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刁難和宿命
小說: 穿越之養犬成狼 作者:八筒家的猫 字數:2377 更新時間:2019-04-26 07:22:17
不能死。我不能死。常樂蜷縮在雪地里。懷裡的劍比雪更冷,他卻是要把劍抱暖了一樣不肯鬆手。
常安的心臟疼得厲害,「面板!怎麼回事!我都已經變成鬼了怎麼還會痛!」面板君閃了閃,「可能……或許……大概……你兒子也就是任務對象快死了……吧。」沒有感情的聲音居然讓常安聽出了一絲心虛,常安噌的站起來,「我要出去!」
「哼。」離神凝聚出實體出現,「主上由我來保護!」常安皺眉,「那你還不快去!」離神被噎到,忿忿不平的消失在常安視線里。
常安捂著心臟,越來越痛了。常樂,你一定要沒事啊。想著,他一把抓住面板,「說!任務到底是什麼!你對常樂有什麼企圖!」
面板:我只是一塊系統面板啊,兄弟你不要那麼認真啊!常安的手長出鋒利的黑色指甲,對準了面板君。這是常安修鬼修得到的唯一的獎勵。
「我說我說!」面板君可恥的投降了,「任務在我給你的獎勵里有寫啊!」常安的指甲慢慢的變長。「啊啊啊,任務是讓欽寂涯走上巔峰!」常安一爪子撓上了面板,得到機械的慘叫音。
被常安修理過的面板君奄奄一息的漂浮在低空,連光都暗了一些。常安終於套出了他的任務,以及,常樂應有的的結局。
常安作為穿越者,要做的事情就是幫助欽寂涯變成真正的魔神,事實上他本來是要穿越到個天賦絕佳的身體里,用自己的血肉來餵養欽寂涯,激發他體內的魔性,然後就可以功成身退(死翹翹),但是系統的失誤讓他和離神同時在這個身體里共存,可憐同樣是奪舍的,有了系統外掛,離神一下子就被他擠回劍里了。常安不想讓常樂變成魔神,或者說是他不想讓自己的兒子走上那一條有著既定結局的路。
成魔——殺人——被殺——重生,一次又一次的循環,來成全天道選定的人的封神之路。他的兒子常樂,絕對不能活成那樣!
常安站起來,把面板踩在腳下,「要麼告訴我怎麼改變命運,要麼就被我毀掉。」他雖然只修了一點點鬼修入門法決,但是作為穿越者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優勢,以他的電腦技術,讓面板中病毒癱瘓不是難事。反正面板看上去本來就是一台智能電腦而已。
面板抖了抖,這宿主不應該是好欺負的爛好人嗎!嚶嚶嚶為什麼和資料里的不一樣啊!作為一個有節操識時務的面板,它投降了。
「我不知道怎麼改變命運,但是我可以幫你修鍊,只要你吞噬了這把凶劍的劍靈,就沒有能人蠱惑欽寂涯……常樂了。」面板君的聲音波瀾不驚的,然後覺得常安好像有黑化的趨勢,「我有這個世界最頂級的功法,你想當鬼修就當鬼修,想當道修就道修,就算你想當妖修,我也有辦法!」
還好他聰明,沒有告訴常安那個欽寂涯也是個牛人,居然每一次輪迴都把記憶和力量存放在凶劍里,現在的常樂……咳咳,怕是已經不完全是他的乖乖兒子了。
常安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受了一點,或許是離神已經安頓好常樂,他這才安心的打坐,也沒有去管心虛得瑟瑟發抖的面板君。
在常安不知道的外界,常樂緩緩睜開了眼睛。一隻眼睛是妖異的紫色,一隻卻是深沉的藍色。他把離神從雪地里拖出來,雙手握住劍柄,死死的盯著眼前抱著琴的男人。就是這個男人,想要置他於死地。
常樂的腦子裡滿滿都是離神的聲音:殺了他,擋路的,都該死……
常樂手上一痛,離神竟然被男人的琴音震落在地,他的腦子清醒了一瞬,然後就昏迷過去。男人把琴收回空間儲物戒,走到常樂面前,把他抱在懷裡。他垂眸看著常樂凍得青紫的小臉,眼睛裡沒有一絲悲憫。
常安兀自在空間里開始修鍊鬼修的功法,鬼修和其他的修士不太一樣,等級從低到高分為鬼嬰、鬼凝、鬼目、鬼竅、鬼屠,修鍊到鬼屠的時候,就要找到合適的肉身附體,找到活的附體叫奪舍,這種天理不容的事情一出來,以後渡劫會被天雷劈死。找到死的附體叫殭屍,會患上血癮戒不掉不說,渡劫還會被天雷劈死。
常安雖然很糾結,這不是橫豎都是死嗎?但是他沒有辦法。附身後肉體的修為就是你的修為,當然,還有一個秘訣,打架的時候可以脫離肉體,恢復鬼屠級別。不過肉體被毀的風險也不小就是了。
離神瞥了常安一眼,一個劍氣劈過去,常安依然安然無恙,他只好放棄把常安吞進肚子的想法。
常樂從床上爬起來,呆愣了一秒後,穿上床頭的粗布衣服,然後起床把房間收拾幹凈,一切都整整齊齊了之後,他才推開房門。那個男人在院子里彈琴,常樂聞聲尋去,果然看見他端坐在飛檐亭子里,膝上是一把琴,男人長得很溫潤,卻少了常安那種氣質,讓人不自覺親近的氣質。常樂跑了過去,然後等他把琴彈完。
「你要收我為徒嗎?」他的小臉上的蒼白還沒有消退,嘴唇還是裂開的,裂口處正在往外滲血。
「你可以叫我莫邪。」男人沒有抬頭看他,手指按在琴弦上,「龍大師托我照顧你。」常樂搖搖頭,「不對,我是來學劍術的!」
「我擅長琴,擅長劍的已經死了。」莫邪冷漠的看著他,「你生性嗜血,若是繼續修習劍術,以後必定成為大患。」常樂搖搖頭,「爸爸說過,練劍可以鍛煉意志力,而且,爸爸說過,常樂是好孩子。」他朝莫邪攤出手,「把我的劍還給我,我不拜你為師了。」
常樂的眼睛裡坦蕩盪的,什麼雜質也沒有,莫邪被他盯著的時候,竟然有種所有的黑暗都無所遁形的感覺。他丟給常樂一把木劍,「耍個劍給我看。」常樂沒有接,任那劍掉落在他的腳尖,「把我的劍還給我。」真是,固執得一點都不可愛。莫邪眯眼,然後露出一個惡意的笑,「聽說你親手殺掉了自己的父親是嗎?」
常樂渾身僵硬。 「你用那把劍刺進了你父親的心臟。」莫邪的聲音像是最邪惡的詠嘆,「你喝幹了自己父親的血。」常樂的眼神兇狠的瞪著他,但是終究只是一隻憤怒的小狗而已,只有狼才有資格當他的徒弟。
「現在,撿起你的劍。」莫邪收斂了笑容,冷漠的說道。常樂垂下手臂,緊握著拳頭,臉上的表情複雜的變幻了幾次,最後變成了和莫邪一模一樣的表情。莫邪看著那個只有八歲的孩子慢慢的蹲下,握住了木劍。
常樂走出亭子,靜止在空地中央,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風卷著一片樹葉到他的耳邊,他猛的睜開眼睛,手腕一抖,大開大合的劍法就耍了出來,那一片樹葉一直懸浮在他的劍尖上方,像是蝴蝶被蛛網黏住一樣。
莫邪眼睛亮了一下,「好資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