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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餘燼

    紅燭燃燈滅,天命鎖姻緣。 主cp:於卿×聶堰之 任性偏執小美人 × 一心寵妻大狗狗 「眼睛是不會騙人的,我就看了那麼一眼,他的眼裡全都是他,只有他,再容不下旁人了。」 —— 破啼之夜,山河飄搖,鳳鳴長嘯。 於卿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命定的姻緣出現,誰知雨夜凄迷,紅燭復燃,他竟陰差陽錯與身後之人結成了一段天命姻緣。 姻緣既生,萬般是命。 相思之苦,今生難消。 於卿不願承認,可聶堰之身上確實有種讓他得不償失的存在,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很難不讓人懷疑是早有預謀。而聶堰之,從來都不想做於卿的仆,只想做他的枕邊人,以下犯上還是圖謀不軌他都認了。 他明目張膽的偏愛,就是他最好的信任。 「卿卿可聽說過長明燈?傳言燈中的紅燭燒得越旺,姻緣便越長久。只要我的紅燭不滅,我就一直陪在你身邊,生生世世,只做同命鳥。」 於卿天真地信了,但風雪聲太大,大到辨不清方向,紅燭燃燼,快要將他的愛意淹沒了。 *是HE!HE!HE!放心磕糖

    13、同命鳥,鴛鴦簽

    小說: 燈餘燼 作者:既见山月 字數:3466 更新時間:2021-12-30 06:16:12

    「竟是鴛鴦簽!」

    從月老難以置信的表情中,於卿便知,這東西肯定不一般。

    兩人目光同時向池中看去,這金字來得快去得也快,幾秒過後,便消失在了水面上。

    「什麼鴛鴦不鴛鴦的……」

    聶堰之對這樣的結果也顯然感到意外:「鴛鴦簽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上上籤,萬人中才有可能出現一對。鴛鴦寓意為同命之鳥,我與於公子甚是投緣,極有可能命數相同。只是,這金字似乎是最次品的。」

    寓意再好,也是個廢簽。

    月老不敢聲張,惋惜道:「可惜了,你二人似乎本是天生一對,卻因某些岔路而分開,這緣分便也止步於此。」復又看向於卿,「此簽之意取於你,雖是吉簽,但時候未到,閣下靜等有緣之人便可。」

    「至於這位公子。」月老拿起聶堰之的簽卦,「逢時而上,必為大吉。」

    涼亭里,傅承好不容易氣消了,打理著他一頭漂亮的長髮,與那嬌紅的桃花倒是極配。

    小遲端了一盤糕點來,奉到桌案上:「大人。」

    「嗯。」傅承很少吃人類的食物,甚至可以不進食,他漫不經心地拿起一塊嗅了嗅,抬眼注意到小遲愁眉苦臉的樣子,「小遲姑娘仔細瞧瞧,也是個天生麗質的人兒,皺著眉頭可不好看。」

    「大人,您說咱家閣主能覓到姻緣嗎?」

    「難。」

    於卿是怎麼想的,他最清楚不過。習慣活在了流言蜚語里,他便很難再接受一個與流言相違背的新事物,世人道他無姻緣,只配做取悅他人的人,所以他便一直維持著這種面具,特立獨行於深水中,流轉於秦樓楚館間,甚至會本能地拒絕掉那些對他好的人。

    殊不知,他已經暗中失去了好多人。

    「閣主已經到了婚嫁的年紀,再找不到合適的姻緣,真要孤身一輩子了。」小遲到底是女兒家,對這事要比男兒敏感上不少,「還有那個穿檀色衣衫的男人,您是沒瞧見他,一直圍著咱家閣主轉悠,把桃花運都轉沒了,哪兒還有人敢上去啊!」

    傅承輕笑:「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您是說那個男人?不行不行,他一臉病態,眉間冒黑氣,一看就身體不好,沒準哪天就病死過去了,閣主跟了他肯定遭罪受。」

    「死不了。」傅承開扇起了身,「暫不提這個,劉驚月呢?」

    「劉小姐從別院里出來就往琅嬛福地去了,但她身邊一直跟著的男子卻不見了。屬下還專門上去問小姐要不要買束花,結果她好像心情不好,把屬下推開了。」小遲對這事念念不忘,氣鼓鼓道。

    不見了?

