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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餘燼

    紅燭燃燈滅,天命鎖姻緣。 主cp:於卿×聶堰之 任性偏執小美人 × 一心寵妻大狗狗 「眼睛是不會騙人的,我就看了那麼一眼,他的眼裡全都是他,只有他,再容不下旁人了。」 —— 破啼之夜,山河飄搖,鳳鳴長嘯。 於卿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命定的姻緣出現,誰知雨夜凄迷,紅燭復燃,他竟陰差陽錯與身後之人結成了一段天命姻緣。 姻緣既生,萬般是命。 相思之苦,今生難消。 於卿不願承認,可聶堰之身上確實有種讓他得不償失的存在,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很難不讓人懷疑是早有預謀。而聶堰之,從來都不想做於卿的仆,只想做他的枕邊人,以下犯上還是圖謀不軌他都認了。 他明目張膽的偏愛,就是他最好的信任。 「卿卿可聽說過長明燈?傳言燈中的紅燭燒得越旺,姻緣便越長久。只要我的紅燭不滅,我就一直陪在你身邊,生生世世,只做同命鳥。」 於卿天真地信了,但風雪聲太大,大到辨不清方向,紅燭燃燼,快要將他的愛意淹沒了。 *是HE!HE!HE!放心磕糖

    11、驚鴻一瞥

    小說: 燈餘燼 作者:既见山月 字數:3372 更新時間:2021-12-28 01:21:21

    於卿看倦了他這副招蜂引蝶的模樣,心知這會兒過去不合適,便打算自己先去月老的小別院中等他。

    哪知傅承正好瞧見了他,招呼他道:「於卿,你過來。」

    於卿咬了咬牙:「不去。」

    「過來嘛。」

    於卿嫌棄地瞥他一眼,獨自要往小院去。

    那些個姑娘中個子較高的白衣姑娘連忙跑了過來,微微福身,壓低聲音道:「閣主。」

    於卿詫異,看向傅承。

    「來。」傅承坐在亭子中央,朝他招手。

    於卿不知這老蛇又在搞什麼幺蛾子,無奈下跟人走了過去,入坐亭中:「怎麼回事?」

    「如你所見,這些姑娘都是雎鳴閣的人。」

    她們看上去與於卿年齡相仿,一個個長得俏生生,水靈靈,可於卿絲毫不記得,他什麼時候安排過這樣一群姑娘在月老廟中。

    傅承輕笑道:「劉承安能私下裡養一匹死士,我怎麼不能養一群姑娘?」

    於卿此時的面部表情已經不能用精彩來形容,他本以為金屋藏嬌只會出現在那些昏庸好色的人身上,未曾想傅承早就瞞著他藏了一屋子的嬌:「你開心便好。」

    傅承揮手,讓那些姑娘們繼續去賣花。

    「我讓她們給你留心了幾個不錯的人選。」

    於卿一聽就頭大:「還有呢?你把她們安插在月老廟中,想來應該不會只有這等無聊的用處吧。」

    「月老每日只接待五名求緣的人,其他四人中,劉驚月便是那其中之一。」

    於卿淡笑:「那男子當真是她有情人?」

    「非也,只是她一個普通的隨從,劉承安指派給她的。」傅承擺弄了一番手中的花枝,送到於卿面前,「鮮花配美人,那是絕配。」

    於卿用手撥開:「說正事。」

    「劉承安想必已是知道了什麼事,不然又怎會指派一個武力高強之人伴她來月老廟,成對成雙,看了也不怕被人誤會。」他別有深意的看了於卿一眼,「我怎麼覺得你心神不寧的?」

    「你老眼昏花,看錯也是正常。」

    提到劉承安,傅承又想到了什麼:「聶堰之那件事……」

    於卿手一抖,無意拽下來花枝上的一朵桃花,淡笑道:「劉承安派人去確認他的生死了吧?」

    果真如他預想的一樣,聶堰之的死訊第一時間傳出去,他以此為借口大病不起,劉承安便坐不住了,急忙要去判定真假。

    傅承面露苦色:「是沒錯,但假如聶堰之真的死了呢?」

    「此話怎講?」

    「他一路出逃,是往滄州方向去的,沒想到卻逃進了戌槐山,我這幾個姑娘正好去山上採風,在山林附近偶然聽見鈴音大作,尋聲找去,瞧見了聶堰之的蹤影。」傅承見於卿要開口,拿白米糕堵住了他的唇,「那鈴音應當就是謫仙怨,我記得此物除你之外他人用不得,你當真沒有對他走後門?」

