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說: 重生後魔尊他快餓死了 作者:一个老妖怪 字數:2640 更新時間:2021-11-21 05:26:24
「兩位客官可是吃好了?一共是一百二十五兩。」一直在旁侯著的夥計樂呵呵沖江逸說到。
江逸「嗯」了一聲,便掏出荷包眼都不眨一下的把錢付了。
看著如此財大氣粗的江大公子,花無垢總覺得自己沒有發揮好。
要不幹脆再打包幾道名菜好了……
儘管他心裡如此想,但並沒有實施。
一頓飯一百多兩已經很貴了,雖然不知道江逸的荷包里究竟有多少銀子,但如果真的把對方惹惱了就這麼撇下自己,那他就真的變成窮光蛋了,說不定還會露宿街頭,食不果腹......
還是要慢慢來的,不能太著急。
於是,花無垢佯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哎呀江兄,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破費了。來日,我一定請你!」
聞言,江逸抬眼看了他一下,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隨後,他沖花無垢說到:「若是吃好了,那便走吧。」
花無垢趁機問到:「江兄不是本地人吧?難得來這秦淮一趟,不好好遊玩一次怎麼能行?」
看到江逸面露遲疑,花無垢緊接著問:「不過江兄如此急著趕路,可是有什麼要事要做?」
江逸一邊起身一邊回到:「尋物。」
尋物?
能夠讓琅琊江氏的大公子親自出門尋找的必然是非凡之物。
難不成,琅琊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花無垢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順其自然的說:「找東西我在行啊!江兄丟了何物,我幫江兄找找,也好讓我報答一下江兄的救命及收留之恩。」
可誰知,江逸的話實在難以套出來。他斂了斂眸子,回到:「無礙,我救你並非為了圖報,你不必放在心上。」
見套不出對方的話,花無垢也沒有再進一步問下去。他只好退步:「江兄果真性情中人,在下好生敬佩。不過,若是江兄有需要的地方,儘管吩咐。」
「好。」江逸輕聲回了一句,沒有多說什麼。
正在收拾碗筷的夥計見二人要走,好奇的問到:「我見二位體貌不凡,不似凡人,不知這是要去往何處啊?小的可以給您二位指指路。」
「玄武碼頭。」江逸回到,「你可知在何處?」
一聽「玄武碼頭」這四個字,夥計卻突然像見了鬼似的臉色大變。
他連忙上前,說:「那個地方萬萬不可去啊客官,那碼頭邪的很,上個月剛發生過水患,死了不少人。大家都說是河神發怒了!」
「河神?」花無垢饒有興趣的發問。
「是啊,河神!」提起河神,這夥計雖然滿臉害怕,但口中卻說個不停,「我們這兒啊,全靠這條秦淮河,碼頭船隻多,自然是要供奉河神的,畢竟靠水吃水嘛!」
「而玄武碼頭又是整個秦淮最大的碼頭,所有過往的船隻都要在那邊停靠。但是有一年,發生了罕見的水患,當時啊,整座城全給淹了!可謂是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說到這裡,夥計愁雲滿面,彷彿又一次陷入水患中。
他哀嘆一聲,接著說到:「後來棲霞山的仙師出面,這才把水患鎮壓下來。仙師說水下有鬼怪作惡,需在碼頭建座河神廟鎮壓,方得平安。」
從夥計口中聽到棲霞山時,花無垢總覺得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
他仔細想了想,確實聽過。而且不僅聽過,他還與棲霞山的人打過交道,雖然都是惡交。
當年自己被架上火刑台時,點火的似乎就是棲霞山的人,但具體是誰,他記不得了。
花無垢笑了笑,說:「既然河神是棲霞山的仙師請的,為何不請仙師幫忙看看?」
夥計卻重重嘆了口氣:「要是能請早就請了,可是請不得啊!」
「何出此言?」花無垢卻納了悶,為何請不得。雖然他和棲霞山不和,但是棲霞山的人自詡正道,應該不會坐視不管。
「五年前,棲霞山全門一夜暴斃,無一倖免。」江逸突然說到。
一夜暴斃?