    傅承眼中閃過一抹凌厲:「我去看看。」至少,決不能讓那男子回去通風報信。

    他歪頭想了想,要不把月老也解決了?

    「可是閣主他……」

    「你在這裡等著。」

    小遲看著傅承運起輕功而去,無趣地坐在桌旁吃起了糕點:「什麼啊……」她是想說,於卿出來看到傅承不在,準會又誤認為他是去沾花惹草滿園逛去了。

    傅承跑到琅嬛福地,轉了幾圈不見人影,以為她走了,便放出一隻追蹤的機關雀,誰知剛出月老廟,一眼瞧見了在人流中格格不入的劉驚月。

    她一個人坐在台階上,似乎很是落寞,身旁人群涌動,有說有笑地走過,卻沒有一人為她停下。

    「姑娘可是有心事?」

    劉驚月茫然地抬頭,發現是自己不認識的男子,又低下頭去,眼眶默默紅了一大片。

    傅承在她身邊坐下,看到她手裡緊攥的姻緣符,因為太過用力,將手心都染上了紅色。傅承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一道姻緣符,大大方方地給她看:「你看,我也是去求緣的,結果月老不看好我,失敗了,就被人趕出來了。」

    「你不難過嗎?」劉驚月啞著嗓子開口問。

    「沒什麼可難過的,姻緣而已。」傅承知道女孩家心思細膩,避輕就重道,「這就好比,一個長相醜陋的人,沒有漂亮的外貌支撐,難道他也不活了嗎?姑娘這麼漂亮,何必一個人在這獨自傷神?」

    劉驚月自嘲道:「漂亮又如何,不一樣還是別人手中的籌碼。」

    「就算是籌碼,也要活得自在些。」傅承看了看天邊的火燒雲,「姑娘喜歡看日落嗎?我陪著你看。」

    她搖了搖頭:「謝謝公子好意,不過我還是想一個人待會兒。」

    傅承不再吭聲,也沒有離去,很快他發現自己是在找罪受。

    過了一會兒,劉驚月似是再也忍不住,小聲地抽泣起來。

    傅承平生最怕女人哭,煩又煩不得,耐著性子道:「你哭什麼?」她聲一出,許多人便朝著這邊看來,窸窸窣窣地討論,傅承面上掛不住,「你這麼一哭,搞得人家以為是我欺負你了。」

    「對不起。」劉驚月暗自抹了眼淚:「我只是心有牽掛,捨不得辜負良人。」

    我有所念人,隔在遠遠鄉;我有所感事,結在深深腸。

    「你家裡人不許?」傅承那天在場只顧著打瞌睡,勉強聽了個七七八八。

    劉驚月點頭:「嫁不到了。」

    「那便與你喜歡的人私奔,天下之大,總會有你們的容身之所。」

    沒想到劉驚月卻痛苦道:「我也曾想過……但是我不能,我若是跑了,無論是他,還是我家裡人,都會死的。」

    「嗯?」傅承敏銳地捕捉到她話里的信息,低順了眉眼,「你爹娘把你作為姻緣的籌碼,想必你嫁的人是一個能為他們帶來益處的人。」

    有了這種利益關係的存在,劉承安日後絕對會以此對於卿不利,這已不容讓他小覷。一個劉承安或許他動不得,但劉驚月還是堪堪有點用處的。

    「我不知,迄今為止,我連對方面都沒見過。」劉驚月哭夠了,恍然意識到跟一個陌生人說了這麼多話,還是生平頭一次,她警惕地看了四周,「他的樣貌、姓名我一概不知,只知對方權利遠在我家族之上,我一個弱女子,哪有什麼能耐去反抗,但我也曾想有求於他人……」

    「求誰?」傅承來了興趣。

    「雎鳴閣。」

    「這種地方,你不害怕嗎?」

    雎鳴閣在江湖上的名聲遠沒有其他幾大門派的好,雖然是數一數二的勢力,卻常被百姓們所忌憚。

    「我還有什麼值得怕的?」

    傅承笑了笑,這姑娘還是一如既往的有意思:「但你最後卻放棄了。」

    「因為,那個人,我實在不想去麻煩他。」劉驚月望瞭望落日下的飛鳥,「他還是個孩子,應該享受更自在的生活,不值得為我的姻緣徒增煩惱,況且……」那裡還有一條她害怕的蛇。

