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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法之城

      他們在險象環生的綁架中相識,他們在撲朔迷離的案件中相知。      他是刑偵隊隊長羅靖城,百折不撓的執著源自對殉職父親的承諾;      他是法醫沈瀾,鍥而不捨的堅定出於對不堪往事的唾棄。      他們在暗夜擦出愛火,在深淵找到羈絆。      然而,羅靖城慢慢發現沈瀾和犯罪集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他是受害者還是卧底?       羅靖城:沈瀾,我是否可以信任你?      沈瀾:當然,無論何時何地。

    第二篇絕地反擊49水落石出

    小說: 不法之城 作者:风落离 字數:2677 更新時間:2022-01-10 15:58:47

    「你再幫我看看那些證據,換一雙陌生的眼睛,可能會看出不同。這就跟看自己寫的東西一樣,很難看出錯別字來,因為大腦里已經形成了慣性思維。」羅靖城說。

    沈瀾這才將目光移到白板上,那裡除了蜘蛛網一樣的線索,還有照片。他屁股坐在桌沿兒上,大長腿杵,腦海中還在回味那條曲線的韻味,半晌他才發現自己的目光落在一張私生飯劉宇龍拍的照片上,照片中危笑抱著陳琪匆匆忙忙從樓上下來,狼狽不堪。

    沈瀾起身將照片從白板上拿下來是,又仔細看了一眼說,「陳琪穿著黑色的大衣。」

    「有什麼問題?」

    「問題是她去世的時候穿著的並不是這件衣服。我們從鄧軍家搜到的死者的遺物是一件黃色的大衣。衣服上的血跡DNA也證實那確實是陳琪的衣服。」

    羅靖城馬上來了精神,直起身子,沈瀾抽了兩張紙巾遞給他,羅靖城胡亂的擦了兩下,睜開眼睛,激動的說,「這也可以印證危然將她送回家的說法。還記得紀北辰的證詞嗎?他說蘇茵撞到陳琪的時候,陳琪的頭髮是濕的。那麼有沒有可能她回到家,正要洗澡,又被人拽了出來?」

    沈瀾同意羅靖城的推斷,「她出來的時候隨手抓了另一件衣服,那麼我們就可以斷定,最後接觸陳琪的人是危良聲,因為黃色的衣服上有危良聲的DNA。這DNA不可能是前面危良聲質問她的時候留下的。」

    羅靖城伸出手,想和沈瀾擊掌相慶,沈瀾卻一時沒反應過來,羅靖城換了個手勢搭在了沈瀾肩膀上,「這也能解釋了危然在陳琪失蹤之後為什麼黯然神傷。他原本以為冒充陳琪的男友可以讓危良聲感到受傷和挫敗,但危良聲卻因此動了殺機,陳琪的死簡直就是他母親的翻版,他內心是震撼可想而知。」

    沈瀾認真的看著他,笑了。

    羅靖城聳了聳肩,「我這個人一向公私分明。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他,但他是無辜的。我甚至還有點同情他,生在這樣的家族,能夠潔身自好的活著不容易。」

    沈瀾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羅靖城接著道,「除此之外,我們還有一個人證。」

    「孫誠霖?」

    「不錯。我剛剛想起來,他在講到危良聲在公交站找到陳琪的時候說,「她真的很漂亮,那時候公交站外開滿了花,她的人坐在花海中,與花融為一體……有種我見猶憐的氣質……」那時候公交站開的是什麼花?」

    沈瀾想了想說,「那個時節應該是連翹或者迎春吧?」

    「花是黃色的,人穿著黑衣服,有什麼融為一體之說?要融為一體也是與夜色而非花叢。分明是他的記憶出現了偏差,他把後來見到的陳琪的樣子想像到前面的場景中了。那抹黃色實在太亮眼了,掩蓋了他記憶中的黑色。」

    「也許你應該跟他談一下,他現在已經背負著殺害梁嫣和殺害林哲遠未遂的罪名,也許願意開口。」

    情勢依然不同,現在都危氏集團一篇兵荒馬亂,人人自危。戴罪立功是孫誠霖唯一的出路。

    羅靖城在再次提審孫誠霖之前,為三位嫌疑人做了一個填色測試,他將印有陳琪的線稿圖片交給三個人,讓他們把見到陳琪的時候,陳琪的衣服顏色塗到卡片上。不出所料,他獲得了兩張黑色 圖片和一張黃色 圖片。羅靖城拿著孫誠霖塗的那張黃色卡片露出了勝利的笑容,「你知道你塗的卡片顏色為何與其他人不一樣嗎?因為你是唯一一個見到她穿著這件黃色外衣的人。」

