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了。」楚江辭把飲料遞給段錦涼。

後者接過來喝了一口給自己壓驚，繼而抬頭看向楚江辭：「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不出來啊，班代戰鬥力斐然。」

楚江辭：「.......」

楚江辭無話可說，他簡單給段錦涼形容了一下這個事情：「就.....有個傻（嗶——）。」

「懂了。」段錦涼表示理解，誰能拒絕痛擊一個傻（嗶——）呢？段錦涼本身就是那種『狗咬我一口，我把它殺了燉肉』的人。

倆人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一會兒，都樂了。

段錦涼拍拍自己帶來的紙袋子：「鍾老師讓我給你帶的。」

紙袋子里裝著經過測驗獲得競賽資格的學生名單和鍾舒整理出來的幾套模考卷子，乍一看厚厚的一沓。

「鍾老師說讓你發一下。」段錦涼補充道。

楚江辭在早上發下去了那一堆卷子，中午的時候學校通知參賽學生開會。

楚江辭把自己已經睡了一整個課間的後桌叫起來，往他手心裡塞了塊奶糖：「先墊一下肚子，開會時間不會很長，開完會我帶你出去吃。」

剛醒過來的段錦涼愣了一下，手裡握著那塊兒楚江辭塞給他的糖，硌的手心有點疼。

「走了，精神精神，一會兒遲到了」楚江辭捋了一下他睡翹的頭髮。

段錦涼這次沒再打他的手，剝了糖紙把糖塞進嘴裡，慢騰騰的站起來：「走吧。」

兩個人並肩往會議室走。

但楚江辭這次估計錯了，這個以備戰物理競賽為主題的會不僅僅是給他們做了個考前動員，還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張卷子讓他們現場做。倆人並排坐著，段錦涼看了一眼以天體運動開頭，電荷運動結尾的，一共十道大題的物理卷子，又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楚江辭。

物理競賽備戰動員大會，最後一個項目——做卷子。

「做完卷子交完的同學就可以走了，不多耽誤大家的吃飯時間。」

段錦涼：「……」神他媽的不耽誤。

他轉頭看向旁邊正往卷子上寫名字的楚江辭，生硬道：「一人一半？」

楚江辭從容點頭，選擇了前五道。剩下的五道自然歸給了段錦涼，平心而論，這十道題沒什麼難易之分。

段錦涼飛速寫完了屬於自己的那幾道題，卷子一折，往楚江辭那邊靠了靠，就開始抄自己沒寫的那五道。

兩個人的肩膀挨在一起，微弱的熱度透過校服面料傳到楚江辭的身上。他抄答案的手停了一下，緊接著就聽見段錦涼小聲的催促：「快點抄，餓死了。」

於是他又提了速度，力求在更短的時間內抄完那一行行的公式和計算過程，早點交卷帶著段錦涼出去吃飯。

抄的時候忍不住的在心底回味段錦涼剛才的催促，聲音很輕，尾音帶著點兒鉤子，撒嬌似的。

剛才還在『撒嬌』的段錦涼抄完最後一個數字，合上筆帽把筆往兜里一揣，斜眼看了一下【身】旁人的卷子，確定這人已經快抄完了才施施然地拿起自己的卷子往講台上走。

楚江辭心算快，順著自己抄的最後一步往下算了兩筆，步驟也沒寫，把結果往紙上一寫，抓著卷子抬腿去追段錦涼了。

「走！帶你去吃飯。」

段錦涼被他抓著手帶著小跑了兩步，睨他一眼：「我怎麼覺著你比我還急呢？」

楚江辭拉著他往外走，心道：是急！喜歡的人胃不好，他怕他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