花無垢聽後頗為震驚,沒想到,自己死後竟然發生了這等事。
「全門被滅?可是仇家上門尋仇來了?」花無垢好奇的看向江逸。雖說他與棲霞山關係不好,但能一夜間將其滅門,必然不是善者。
夥計插嘴道:「我聽路過的仙師說,是之前那個花大魔頭幹的!因為十四年前,棲霞山的少掌門燒了那魔頭的軀殼,所以尋仇來了。你說這花大魔頭,多可惡啊!死了都不安生,說不定,河裡的鬼怪就是他放的!真是個禍害!」
夥計說的眉飛色舞,唾沫亂飛,卻不知他口中的花大魔頭此時此刻就站在他跟前。
看著還在述說自己那些子虛烏有的事的夥計,花無垢一時不知該做什麼表情好。
人怕出名豬怕壯,自從他入了魔,什麼屎盆子都往他頭上扣。
農家的豬丟了,說自己慘無人道,連畜生也不放過。
鄰家的娃哭了,說自己面目可憎,專挑小孩子嚇唬。
毀辱他的話真是層出不窮,令人哭笑不得。
這時,江逸卻出口道:「未知全貌,不可妄下斷論。」
花無垢瞥了江逸一眼,輕輕的笑了一聲。他最是看不慣對方這幅自視清高的嘴臉,說的這麼高尚,當初違約的又是何人?
說到底,他江逸還不是和其他人一個樣子,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當初自己真是被他那副柔和的面容騙得好慘。
花無垢看向夥計,又問:「那這些年來,你們沒有請其他仙師看看嗎?我記得,比他們厲害的多的是啊!」
夥計頓時支吾起來:「倒也不是...曾有位仙師路過指點,這才平安了一段時間。」
「唉,總之啊,您二位還是繞路走吧,保不準河神什麼時候發怒呢。」他連忙收好碗筷,朝二人鞠了個躬便離開了。
看著夥計離開的背影,花無垢總覺得事有蹊蹺,似乎沒那麼簡單。
他轉身看向身後的江逸,佯裝害怕的問到:「江兄,那咱們還去嗎?」
江逸似乎也對夥計方才的話有所疑慮,他點了點頭:「事有疑點,去看看。」
二人離開永和樓後,穿過鬧市街頭,順著河流走了一段這才來到玄武碼頭。
剛剛踏上碼頭的地界,一陣陰風迎面而來,分明是八月初,卻陰風入骨。
此處與方才的地方仿若兩個世界。
若是把方才那條繁榮街道比作天上人間,那此處沒有比「人間煉獄」更貼切的詞了。
河道兩邊七零八落的分散著幾處破損的屋子,每家門口均擺放著祭祀之物,像是在祭奠什麼。
江逸和花無垢相互看了一眼,便一前一後,順著台階走了下去。
他們順著一條小路走了下去,河邊的屋子房門大開,裡面的人都不知跑哪裡去了,竟一個人也沒有。
二人繼續往裡走,隱隱約約的聽見一陣歡天喜地的嗩吶聲。
沒想到,這種時候居然還有人娶親?
二人又走了一段路,一團紅紅的東西逐漸出現在他們眼前。
花無垢打趣道:「江兄,看來你我二人來的正巧,還能討杯喜酒喝喝。」
江逸沒有說什麼,只是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去。
花無垢覺得無聊,便自己一個人一邊踢著路邊的石子,一邊跟在他後面,有一步沒一步的走著。
等到醒目的掛紅完全出現在他們眼前,這才停了下來。
花無垢一時沒注意,直接朝江逸撞了上去,鼻子頓時一陣酸痛。
他剛想喊痛,卻被一陣開門聲吸引了注意。
一位面容枯槁的婦人從掛滿紅綢的屋子裡走了出來,她手裡捧著一個盛滿清水的喜盆,看向他們的眼神極為警惕。
「請問......」江逸還沒有問出口,便被那婦人潑了一身水。
婦人看起來十分憤怒,握著喜盆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著:「滾!給我滾!我的女兒已經被你們綁走了,你們還來做什麼?給我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