    於卿支支吾吾地吞了下去:「我從未教過他修習之法……」

    「她們親眼所見聶堰之被一群人圍攻,但我只下了追查的命令,姑娘們不清楚,以為是閣中執行任務,所以也沒多管,這中間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再後來聶堰之便失蹤了。」

    姻緣樹下一瞬聚集了好多人,所有人都湊熱鬧似地聞聲趕去,扎進人堆里踮腳張望,於卿轉頭瞧了一眼,發現她們圍觀的焦點是一位身穿檀色雲錦長衫的青年,遠見氣度不凡。

    「他們在做什麼?」

    「應是那男子的姻緣符掉進了蓮燈里,被月老選中了。我猜的不錯,他也是今天那四位里的其中一位,你們說不定會碰上。」

    於卿對其他人不感興趣:「聶堰之遇上了劉承安的人?」

    傅承點了點頭:「戌槐山後便是亂葬崗,野獸眾多,即便他能僥倖逃出來,那也活不了多久,再者,這群人回去復命途中毒發身亡,那些人身上的毒正是聶堰之用過的,所以,雙方同歸於盡的可能性較大。」

    「他不會死的。」於卿站起身,「這會兒指不定在哪個地方苟延殘喘呢。」

    「你是如何篤定?」

    於卿想了想:「他身上有長命鎖。」

    傅承忍俊不禁。

    「你笑什麼?」於卿一本正經問他。

    「沒什麼。」

    於卿一轉眼,跟那人群中的青年對了個正著。那雙眼算不上特別驚艷,卻是藏了雲山霧海一般,虛虛實實看不真切,青年感受到於卿的目光,朝他彎了眉眼,笑了一笑。

    於卿也禮貌性地回了他一笑,隨後便跟傅承去交代了姑娘們幾句話,往別院去了。

    「那人是誰?」於卿回看了一眼,發現那青年還在瞧他,又慌忙轉了回來。

    「估計是哪家的紈絝子弟。」

    於卿覺到奇怪,也沒多想。

    正如他所想,聶堰之失蹤後,逃到了戌槐山腳下一處驛站里養傷,他好不容易擺脫了那群人的追殺,過幾日傷好得差不多了,他將自己收拾利落,換了一張新的麵皮,這才敢上街。

    鎮里四處都藏有雎鳴閣的探子,他不敢太過張揚,便用了最為保險的一個土辦法,混進人多的地方去。

    他特意觀摩了一陣淮南書館裡那些文人公子的舉止言談,以他現在虛弱的狀態信手拈來,有模有樣地進了月老廟。沒想到,一眼就瞧見了在桃花樹下晃悠的於卿。

    以於卿的功力尚且看不透他,可有一個傅承在,便不好說了。

    聶堰之有些懵,高興來不及,他裝著模樣跟於卿打招呼,人走遠了又急忙掙開人群追上去,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迎面卻突然來了個穿粉裙薄紗的姑娘,邀他去月老別院中。

    他見於卿也往那去,隨即答應了。

    可轉念一想,於卿沒事來這地方做什麼,他平日里對這地方頗為抵觸,近乎不會踏足,難不成,他有姻緣了?

