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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妖神宜

    沈清予: 又名(神宜),寧朝最受寵的公主,雖是太後義女,小皇帝都得追著叫她一聲清予姐姐,養育之恩無以為報,那便為了寧朝江山嫁入將軍府,攏住段家對朝廷的衷心。 段青舸: 又名(盤七笙),段家與寧家一同打下天下,所以,寧家稱帝,而段家則掌管兵權,先帝有條規定便是,段家女子不得為將,段青舸出生那年,父親戰死沙場,段氏將她女扮男裝20年。 前世為了保護撐住三屆石柱的靈火,沈宜無意將靈火吞入腹中,得知若無靈火,三屆便會合為一體,可龍妖沾染過的靈火又怎能恢復成以前,眼看時間不多,天帝只能下了武將契約,選了天武將戰神與她投胎轉世到凡間完成約定,洗凈靈火。 與武將成婚誕下神子,讓神子永守禁地撐住這三屆石柱。 誰知上仙卻忘了改天武神的性別,武將投胎仍是女子,這神子怕是降生不了。 「天武神又如何,若能守著她,我便捨棄這仙號。」

    第七章,華雲寺

    小說: 龍妖神宜 作者:豆花220330111号 字數:3008 更新時間:2021-12-21 07:51:08

    常太師站在台階下,身穿黑白常服,披肩後秀著八卦圖,不同於當年,頭上銀絲間已經沒有幾根黑髮了,「如今公主已入將軍府,誕下神子也是遲早的事,娘娘又何須著急。」他恭恭敬敬,說話如同試探一般。

    太後轉身坐到椅子上,一手搭在小桌上,另一手揉著太陽穴,「是不著急,當年神暮陽封了我大半法力,只怕這具肉身撐不了多久了。」

    常太師小心的看了她一眼,「另外還有一事,娘娘,那個女人找到了就藏在華雲寺中。」

    「殺了。」太後閉著眼睛,這兩字說的如此輕鬆。「是。」「順帶華雲寺的所有僧人。」常太師猶豫了一下,雖不知為何要殺了那群無辜的僧人,若不是當年她找到自己提拔他,可能他現在還只是個小道童。

    華雲寺的山間,一輛馬車發出的響聲迴響在山間,蓮兒跳下車,「少夫人,前面上不去了。」沈清予鑽出馬車,帶上披風的帽子,淺藍色的披風襯的她的皮膚更加白皙。

    珍珠耳墜隨著她的下車開始抖動起來,看著面前竟是長梯不見盡頭,被蓮兒扶下車後,看著這長梯,沈清予長舒一口氣。

    「若少夫人不想走,奴婢可背您上去。」蓮兒在她面前蹲下。沈清予笑笑,蓮兒會武功她是知道的,從她看到過蓮兒接她掉落的茶杯時便已知曉,太後將她安排在身邊時,她當是為了保護她而安排在身邊。

    蓮兒不說,她也不過問,「起來吧,既是祈福,到了佛祖腳下,哪有讓人背的道理。」

    「是。」蓮兒規規矩矩站起來,沈清予朝著階梯走上去,身後的幾個隨從拿上包袱跟了上去。

    長階梯後,便是上坡路了,鎖龍井這幾年一直被華雲寺的僧人上了井蓋鎖上,井周竟寸草不生。

    看到鎖龍井三字不知為何她心口開始莫名的疼痛起來,「少夫人,怎麼了?」蓮兒扶住她,「不知為何,看到這井心口疼痛。」

    「必是少夫人爬了長梯累了,坐下休息一會兒吧。」秋靈扶住她,「無礙,快到寺廟了,進廟再休息。」沈清予捂住胸口,由她們攙扶著繼續往上走。

    沈清予喘著大氣,看到華雲寺三字,寺廟建於前朝,牌匾已有些老舊了,對這裡,她沒有一點記憶,宮裡人都說,她是太後在華雲寺門口撿的,那年她六歲。

    門口,一婦人穿著破舊衫,頭上裹著頭巾,拿著竹簍,竹簍里裝著野菜,不像是來上香之人,應是在外挖野菜剛回來。

    沈清予看著她就會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婦人直直的盯著沈清予,手裡的竹簍滑落在地上,沈清予上前拾起。

    皺了皺眉頭,她不清楚,為何會這樣看著她,「謝謝。」婦人回過神,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接過竹簍。

    沈清予微微一笑,「走吧。」轉頭對著身後的隨從說道。「等等。」婦人一把拉住沈清予的手臂。上好的綢緞與這位婦人粗糙的右手顯得格外突兀。

    蓮兒護在沈清予身邊,「失禮了姑娘,民婦只是瞧著姑娘面善,想問問是哪家府上的千金。」她收回自己的手,低著頭。

    「我們家少夫人乃是輔國大將軍段將軍的夫人,太後的清予公主,」秋靈趾高氣昂的對著她說,婦人明顯被嚇著了,急忙跪在地上「民婦有眼無珠,不知是將軍夫人,多有冒犯。」

    「秋靈,不得無理。」沈清予扶起她,「快起來吧。」婦人不敢再抬眼瞧著她,沈清予看著她籃子里的東西,「這是什麼菜?」

    她聊點別的,好讓婦人放鬆下來,「這是民婦在山上挖的點野菜,準備做點野菜糰子。」

    「野菜糰子?竟還從未聽過。」

    「若是夫人不嫌棄,待民婦做好送來給您嘗嘗。」她的眼裡說這話時冒著光。

    「有勞了,大嬸。」沈清予微微點點頭屈膝,然後朝寺中走去。

    大殿內上完香後,寺中早已安排好了住處,主持帶著她參觀整個寺廟,佛門之地,讓她的心也隨之靜了下來。

    正當她與主持交談時,轉角處,段青舸出現在她面前,她竟有點詫異,努力的剋制住自己臉上的表情。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段青舸之前去了軍營,軍營較遠,一走便是大半月。

