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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舞九天

    這是我第一部長篇小說,同時也是第一次使用群像劇式的描寫手法,因為特別討厭想名字,所以大多數角色名都是借鑒了其他小說或影視作品中的角色名,只有劇情是完全原創,特此禁止任何組織或個人以本作品牟利,本人不承擔任何法律責任。

    第九章 虐殺

    小說: 鳳舞九天 作者:骚气东来 字數:5089 更新時間:2021-12-23 10:55:05

    破廟外小雨下個不停,破廟內燃著一堆篝火,一對少年男女圍著火堆席地而坐。

    少女穿著清涼的月白色小衫,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中的一把翠綠色匕首,少女白皙的美腿和曼妙的身姿足以令任何男人心潮澎湃。

    少年面無表情一言不發,正在用篝火燒著一鍋兔肉,少年要比少女警惕的多,除了必要的添柴和翻攪兔肉湯外,其餘時間都在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在此避雨的正是段虹主僕二人。

    段虹百無聊賴的盯著篝火,她回想起今天一整天的經歷,越想越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思煌悶葫蘆似的性格令段虹十分無語,基本上都是段虹在說,而他就負責扮演最佳聽眾的角色,除非是段虹提出必須回答的問題,否則思煌絕對能沉默一整天。

    段虹有幾分惱怒的道:「思煌,我爹爹說過讓你聽我的命令行事對不對。」

    思煌埋頭煮著兔肉,道:「是。」

    「那我現在命令你,以後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必須正常說話。」段虹笑了笑,她的話說是命令,但語氣聽上去更像是在跟思煌商量。

    思煌畢竟只是段天雷指派給段虹的僕人,相當於是保鏢的角色,段虹自然不會像使喚奴隸一樣對待思煌,她試探性的問道:「我記得和你第一次見面時,爹爹說過你是他撿回來的孤兒,可以說說你小時候的事嗎?」

    「八歲那年冬天家中失火,我爹娘再也沒有從裡面出來。」思煌一邊說,一邊從隨身的包袱里取出兩隻瓷碗,將鍋子里熱氣騰騰的兔肉盛在碗里,遞到段虹手中,然後接著道:「後來宗主發現了我,把我帶回了宗門。」

    雖然思煌的敘述十分簡明扼要,但還是令段虹心頭莫名一痛,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一個孤苦無依的小男孩,站在變成一片火海的家門前痛哭的樣子。

    段虹終於明白為什麼初見思煌時會產生一種熟悉的感覺,原來是因為他與段虹一樣,都有一個噩夢般的童年,段虹拍了拍思煌的肩,道:「等這次的任務結束,我就讓爹爹給你安排個輕鬆些的差事,不讓你再出去打打殺殺了。」

    思煌眉頭一挑,第一次主動開了口,道:「原來宗主還沒告訴小姐嗎?從今往後我就是小姐的全職僕人了。」

    段虹沒想到段天雷竟直接將思煌送給了自己,她覺得往後日子還長,有必要先了解一下思煌的實力,這樣才能更好的發揮他的價值,於是問道:「那你都學會了什麼本事?」

    「有很多,暗堂對我進行了身體改造。」思煌說到這裡,臉上的肌肉稍微抽搐了一下,他接著道:「然後我學了『狂嗜血』功法,搏擊術、暗殺術,還有潛行術,不過我個子太高,潛行術始終學的不好,最後就是不停的練體了。」

    段虹忍不住嗤笑起來,道:「『狂嗜血』只不過是宗門的入門級功法而已,一直練體又能有多大的成就?以後面對擁有真元的『武聖』境界強者還不是不堪一擊嗎?雖然我不能教你『九幽地獄絕』,可我還有其他厲害的功法哦。」