    聶堰之心裡一緊,隨口問了一句:「前面的那位公子,也是來求緣的?」

    引路的這位姑娘名叫小遲,正是方才引於卿去亭子里的那一位,她見聶堰之似乎對自家主子很感興趣,潛意識裡便想著要護主,多留了一個心眼:「那是自然,來這地方的人,都是為了覓個好姻緣,能被月老選中,尋到的姻緣沒有一個不靈的,公子就放心好了。」

    聶堰之皮笑肉不笑,眼底的光倏忽陰沉。

    「不過前面這位公子您可別肖想,人家早就有主啦!」

    於卿莫名打了個噴嚏,進了小別院後他明顯感覺整體溫度都降了下來,里里外外透著一股神秘感。偌大的庭院里,竟是沒有一個閑雜人。

    「這裡……似乎存在著某種障眼法。」傅承收起了玩態,順手把於卿往身邊拉了拉,「過來些。」

    在他眼裡,於卿沒了謫仙怨護體,與任人宰割的小白鼠沒什麼區別。

    「與湖心島的構置倒是有幾分相像。」

    「故弄玄虛。」傅承哼了一聲,抬袖就將中央供奉的香爐掀飛而去。

    於卿凝眸,這才看到屋中的情況。

    尾指勾紅線,身穿金縷衣,唇點鴛鴦紅的便是月老,一副樂呵呵的慈祥模樣,讓人辨不清年歲,他端坐於紗帳屏風後,殿中燭影搖紅,四處掛著紅紗幔帳,穿插紅線燈籠,像極了大喜之日洞房之景。

    「貴客何必發這麼大火呢?息怒,息怒。」月老臉上的笑絲毫不減。

    「老先生,我們無意冒犯。」於卿想著今日有求於人,有些事從長再議也不遲。

    聶堰之緊隨其後,推開院門直奔於卿身邊,掃了一眼院中破敗的景象,頓時明白方才發生了什麼,卻還是要裝著柔弱公子的模樣問:「這是發生了什麼?」

    於卿再度打量了這玉樹臨風的公子一番,對方身上若有若無的那股墨臭味讓他有些不適:「沒什麼,意外而已。」

    月老也不惱,睜了那雙一直眯著的眼:「老夫這小院還挺熱鬧,又來了一位貴客吶。」

    聶堰之謙敬道:「稱不上是貴客,鄙人小字撫膺,從青州而來,與身旁這位公子相見恨晚,特地來尋仙師求一姻緣。」

    聽了聶堰之這番話,於卿面上並無波瀾,淡笑道:「公子說笑了,相見恨晚談不上,頂多算是萍水相逢。」

    「若只是萍水,又怎能相逢?就像這水中漂浮的蓮燈,數也數不儘是多少人的祈願,可它最後有的匯入了江河,有的漂進了這小院。你說,這僅僅是偶然,便能決定它的歸宿嗎?」

    於卿聽這文鄒鄒的話聽得頭疼,草草應道:「公子說什麼,便是什麼罷。」

    礙於月老廟中的規定,求緣時閑雜人等一律得到院外等候,所以小遲和傅承按道理都不能逗留在院內,傅承警告似地看了一眼月老,那眼神彷彿在說如果他敢耍什麼小伎倆,這破廟就等著拆吧。

    至於聶堰之,從進來後根本連看都沒看過他一眼!

    「傅承。」於卿示意他可以出去了,「別鬧。」

    「好……好……」傅承窩著一肚子火沒處發,看了看於卿,又看了看聶堰之,憤然找小遲姑娘訴苦去了。

    他走之後,庭院中就剩於卿和聶堰之二人。

    聶堰之眼中含了諸多複雜的情緒,他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有這樣光明正大地站在於卿身邊了。連靠近都成為了一種奢望,其餘的他又怎麼敢有半分覬覦。

    當他聽到小遲說,於卿有心悅之人的時候,他就在想,無論怎樣,都要重新回到於卿身邊,頂著謾罵也好,被人誤解也罷,一切都無所謂了。

    「請。」

    聶堰之受寵若驚,邊走邊道:「還未請教公子姓名?」

    於卿沉默,思索片刻後:「我沒有姓名,路邊的阿貓阿狗叫什麼,我便叫什麼。」

    聶堰之被他一席話逗笑了:「廟門口有隻貓兒叫小娘子,難不成公子也叫這名?」

    「小娘子定是它主人給予它的愛稱,我孑然一身從未受得人寵愛,擔不起這個姓名。」於卿淡然,撩了衣擺,徑直往月老前的蒲團上一跪。

    聶堰之也跟著跪坐在旁,聞到焚香的煙味,又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笑道:「公子定能覓得一個好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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