    「今天。」

    「將軍,夫人老衲先行退下了。」主持雙手合十鞠躬,然後離開了。

    「那你這是來尋我?」沈清予歪著腦袋問他,「你想多了,這半月圖北他們幾個訓練太幸苦了,我帶她們出來散散心。」段青舸把手背在身後,側著身子。

    「倒是你,誰允許你出府了?」他轉頭看著沈清予,沈清予若是在外讓暗夜門的人盯上,丟了命,整個段家都會攤上事。

    暗夜門乃是前夏餘孽,當年僥倖逃脫建立的門派,沒人知道暗夜門的住所在哪裡,而江湖人都知太後示沈清予如珍寶一般,沈清予若是落入他們手中必性命不保。

    「身為將軍夫人,我出個府還需要人同意了?」沈清予踮起腳,氣勢上不能輸。

    「看來你對將軍夫人這個身份挺滿意的嘛。」段青舸看著她嘴角輕輕上揚,「那可不,你的夫人多威風。」沈清予苦笑,餘光掃到角落裡剛剛門口的那個婦人。

    那婦人站在那裡,走也不是來也不是,低著頭。沈清予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後朝著她走去,段青舸皺皺眉頭,跟了上去。

    「夫人。」婦人行禮,她看了一眼沈清予身後的段青舸,此人眉宇間透著一股不凡的氣質,一副女相,卻又比男子還多幾分陽剛之氣,讓人不舍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

    「民婦已將吃食做好,特來請夫人。」她的眼睛時不時掃到段青舸的臉上,「那走吧,雪姨。」沈清予這麼叫她時,她愣了一下,眼神似乎在詢問,沈清予怎會這麼稱呼她,跟著雪姨拐了幾個彎,來到寺廟後的一件小屋子內,看樣子是特意收拾過。

    沈清予詢問過主持,雪姨曾是一年大雪天來到的華雲寺,到了華雲寺時,她穿著一身單薄的衣服,腳趾頭已滲出血跡。

    詢問她的名字時,她看著漫天大雪,說了一個雪字,後來廟中僧人也便開始稱她雪姨,寺廟收留了她後,平日里她一個人住在這個小屋子內,每日給寺廟打掃衛生,給僧人做些吃食。

    她每日都會一個人在鎖龍井邊坐上一個時辰,想來,這人也是有故事的。

    段青舸環視著這個屋子,隨即直接坐到了桌前,桌前擺了幾個小菜,還有綠色的他未曾見過的圓乎乎的糰子。

    沈清予也打量著這個屋子,雖小,可是收拾的還算幹凈。「夫人,小屋簡陋,讓夫人見笑了。」雪姨急忙用袖子擦著凳子,邀請沈清予坐下。

    沈清予回了回神對著她微微一笑,雪姨看著沈清予的笑,眼裡彷彿含著淚水一般,「快嘗嘗,涼了就不好吃了。」她抽出兩雙筷子,遞給她們二人。

    沈清予剛準備動筷子,「誰許你隨便吃人東西的?」段青舸本一聲不坑,他觀察了一路,覺著婦人的神情動作甚是奇怪。

    沈清予尷尬的把筷子停在中間,尷尬的看了看雪姨,「公子且放心,這菜民婦洗的很幹凈了,還有這筷子,民婦洗了好幾遍的。」她慌張的抽出新筷子拿給段青舸看。

    這舉動讓沈清予不免心疼她起來,「你先吃。」段青舸把菜退到她面前,雪姨才明白,這是怕下毒,她也能理解,沈清予是何等人,萬事小心是應該的。

    沈清予瞪了一眼段青舸,她知道這是為她好,但是,段青舸為何要那麼凶?況且看著這麼淳樸善良的雪姨怎會下毒。

    雪姨連忙夾起菜,用手接著,試吃另一盤時,還不忘換一雙新的筷子。

    幾盤菜下去,她拿了一個菜糰子,大口的吃了起來,她沖著沈清予笑了笑,都吃下去,段青舸看她沒事。

    「沒事找事。」沈清予小聲的念叨,還是被段青舸聽到了。段青舸倒了一碗水,給了雪姨,沈清予看到他,這是他表達歉意的方式吧,傲嬌的段將軍怎會輕易說抱歉呢。

    沈清予先夾了一個野菜糰子到碗里,雪姨一臉期待的看著她,她輕輕咬了一口,野菜的香味,比平時吃的青菜更香一點,混合著玉米面,面很粗糙,口感不是很細膩。

    可是,很熟悉。她在回憶著什麼,但是想不起來,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這是段青舸第一次見到她流眼淚,在大牢她不曾哭,在後山兵營,哪怕眼裡包裹著淚水,她也不曾留下,今天吃個野菜還哭了?

    段青舸推了推她,他還以為是這東西有毒,「就挺好吃的。」她連忙用手擦去眼淚。

    「雪姨,我挺喜歡的。」她大口吃起來,雪姨見狀欣慰的笑了笑。「又沒人跟你搶,你別噎著。」段青舸拍拍她的後背,給她倒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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