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地方的生存法則我算是領悟了。

我從冥頑不靈的抗拒，慢慢變得欲拒還迎的接受。從軟磨硬抗到浪蕩不羈。此間小霸有試著開解我，但他還是沒辦法理解為什麼以前的主人開朗活潑變成胭脂俗粉。

我也終於不用在柴房裡睡了，回到了之前的房間，也不用再服侍市集的子民，可以接客了。我睡的很不安穩，只有當日光開始照亮黑暗我才睡得下。小替也不是什麼好角色，之前就是幫曲娘幹事，但好在心腸不壞懺悔了，我也與他決裂沒瓜葛了。雖然偶爾還是會想起那個身穿紅衣，樣貌非凡的男人但也只當是鏡花水月。

過了多久我都忘了，我只記得過了三次冬天。我喜歡冬天因為有白花花的白雪，不用忍受夏日的嚴酷。我依舊喜歡冬天，因為他是那麼的白凈純潔，令我那麼的懷念。

鳳蘭樓里依舊坐滿賓客，酒香四溢，歌舞昇平。「清煙。」曲娘面帶微笑朝我走來，清煙是我的小名。我不願用自己的名字因為不想讓別人叫，許願這個名字我不願意讓他蒙羞，所以取了一個小名——清煙。

這幾年來她對我越來越滿意，找我的人絡繹不絕，漸漸紅過顏希婷成為了新的頭牌。我溫柔地回笑，「曲娘。」她走到我面前停頓，交代我今晚只去一號包廂又待客去了。

一號包間是最上等的包間，其餘都是中等和下等柴房。我回應了曲娘便姿態優雅的上樓，身邊一個僕人都沒有。這是我和曲姨說的，我不需要僕人。我走到一號包間停下，準備敲了敲門。

不待我敲門裡面便傳來回應，「請進。」

我有些詫異隨後平靜的打開房門，裡面做著三位。我緩緩走進，對著他們揖手溫婉的笑道，「奴家便是清煙。」

「咦？不愧是頭牌，長得果真如傳說中般美目盼兮，皓齒朱唇。」

「劉禹錚，能不能別看到女…男人就調戲！」

「我又不是每個男人都調戲，而且這是誇讚，誇讚你知道嗎？」

「你是個修士！」

「劉禹錚、林谷宸，你們打算讓他站在那裡多久？」

林谷宸臉紅，「清煙姑娘，快坐。」我起身謝過然後走向他們坐下，打趣道「我不是女子，叫我清煙就好。」我不知道他們叫我來幹嘛，兩男一女的似乎也不是來嫖娼。修士來這裡不是嫖娼那是做什麼？

我笑問道：「三位是有何事？」劉禹錚把手肘放在桌上痴痴地望著我，開口「清煙，你長的那麼好看，為什麼會想留在鳳蘭樓？」這一句話即出，旁邊的女子瞬間不幹了，望著對面的人厲聲大喝，「劉禹錚，你是來問事還是來搞事的？」

劉禹錚被嚇得跳起，「沈繼如！你凶我！」林谷宸板著臉說，「不可無理，要喚師姐。」

劉禹錚不甘願的嘟嘴，小聲喚「師姐。」沈繼如又不說話了，開口的是林谷宸。「清煙，我們來找你是問點事情。」

我終於等他們鬧完了，問「不知所謂何事？」林谷宸扭扭捏捏不說，劉禹錚代替他說，大大的眼睛眨了眨：「清煙可想修仙？」

我蹙眉，「修仙？」雖然我再也不指望什麼穿越buff了，但是我對buff的執念還是有所保留希望。林谷宸誠懇地看著我道，「嗯，我們穹極仙門很好的。有修劍，煉器和馴獸。而且掌門待人憨厚，不會虧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