    她哭著哭著,突然就笑了,一時不知該羨慕起誰來。

    傅承抖出一方帕,遞給她擦淚。他活了千年,對情愛早已淡之如水,末了道出一句:「既然無法改變,就學著去接受吧。」

    「什麼?」

    「萬一你們一見鍾情了呢,萬一他是你更值得遇見的人呢?」

    這話倒也不無道理,劉驚月沉思許久,苦笑道:「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能幫美人排憂解難,是在下的榮幸。」

    他這話說的風流極了,劉驚月聽了俏臉微紅,想起他身上也同樣有不幸的遭遇,安慰道:「你也別難過,下次,下次肯定能求個好姻緣。」

    「好。」

    「公子方便告知家住何方嗎?改日我好登門道謝。」

    傅承不懂淮南女子為何如此重情重義,平日里的一點小忙也像極了大恩大德,每個人都要上門致謝,他揉了揉眉間,端出了他那一套滾瓜爛熟的說辭:「天下之大,四海為家,我無處可去,隻身漂泊,若是有緣,定會與姑娘再相見。」

    「這……也罷。」劉驚月用袖子擦幹了眼淚,「我要回了,再不回去,爹爹又要責怪我了。」

    「姑娘慢走。」

    劉驚月站在馬車前,又望了一眼身後的月老廟,眼中的悲慟如大夢一場,這個地方,她大概是沒有機會再來了。

    傅承將她送上了馬車後,周邊圍著的人才漸漸散去,他瞧了瞧再無人注意到這邊,一個旋身飛至屋頂,悄悄跟在了馬車後。

    他倒要親自看看,這個劉承安到底在搞什麼鬼。

    於卿從月老別院里出來時,已經接近酉時一刻。聶堰之謊稱有事,先一步離去了,只剩他一人留在殿內,恍然天色已晚。

    「閣主,您可是出來了,小遲都快要擔心死了。」

    別院門口燈火通明,於卿一出來就見小遲站在石橋口等他,環視了一圈卻不見傅承。

    「傅大人有事先走了。」

    於卿詫異:「他能有什麼事?」

    「也許是很重要的事吧。」小遲怕於卿擔心,含糊道。

    於卿無意回閣,月老廟中入夜便亮起了燈火,隨處可見不同形狀的燈籠,姻緣樹更是泛著微弱的熒光,在晚風的吹拂下,點點熒光飄落,落在蓮燈上、三生池中,又與朦朧的月色相交呼應,像極了瑤池仙境。

    有不少佳人才子會專門選在傍晚時分來月老廟,就是為了一睹這人間盛景。

    於卿站在三生池邊,俯身撈了一盞兔兒燈上來,又湊近水面端詳了半晌他倒映出的面容,左捏捏,右拍拍,似乎沒什麼變化。

    「主子在看什麼呢?」小遲生怕於卿一個不小心栽進去。

    「我聽街巷傳聞說,在三生池水中,能看到自己前世的模樣,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主子你信這個呀?這兒的三生池水肯定是假的,就是一個噱頭而已。」

    「是麼?」於卿有些沮喪,「我還以為是真的……」

    小遲聽後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於卿抱著兔兒燈,又在園中瞎轉悠了一會兒,馬上都入了戌時,卻還等不到傅承回來,他乏悶地欲去捉池裡的魚兒,走近一看,池裡的魚兒都被嚇跑了,慌亂逃竄至各片蓮葉下不見蹤影。

    「小遲,去找些餌料過來。」

    「好!」

    小遲興沖沖地去了,於卿無聊趴著,夜色太深,他看不大清水下,觀察了一陣水波紋盪開的大小,確信那些魚兒就是躲在蓮葉下嬉戲,便想著把它們引出來。

    他有了頭緒,旁邊卻突然映出一張笑眯眯的人臉來,甚是詭異往他耳邊吹了口氣,於卿嚇得一哆嗦,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險些踩住後擺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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