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絕地反擊27深情人設
小說: 不法之城 作者:风落离 字數:2419 更新時間:2021-11-27 21:48:25
羅靖城又一次差點相信了他的話。如果他忘記這個男人早已經結婚生子而且並不打算和陳琪結婚。
「把你的手錶,戒指交出來,我要檢查,你知道某些隱秘部位的血跡可以保存很多年。」羅靖城說。
危然很隨便的摘下戒指和手錶丟在桌子上,「你隨便拿去查,你知道我在和陳琪親密接觸的時候從來不會帶著婚戒,這是對彼此的不尊重。」
羅靖城覺得自己對尊重兩個字又有了不同的認識。「你不喜歡戴婚戒,喜歡戴這個是吧?」他將從陳琪身上發現的那個乳環丟在危笑面前。
危笑拿起來看了看說,「這不是我的東西。我說過我愛她,絕對不會讓她戴這種東西。」
「那這是誰的東西?你和她親密接觸的時候都不問問她帶著誰的東西?」
「這也是我們能夠維持這段關係的前提,互不幹涉。」
羅靖城很怕從他口中說出和平共處五項基本原則來。但危笑想了想說,「也許你應該去問危然,你也許不知道危然從小就喜歡畫一些詭異的畫,像被鐵鏈鎖住的小孩,從背後開出的玫瑰花,不一而足,看起來毛骨悚然,這個乳環很有他的風格。」
「她和危然有關係?」
危笑又思考了兩秒鐘,恰到好處的沉默為他的話增加了可信度,「說實話,我不願意懷疑她和危然的關係,但那天晚上,我給她打電話,她跟我說分手的時候,我聽到電話那頭的背景音樂是我嬸嬸唱的偏愛,在我們家裡,只有危然才會放她的歌。」
「所以,最後見她的人是危然?」
「也許吧?我不知道。」
「所以,你是知道陳琪在哪一天去世的?」
危然猛然抬眼掃了羅靖城一眼,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羅靖城微微笑道,「危先生是個誠實的人,而且,原本一個人想要隱藏自己已經知道的事實就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他從沒有告訴危笑陳琪是哪一天去世的,但他很自然的講起了那一天,那一晚。
危笑不置可否,他忽然發現眼前這個男人隨意的問話中充滿陷阱。
「好啦,我們再來說說楊絲敏!劉宇龍要曝光照片,你找到了他的家。楊絲敏掌握了你出軌的證據,你殺了她是不是?」
危然發現自己根本無法保持沉默,「楊絲敏?我跟楊絲敏的死沒有關係!楊絲敏不是危然殺的嗎?」他表現得十分意外,恍然大悟一般,異常憤怒,站起身指著羅靖城道,「這就是你們延期起訴的原因是吧?你們想把罪名都推到我的身上!」
「坐下!」羅靖城喝道。
「因為沈瀾,對不對?因為他是危然的情人,你們就想要幫他開脫。」危然氣笑了,「我早該想到的,哈哈,羅警官,別在跟我談什麼正義,裝什麼清廉,說什麼為人民服務,我看星海城最黑暗的部門就是你們警局!」
「坐下!」羅靖城站起身,隔桌與他對峙。
在羅靖城氣勢壓迫下,危笑慢慢敗下陣來,「哼」了一聲,將自己扔進椅子,「我要投訴!」
「歡迎!」
「……」
「那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陳琪的短褲為什麼會出現在楊絲敏處?」
「你們在楊絲敏處找到的短褲?」
羅靖城俯視著他說,「她手上有你出軌的證據,你不怕她公開?不怕她告訴危良聲,斷了你的前途?」
危笑在那一瞬間陷入了沉思,然後笑了,「警官,這真是一出好棋。我真的低估了我的堂弟!」
「所以,這也和危然有關?」
危笑沒有回答,反而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楊絲敏的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羅靖城收拾好危笑摘下來的戒指手錶,「那我也不會從這上面檢測到任何與楊絲敏有關的DNA啦!」
「當然。你隨便查。」
他那坦誠的態度讓羅靖城再一次懷疑自己的判斷。
羅靖城來到辦公室捋了捋思緒,桌子上放著一杯打包好的熱飲,他用手摸了摸,還有餘溫。
唐雨飛揚了揚手中已經空了的杯子,說,「沈法醫的特快專遞。」
羅靖城發現每個人桌子上都有一杯,只不過有些人下班早沒喝上。
唐雨飛又調侃道,「羅隊,我們可是沾了你的光了。」
羅靖城摸著這一抹凌晨的溫暖,笑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家隊長有魅力!」
唐雨飛露出了一個作嘔的表情!
羅靖城一邊喝著熱飲,順手拿起飛鏢丟向掛在牆上的靶子,一支又一支,卻總是游離在靶心之外。
如果危笑說的是真話,那麼無疑最後一個見到陳琪的還是危然,但他有殺害陳琪的理由嗎?又或者這真的是一場無心之失?
這時姚紀遠打著哈欠走了進來,磨了孫誠霖一個多小時,他自己也有點受不了了。「有進展?」
羅靖城搖了搖頭,「立深情人設呢!」
姚紀遠說,「大半夜鬼鬼祟祟的跑到劉宇龍那裡,沒有問題才怪呢。」
「說是害怕危良聲知道他和陳琪的關係,也不能說不合理。」羅靖城將那個乳環交給姚紀遠,讓他再去查查到底是誰訂製的,危然給的那個閑情逸趣的店他們去過,老闆承認是他們店裡的出品,卻含含糊糊的說不記得誰定的,他一直懷疑老闆沒有說實話。
姚紀遠說,「我明天再走一趟,現在情勢不同了,老闆還不配合,我把他請進局子里。」
羅靖城又給他一個電話號碼,是他剛剛從危笑那裡要來的陳琪的號碼。之前他們調查陳琪的時候調查過她的通話記錄,但那隻是一個工作號,沒什麼可用的信息。危笑給的是一個私人號,也許會有不同發現。從危笑保存了兩年這個號來看,也不能說他對陳琪一點感情也沒有。
羅靖城抱著一大堆文件推開了2號審訊室的門,孫誠霖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看上去好像輕鬆自在,但他那緊繃的四肢出賣了自己。羅靖城故意發出沉重的關門聲、拉動椅子的聲音,並且把那一堆重重的文件放到桌子上。
孫誠霖猛然睜開眼,瞪著他,情緒在暴怒的邊緣徘徊。
羅靖城喝了口熱飲,看得孫誠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
「很抱歉,孫總,我們警局條件有限,實在沒有辦公室了,打擾你休息,你多擔待!」羅靖城說完,便埋頭看文件,好像他們永遠有處理不完的文件,時不時還在文件上圈圈畫畫,真誠的向孫誠霖請教一些關於他們集團的商業問題。
孫誠霖終於忍不住了,一腳踹在桌腿上,吼道,「羅靖城,你到底要怎樣?」
羅靖城用筆敲了敲文件,真誠的說,「處理一些公務。」
「我要見律師。」
「可以。」羅靖城看了看錶,「現在是夜裡三點,律師也要睡覺是不是?孫總先等等,等到天亮給你聯繫律師。你看我這不也在等著嗎?等到天亮去做傷情鑒定。咱們這個案子也挺簡單的,入室謀殺未遂外加暴 力襲習警,等我的傷情鑒定出來,就可以結案了。」
孫誠霖先是瞪了他十幾秒,好像不敢相信羅靖城都懶得審他,「你給我下套?」聲音從他的喉嚨擠出來,低沉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