    思煌搖了搖頭,道:「小姐這話可說錯了,死在我手下的『武聖』已有三十二人,『武皇』巔峰境界的也有四人。」

    段虹一下子就來了興趣,道:「那說明你在暗殺術上有很高的造詣咯?」

    思煌還是搖頭道:「不,全都是正面硬剛。」

    這下段虹的興緻完全被調動起來,她故意用話激將道:「我不信,你肯定是在說謊,不然你現在露一手給我看看。」

    思煌的眼神突然變了,原本沒精打採的眼眸瞬間充滿了瘋狂的戰意,段虹只感到眼前火光一晃,思煌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篝火旁,段虹馬上警覺起來四下觀望,這才發現思煌已經立在破廟外面的風雨中紮好了馬步。

    這二十多米的距離,思煌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便已到達,真可謂神速,只見思煌的右拳像一道虛影似的晃了一下,以段虹的眼力甚至沒能看清他出拳的軌跡。

    思煌身邊的空氣發出爆鳴,以思煌為中心,周圍三丈範圍內的地面轟然塌陷下去十餘米,破廟的院牆也被拳風完全摧毀,變成一片殘垣斷壁。

    思煌從坑中一躍而出,他已經變回之前那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回到篝火旁邊重新坐下,彷彿剛才那威力驚人的一擊是出自他人之手一樣。

    思煌展現出的戰鬥力令段虹咋舌,隨隨便便的一拳就有這樣的破壞力,足以說明蘇黃至少有等同於「武皇」巔峰強者實力,加上他那神鬼莫測的移動速度,必然能成為段虹強力的援助。

    段虹笑道:「我之前還以為自己的修為在年輕一代中算不錯的,現在看來真是井蛙之見了,你要是想殺我的話,我可是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的。」

    思煌直截了當的道:「不會的,任何想要傷害小姐的人,都必須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思煌的心思遠不如段虹那樣細膩,自然沒聽出來段虹話中的試探意味,只是將心裡真實的想法說出來而已,但這樣直白且不假思索的回答反而更能讓段虹感到安心。

    段虹見思煌好不容易打開了話匣子,便小心的詢問道:「我聽說,只有透過了死亡試煉的人才能離開暗堂,是不是真的?」

    思煌掃視著周圍,點點頭道:「是真的,暗堂的人必須永遠活在暗處,我那時就是不得不殺光了曾經一路相依為命,一起熬過來的朋友們。」

    段虹無奈的輕嘆一聲,道:「那你心裡會不會恨我爹爹?恨他把你送去了暗堂那種地方?」

    「不,宗主對我來說是恩人,那時房子燃燒的火光吸引來一群野狼,它們只等火勢變小就會撲上來把我撕碎,要不是宗主把我救回來我早就死了,從那時起我就發誓這輩子只為報恩而活。」思煌說到這裡,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柔軟了許多,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段虹的俏臉,道:「那天宗主找到我叫我轉到明處生活,宗主說小姐是他最重要的人,要我今後無論何時何地都要盡全力護小姐周全,所以我今後都只會為了小姐而活。」

    「哈哈,你這樣說,搞得好像在向我表白似的,咱們趕緊吃飯吧,湯都快要涼了。」段虹開始吃起碗里的兔肉來,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總是特別在意控制體重,只吃了幾塊兔肉,喝了點肉湯便直喊飽了,段虹將碗放在一邊,將自己兒時的經歷告訴了思煌,她一臉苦笑的道:「現在你也知道我的過去,咱們就誰也不吃虧了。」

    段虹的話音剛落,便聽見從破廟後門那裡傳來人的腳步聲,思煌其實早就發覺了,他端起自己的碗,往裡面盛了些肉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道:「一個老者和一個青年,都是普通人,小姐無需擔心。」

    外面的腳步聲被淅淅瀝瀝的雨聲所擾,即便是以段虹的聽力,也只能分辨出是兩個人的腳步聲,而思煌卻能聽出來者的大致年齡和修為境界,令段虹不禁對他的本事更加佩服。

    一個青年男性道:「爺爺你看,這裡有個好漂亮的大馬車!哦哦大馬車!大馬車!」

    爺爺的聲音低沉充滿滄桑感,道:「天兒莫喊,想必這馬車的主人正在廟中休息,咱們悄悄地進去避雨,不要打擾到人家。」

    思煌看了段虹一眼,道:「小姐,咱們怎麼辦?」

    段虹笑了笑,道:「那青年似乎是個痴兒,咱們先見機行事吧。」

    「原來兩位還沒歇息,老朽打擾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牽著一個高個男子的手,從後門走了進來,老者向段虹和思煌躬身行禮,接著道:「老朽帶著孫子去帝都求醫,可不可以在這裡避一避風雨?」

