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語氣里透露出淡淡的失望。

這讓賀知章差一點就想不顧莫雨霖，跑到袁新亭身邊。

袁新亭還從來沒有這樣主動過。

但是，一想到莫雨霖手裡面握著的照片，他就忍不住皺起眉。

傍晚，他如期來到食堂。食堂里滿滿都是人，人頭攢動。他只好給莫雨霖發消息：我到了，你在哪兒？

莫雨霖很快就回覆：我在一號窗口這裡。

賀知章往一號窗口看去，在長長的隊伍中找到了莫雨霖的身影。

他抬步走過去。

「你可終於來了。」莫雨霖彎眼一笑，似乎完全不像是在威脅他，而是在對一個姍姍來遲的男朋友撒嬌。

賀知章心裡面覺得膈應，但還是忍下了。

「你想幹什麼？」他直截了當地問。

莫雨霖撒嬌似的說：「先陪我吃個晚飯嘛！」

賀知章不願意激怒對方。

一旦照片曝光出去，他和袁新亭的關係被眾人知曉。

他無所謂，可是，袁新亭卻要面臨來自周圍人的異樣目光。

他不想袁新亭承擔這些。

因此，他只好耐著性子陪莫雨霖打了飯，一起坐在食堂里吃飯。

「你不吃嗎？」莫雨霖問他。

「不餓。」賀知章心裡面還希冀著，等這一切結束後，去買只烤鴨回去，和袁新亭一塊吃。

莫雨霖沉默了一下，說：「你為什麼總是跟放著敵人一樣防著我？我有這麼恐怖嗎？」

賀知章臉上浮出一絲嘲諷的笑意，「如果你被人威脅，難道還有心情吃得下飯？」

莫雨霖一愣，凝著眉好一會兒，說：「我只是想讓你陪我吃一頓飯而已。」

她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我並沒有真的想要威脅你。」

賀知章皺起眉。

她這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吃完後，賀知章說：「這下你總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麼了吧？」

莫雨霖定定地看著賀知章好一會兒，才說：「我們到樓上超市買點東西吧，你請我吃點東西，我把照片給你。」

這麼簡單？

賀知章覺得有些意外。

他們上了樓梯，走進超市裡面。

莫雨霖邊站在貨架前面觀望，邊說：「不過，我還真沒有想到，你竟然喜歡男人。」

「不可以嗎？」賀知章挑眉問。

「不是這個意思。」莫雨霖似乎是為自己接下來說的話感到一絲難為情，臉頰和耳根子都紅了紅，說：「我只是覺得，你平時看上去，不像是喜歡男人的類型。」

也許莫雨霖只是說得無意，賀知章卻聽者有心了。他心裡面湧起一團火氣，問：「那你以為的喜歡男人的類型是什麼類型？娘炮的？」

莫雨霖一見賀知章真生了氣，趕緊擺手說：「不是，我……」

賀知章兩隻手插在褲兜里，等著她說下去。

但是莫雨霖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找補了。

她有些緊張地哽著喉嚨。

賀知章再一次露出他那慣用的嘲諷的笑意，說：「買完了嗎？買完了去結賬吧。」

「我喜歡你！」忽然間，莫雨霖說道。

她的眼睛灼熱地看著賀知章，又重複了一遍，「我喜歡你。」