    孫誠霖終於動容,他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明白自己錯在哪裡。

    「危良聲很喜歡黃色嗎?客廳牆上的畫里,梁嫣穿著黃色的衣裙,在陳琪生命的最後時刻也穿著黃色的大衣。當然,你可以什麼都不說,到時候在法庭上再辯解。危良聲目前還在逃,他很可能已經卷著錢財銷聲匿跡,繼續自己風流快活的日子,但你卻因為為他處理這些風流韻事,只能在牢獄中度過下半生,不,很可能並沒有下半生,兩個當紅明星,一屍三命,你絕對法官會怎麼判,輿論會怎麼寫?」

    長時間的關押和不斷湧現的新證據磨損了孫誠霖的傲氣,他掙扎著,權衡著,終於在羅靖城離開審訊室之前下定了決心,交代了危良聲指使他殺害梁嫣和林哲遠的事實,他也描繪了陳琪被害當晚的情形。

    危良聲無法忍受第二個女人的背叛,在危然將人送回家之後,闖入了陳琪的房子,關上了浴室的門。

    不準叫,不準哭!

    孫誠霖只聽到這六個字,浴室的玻璃門上映著模糊而凌亂的身影,但一切安靜得詭異,只有偶爾傳來一兩聲嗚咽,卻又被生生掐斷。

    他知道危良聲一向知道如何對付不聽話的女人,他想到了那對自己親手取回來的乳環,此刻一定可以發揮很好的作用。

    半個小時之後,危良聲將已經虛脫的陳琪拉了出來,從衣櫃里拿出一件黃色的大衣,將她裹起,塞進了車裡。陳琪抓著自己的包,想藉機用包里的手機打電話求救,但危良聲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孫誠霖不知道危良聲要怎麼處置陳琪,但有不好的預感。危良聲有很多手段可以讓陳琪再也見不到其他人,成為他的專屬玩物,他大概也是這麼打算的。陳琪似乎覺得自己凶多吉少,變得歇斯底里起來。

    當他們行駛到橋上時,危良聲接到了肖遠的電話,陳琪的哭泣讓他覺得很煩,便讓孫誠霖將車停在路邊,下車打電話。而陳琪就是趁著這個空當從車上沖了下來。但她還沒有跑兩步,就被危良聲抓住了頭髮,扼住了咽喉。她雙腳離了地面,喉嚨里咯咯作響。幾秒鐘之後,她就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陳琪咒罵著,嘶吼著,那是她最後的抗爭。

    危良聲俯身抓著她的頭髮,強迫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爬上我的床之前,你應該打聽一下我是什麼人。」

    陳琪嚇得噤了聲,牙齒咯咯作響。

    危良聲面無表情的親吻著她的嘴唇,親吻著從嘴角流出的鮮血。

    這時陳琪哭道,「你不該這麼對我,我懷了你的孩子……」

    危良聲怔了一下。

    陳琪突然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衝上了馬路,似乎想攔車求救,但那輛疾馳而過的車輛彷彿沒有看到她,將她撞飛了出去。

    這個女孩短暫的一生就此終結。

    後來危良聲拿到了陳琪孕檢報告,但他已經沒有機會去證實那個孩子是不是他的。

    陳琪的案子終於塵埃落定。

    網上掀起了鋪天蓋地的悼念活動,梁嫣和陳琪,這相差了二十多歲的兩代女星,她們的生命像流星一般輝煌璀璨的劃過人間又迅速在黑暗中隕落。她們一個為家族犧牲,一個被名利誘惑,她們掙扎過,抗爭過,憧憬過,努力過,最後卻沒有逃脫惡魔的手掌,讓人唏噓不已。

    羅靖城感到深深的悲哀,尤其是梁嫣的案子,她不僅是人倫悲劇,更是時代的縮影。很多轟動一時的大案成為懸案並非犯罪手法高明,而是一股黑暗的勢力費盡心機將真相掩埋。然而,光明終究回到來,不管時代多麼黑暗,總有勇於留下火種的人,就像他的父親。羅靖城知道,現在這星火傳到了自己手中,所以,不管將來面對多少危險,不管還有少報復行動,他都不會有任何游移與退縮,要用這星火點燃黎明。

    在危笑被釋放的前一天,羅靖城將孩子的DNA報告交給了他,對於無法懲戒這個男人,他還是耿耿於懷。

    危笑仔細看過結論,震驚之餘是深深的傷感,「我真的愛過她。」

    羅靖城不確定危笑是不是真的懂得愛的含義,但人本來就是複雜的,就算是禽獸也會有單純心動的時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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