    好幾天沒有殺人的段虹見獵物自己送上門來,早已經心癢難耐,她伸手攏了一下散在耳鬢的亂髮,微笑著道:「兩位請便。」

    天兒嘿嘿傻笑著指著段虹,拍著手道:「爺爺你看,好漂亮的大姐姐。」

    段虹見天兒明明比自己年紀大卻叫自己大姐姐,不由得笑了起來。

    「天兒不可無禮,你到那邊牆角的稻草堆去玩。」老者訓斥完孫子,對段虹道:「對不住,老朽名叫依玉華,那是老朽的孫子依天。」

    「不礙事,老人家先坐下來烤烤火吧,我們這裡有兔肉粥,您吃一些吧。」段虹笑著邀請依玉華坐下,問道:「我看您孫子似乎異於常人,是生了什麼怪病嗎?」

    依玉華嘆息一聲,道:「這孩子是我撿回來的棄嬰。」

    原來依玉華年輕時是一個獵戶,獨自一人生活在深山老林中,孤獨了一輩子,直到有一次他在森林邊緣撿到了一個棄嬰,他看孩子可憐,便帶回去撫養,並給孩子取名為依天,意為老天賜給他的孩子。

    沒想到的是,依天天生就是個弱智兒,身體素質也弱的不行,依玉華著實吃了不少苦才將依天養大成人,隨著依玉華年紀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放心不下依天,害怕他死後依天無法獨自生活,於是便打算去帝都給依天治病,讓他將來能自己掙口飯吃。

    段虹感嘆道:「眾生皆苦,老人家你又能救得了幾個呢?帝都米貴,依天這個病,恐怕花光您的積蓄也難以治好,到時候您又該怎麼辦呢?」

    依玉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老朽與這孩子有緣,哪怕老朽給人家賣身為奴,也一定要治好依天。」

    外面的風雨已停,段虹撿起腳邊的一顆小石子,屈指一彈,精準的命中了依玉華的穴道,令他全身動彈不得,段虹笑道:「沒想到,老人家你也是願意為了別人犧牲自己的痴人呢。」

    依玉華悶哼一聲摔倒在地,一臉驚恐的道:「你想幹什麼?」

    「我們『九幽殿』的人做事,需要對你說明理由嗎?」段虹把玩著「毒龍匕」,接著道:「我看你為了這個痴兒每天要受這麼多苦,實在是於心不忍,只要替你除了這個累贅,那你不就不用再受苦了嗎?」

    依玉華心頭一片冰涼,他雖然不是江湖中人,卻也聽聞過凶名遠播的「九幽殿」,他馬上大喊道:「天兒快跑!」

    依天雖然智力遠弱於常人,卻在常年狩獵生活令他養成了無條件聽從爺爺指令的習慣,於是他馬上從稻草堆上一躍而起,頭也不回的朝後門奔去。

    「跑的了麼?」段虹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嬌軀飄飛而出,擋住了依天的去路,段虹的左手在依天右肩上一捉一扭,便將他肩膀的關節卸了下來。

    依天痛呼一聲,扭頭一看,原來是剛才的漂亮姐姐,他沒有絲毫危機意識的朝段虹笑了笑,道:「大姐姐,原來是你。」

    段虹俏臉上滿是戲謔的微笑,反手又彈出一枚石子,打在依玉華的啞穴上,然後轉身對依天道:「是我呀,依天你真的覺得姐姐我漂亮嗎?」

    依天一臉憨厚的神情,道:「天兒從沒見過姐姐這麼漂亮的人,我爺爺怎麼躺在那裡不動了?」

    段虹騙他道:「因為姐姐會變戲法呀,姐姐也給依天變個戲法好不好?」

    單純的依天想起以前和爺爺一起去集市,見過在路邊變戲法的人,他覺得變戲法非常有趣,傻呵呵的道:「好呀好呀,變戲法!變戲法!」

    段虹對思煌道:「把這老頭放到佛像台座上,他可是最重要的觀眾。」

    思煌得到段虹的命令,二話不說便將依玉華提起來扔到佛像台座上,然後用手扒開他的眼皮,確保他能夠目睹將要發生的一切。

    段虹在依天脫臼的肩上捏了一把,令他疼的直打哆嗦,段虹眉目含笑的道:「姐姐能把你的關節都變成這樣,你信不信?」

    依天的腦子傻乎乎的,哪裡分辨的出段虹話里的圈套,他想起市集上變戲法的人也是拿著一個空箱子,問大夥信不信他能變出一隻兔子來,依天自然以為段虹也要開始變戲法,便配合著道:「我不信,我不信。」

    段虹使出了宗門內頂級的擒拿手法,從依天的手指關節開始向上折,眨眼間便將他左臂上的十七個關節全部折斷。

    「啊,啊,好疼,我不看戲法了,不看了。」依天疼的直冒冷汗,一臉驚恐的想往外逃,但段虹哪裡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段虹一把拉住依天的右手,嬌滴滴的道:「我的傻弟弟呀,其實你爺爺是得了一種病才會動不了的,恰巧姐姐會治這種病,不過需要用你的疼痛來當藥引子,你願意幫你爺爺治病嗎?」

    依天想起自己小時候生病時難受的樣子,不忍心相依為命的爺爺也遭受那樣的痛苦,便道:「天兒願意幫爺爺治病。」

    「說得好!待會你不管多痛都不能亂動,只有這樣才能治好你爺爺的病。」段虹殘忍的笑了起來,她雙手連動,將依天四肢上的活動關節全部扭斷,依天終於還是遭不住痛,大叫一聲昏厥過去。

    坐在台座上的依玉華看的老淚縱橫,這無疑是他一生中最煎熬的時刻,但他卻偏偏束手無策。

    段虹抵住依天的背,渡了一絲內息過去,臉色慘白的依天緩緩醒轉過來,趴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喘著粗氣。

    「依天你很痛嗎?痛的話就叫出來哦。」段虹獰笑著用鞋底踩踏著依天的手,要用依天痛苦的悲鳴來滿足自己變態的慾望。

    依天脫臼的指關節在段虹腳下彼此摩擦著,發出滲人的吱吱聲,他拚命扭動著身體,致使四肢都翻轉成詭異的角度,也因此牽動了痛覺神經,陷入到了更大的痛苦之中。

    「依天真是乖呢,但是這樣還不足以治好你爺爺,你還要再堅持一會兒才行。」段虹說著,將腳踏在依天的腰椎上,猛的發力一踩一扭,便將依天的腰椎也卸脫下來。

    依天全身只剩下頸部還能自由的轉動,腰部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覺,腥臭的小便不可自抑的流了一地,令有些潔癖的段虹一臉厭惡的後退了幾步。

    依天用下巴做為支點,像一條軟體蟲子一樣悲慘扭動的樣子令段虹興奮的顫抖起來,她飛起一腳踢在依天的腰眼上,將人高馬大的依天踢的飛了起來,重重的撞在牆上後仰面摔在地上,這一腳令可憐的依天吐出一大口鮮血,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大姐姐……爺爺的病治好……了嗎?」依天氣若遊絲的說完這最後一句話,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段虹對思煌做了一個殺的手勢,思煌毫不猶豫的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依玉華的後頸,用力便將他的頸椎捏成碎片,倒霉的爺孫二人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慘死在了破廟之中。

    思煌收拾好二人的屍體後,駕駛著馬車重新上路,坐在車廂里的段虹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該那樣做?覺得我特別殘忍?」

    「不論小姐做什麼我都會支持。」思煌從小接受的教育便是無條件的忠於主人,哪怕段虹要他自裁,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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